江简看着眼前将近疯狂的梁辰,感觉到陌生,身体有些哆嗦,“ 我已经答应他了。”
梁辰看着江简,漆黑的眸子看不清他的情绪,在江简的心里,那个怪物的位置居然比自己还重要。
看着江简吃痛的皱起了眉头,梁辰才松开了他的手。
江简揉着手腕,都已经泛红了,甚至不敢再看着梁辰的眼睛,只感觉眼前的梁辰很是陌生。
傅逸然在他们背后出现,他没有上前,有些话需要他们自己说清楚的。
梁辰也感觉到背后的目光,他浅浅的转了一下头,看到了那个怪物,冷呵一声。
“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梁辰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甚至经过傅逸然的时候,他也是无视的走过去。
等梁辰的身影渐渐消失后,傅逸然才向江简缓缓走来,“都交代好了吗?”
江简还在回想着刚刚的场景,傅逸然的话拉回了神,轻轻的点了点头。
江简一直都是把梁辰当作哥哥的,在傅逸然没有出现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喜欢男生。
梁辰的反应这么大,难道是喜欢自己吗?江简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但是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上学的时候梁辰有过喜欢的女孩子。
不要后悔?是不要后悔现在的决定,还是什么。
以后和梁辰是连朋友都没的做了吗?
可是他还是不明白梁辰为什么会对傅逸然成见那么大。
又过了几日。
天气阴暗,看起来是要下雨了。
今天也是傅逸然要离开的日子了。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江简家门口缓缓停下,从里面走出一个面容和蔼可亲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
旁边的邻居都探个头往江简家里方向看,都在想着哪里来的有钱人,还是江简招惹上了什么事。
李叔感受到一些人的目光,浑身不自在,皱了皱眉头。
李叔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想不到傅逸然居然可以在这种环境住了一个月,毕竟傅逸然从小都是养尊处优的。
他敲了敲门,“小然,我来接你回家了。”
“嗯,李叔。”傅逸然打开门,一只手拉着江简的手,江简拿着个背包还没拉好链子,一脸懵懵的状态。
傅逸然和江简说过了,什么都不用带,到时候重新买就可以了。
江简非不听,非要收拾,傅逸然觉的他那些东西都是垃圾,带不带都无所谓。
所以听到李叔的声音,傅逸然马上把正在收拾东西的江简拉了出来。
“逸然,我的东西还没收拾好…”江简声音很小。
“可以到时候再买。”傅逸然厉声说道。
这句话傅逸然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
江简是个很敏感的人,从说话的声音他感觉的出来傅逸然的情绪,所以他不敢说话了……
李叔看着江简,迟疑的问:“小然,这是……”
傅逸然没等李叔说完,就把江简推到车上去了,然后他再坐了上去,对着还在车外面的李叔说道:“李叔,我们走吧。”
李叔还在想着他为什么要带江简一起回家,被傅逸然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哎,好。”
李叔连忙回到车上,开着车的时候,他通过内视镜,时不时观察着江简。
李叔在心里想,这不就是上次小然找他调查的小男生吗,原来是他救了小然。
江简在一旁坐的挺直,他不知道他一会要面对的什么,挺紧张得样子。
“哥哥,别紧张。”傅逸然把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手背上。
这下江简才没有那么紧张,抬头看着傅逸然说道:“嗯,好。”
江简的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不停的扑着,眼角下的一颗美人痣更加的诱人。傅逸然看的想亲上去,脸上泛红,意识到还有李叔在,他急忙扭过头看窗外。
“怎么了?”江简不解的问道。
“没事,突然感觉车里很热。”傅逸然说着,还特意去弄了一下衣领。
这一幕李叔都看在眼里,这是他第二次见傅逸然这个样子,他看得出来,傅逸然喜欢江简,不过只要他喜欢,就好。
傅逸然算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在他心里,傅逸然就像他的孩子一样,还很忠心的陪在他身边,帮助他,保护他。
其实还有其他的原因,在傅逸然五岁那年,李叔因晚到了几步接他放学,让他被绑架了,从而使傅逸然的妈妈也在这绑架事件中去世。
李叔认为是他的疏忽导致的,他一直活在内疚中,当年傅夫人对他可是不薄,天大的恩情。
车子在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外停下,江简看着车窗外,好奇的打量着。
大门两旁有只狮子石雕,怒目圆目,威风凛凛,给人一种威严,冰冷的感觉。
从大门走进去就是院子,正中央有个偌大的喷泉,和一大片花圃。
江简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就和书上画的宫殿一样。
客厅门口两个佣人搀扶着傅父,当傅父听到傅逸然连人带车掉下了悬崖,人就住进了医院,昏迷了几天,路都走不了。
李叔告诉他傅逸然没有死,并且要去接他回来,傅父激动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说什么也要在门口等。
傅父一看到傅逸然就马上上前抱住了他,抱完,还从头看到脚,仔仔细细看,看见整个人都好好的,四肢都健在,这才放心。眼含泪水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傅父很疼爱傅逸然,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没事,爸,我现在好好的,”傅逸然说着,顺手把旁边的江简拉到傅父的面前来,“是他救了我,不然我恐怕今天无法站在这里了。”
傅父这才注意江简,刚刚太过于激动,没有看到旁边的人。
傅父看着长的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江简,心里想着:这孩子长的真讨喜。
“谢谢你,救了小然。”傅父感激的看着江简,“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江简本来还很不自在,来的路上以为傅父应该是那种很严厉的,没有想到是这样平易近人的,心里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