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三个人影,离众人的方向,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庆言领着白清弈、何炎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白清弈和何炎,一人抓着一个被捆的像粽子一样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着这里有些诡异的氛围,以及众人的面部表情,在他们来之前,这里发生了点事情。
一旁边的白清弈,疑惑的问身旁的何炎,道:“我们来的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
何炎观察了下现场的氛围,也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看着众人对王千书那副状态,很明显,王千书在这装波一呢。
他们一来氛围直接被破坏了, 更何况庆言还来了,那王千书可不能就保不住逼格了。
“哟,人都在这儿呢,我还找呢,怎么这么大的衙门,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庆言半开玩笑的说道。
看到来人,许子平刚刚才那种恐惧状态也缓解了不少。
定了定心神说道:“你们又是何人,可知擅闯大牢可是死罪。”
原本的庆言,挂着满脸笑容,听到许子平的话神色顿时一暗。
一步上前,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许子平另外没肿的半边脸上,这一巴掌下去,许子平直接被抽飞出去,一同飞出去的,还有三颗被崩飞的牙齿。
“聒噪!我让你说话了吗?!”
庆言的的声音,嚣张中带着不屑,说话言简意赅,瞬间把王千书的风头盖了过去。
庆言也不多说什么,对着王千书说了声你继续,当我不存在就行,就在一旁的桌前坐下了。
王千书翻了翻白眼,你都来了,我还装个屁啊,再装下去,不就在玩尬的了吗?
轻咳一声,王千书从床上起来,说道:“我这边没什么事了,我该做的也做了,接着办正事吧。”
庆言颔首道:“行,我们先去公堂,把该说的说清楚了,为了保险起见,你继续在这里盯一会儿,晚点我来提人。”
庆言也没有贸然把杨典带走,他还是选择走一下流程免得被人攻讦。
为了安全起见,怕别人趁乱杀了杨典,还是让王千书保护他一会儿,以免功亏一篑。
府衙公堂,二赖、赵九浪被丢在堂下,和他丢在一起的,还有县令许子平和捕头李光。
而坐在堂上之人,正是庆言,为何他能坐在公堂之上,只因他挂在腰间的腰牌。
鎏金腰牌,正是锦衣卫十夫长的标志。
锦衣卫只要离开京都,就是七品官职,这是锦衣卫赋予的强大权柄。
“你们四人,收受他人贿赂,陷害杨典一案我已查明,你等可知罪?”
何炎两人,满眼疑惑的看着坐在堂上的庆言,再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四人,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话说,这庆言也没当过官,可他打官腔居然如此熟练,像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那件事本就是那杨典和王朗之间的私事,和我等并没有关系,还请大人明鉴。”
到了这个时候,这许子平依旧选择负隅顽抗。
庆言嗤笑出声:“你真当我没点准备,就敢红口白牙的冤枉人?”
庆言命人,把王朗的尸体抬了上来。
现在的王朗,已经有些腐败的迹象,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众人皆是皱着眉头。
“为了让你们四个明白,在我面前狡辩是没有用的。”
一边说着,庆言一边朝着王朗的尸体走了过去。
扒开王朗身上上衣,庆言指着其胸口六芒星状的伤口开始自己的阐述。
行凶时制造的伤了也分为主动型创伤和自卫型创伤,眼前王朗的胸口就属于自卫型创伤。
说明杨典并不是一开始并没有手持匕首,来对王朗行凶,是在两人扭打了一段时间后,杨典不敌的情况下才拔出长刀。
如果是那杨典主动行凶,一开始就会拔刀相向了,绝不会只留下一个伤口。
两人扭打之际,状况紧急,杨典手中匕首并不能保持垂直角度,刺进王朗身体,只能是斜刺。
因为斜刺的原因,接触面变大,杨典左右摆动匕首,自然形成这这种六芒星型伤口。
最终,杨典的匕首斜刺入王朗的胸口,直接刺穿心脏,一刀毙命!
听着庆言的描述,在场众人皆是目瞪口呆,仅从胸前的一个伤口,就还原出了事件的真相。
许子平心中大骇,这看起来不到二十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位大人,单凭这个,作为定案依据貌似不太妥当吧?”
听到这声音,庆言眉头一皱。
目光投向下方,一侧站着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身着一身灰袍,有着几分书卷气。
“你是何人?”庆言语气平淡的问道。
“我乃府衙师爷,早些年做过几年状师,只是觉得大人的证据,不足以当做罪证,还请大人,再斟酌一二。”
灰袍师爷看似尊敬的对庆言行了一礼,实则打了庆言的脸。
即便如此,庆言也不恼怒,而是面带面色如常的看了一眼此人。
此人看起来一表人才,面若冠玉,仪表堂堂,不像许子平之流,是一群尸位素餐之辈。
庆言一个眼神示意,白清弈拿出一个布袋,打开口,放在了二赖的面前。
“二赖,这些银子究竟是从何而来,你老实交代,本官可饶你一命。”
庆言一拍惊堂木,下面跪着的二赖吓的一个激灵,如同倒豆子一般,把赵九浪给他银子散播谣言之事,说了出来。
听到二赖的话,赵九浪脸色惨白,带着哭腔开始交代案情。
在杨典到大佛镇五天前,打烊前有一浑身被黑袍包裹的人,走进迎丰客栈,给了他一千五百两银子,让他办一件事。
按照对方的计划,找人散布王朗妻子和杨典的私通的谣言。
他那几天,也有意无意的在那王朗面前刺激王朗,并且透露出,过几日杨典就会来迎丰客栈落脚。
事情发酵了了几天,果然就传遍的整个小镇,这让王朗彻底抬不起头了,也让他心怀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