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姜希音刚把子喻送走,九思那边传音过来。
“听到了,你那边怎么样?”姜希音问。
“主子,”九思有点委屈,“这边除了我一个男子,其他人都是师姐。”
“她们每个人都捏了我的脸!我怀疑若初长老收我入门,是为给师姐们解闷的。”
姜希音终于知道九思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不肯摘下来了,总是被漂亮姑娘捏脸,这样是麻烦了点。
她轻笑,“艳福不浅,还要抱怨 。”
“主子在千寒山怎么样?”九思问。
姜希音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的躺姿,“神医不在,可能要等几天,也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主子,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要跟你说。”
姜希音等着九思说下文,九思那边却没动静了 。
“支吾什么,有坏消息就快点说。”
“我说了,主子先不要生气。前几日,东堂主去了长乐宫。”
“图南?”姜希音一下精神了,“他去长乐宫做什么?”
九思:“东堂主说东渠发生了水患,无数魔族子弟受灾,想请魔尊出面镇灾。”
姜希音起床摸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东区是他的地盘,由他全权负责,以前有什么事都要隔十天半月再汇报,现在倒是急了。我看他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我不在的消息,但不确定消息真假,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在长乐宫了,才找了个赈灾的借口来看看。”
“是很不对劲,大护法拦住了他,说是主子正在闭关,不可打扰。东堂主便要硬闯。然后大护法和东堂主打起来了。”
姜希音喝下水:“谁赢了?”
九思:“东堂主。”
姜希音:“他闯进去了?”
“没有,谭哲上尊赶到了。上尊说主子你闭关到了关键时刻,不可擅自出关,否则功亏一篑。赈灾的事让其他堂主帮帮忙,回头汇报就行。之后东堂主又跟上尊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谭哲上尊是姜希音的师尊。
师尊来了长乐宫,她渡劫失败这件事,看来是瞒不住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徒弟渡个劫都能失败,姜希音已经能想到自己师尊生气的模样了。
还有图南,他这次会乖乖的走,是因为没有把握能打得过师尊。
他不敢确定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是一代不如一代?硬闯只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图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直到真的确定她确实不在魔域。
既然如此,她或许可以借这个机会来看看魔域之中究竟谁有异心。
......
第二日早上,姜希音被她的小师尊叫醒后,踩着上课的铜锣声,同陈霖夫子一起走进了教室。
在她通过传音符篆向子喻说出最后一句,“没迟到”后,陈夫子屏蔽了所有的能够传音符篆和法器。
接着夫子让大家每个人做下自我介绍。
等做完自我介绍。
陈夫子口中念了个诀,手掌跟着摊开轻轻一挥。
讲台上摆着的一摞书,自行飞到了每个弟子手中。
“这个我们以后也可以学吗?”众小弟子们惊呼,都挺直腰正经八百起来。
姜希音拿到发到自己手中的书本,翻都没翻直接放下了,反正她也看不见。
陈夫子照顾她看不见,讲课的时候把书上的内容都先念一遍,才开始讲。
基础课大家都要学,并没有分班,九思和她在一个班上。
九思牢记姜希音交给的任务,这堂课上他一直认真地在提出问题和回答问题。
无常宗新弟子们,第一天学的是引气入体,半天理论课,半天实修课。
下午课程结束后,陈霖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块令牌,这块令牌相当于通行证,可以进食堂,藏书阁以及他们可能暂时用不到的演武场。
午时一到,夫子宣布可以去食堂吃饭了。
同修们一溜烟儿都走了。
拒绝几个女孩子吃饭邀请的九思,走到姜希音身旁,小声道:"主子,”
姜希音做了个“嘘”的动作。
这时,有人“噔噔噔”跑回来,拿起书桌上的令牌,又跑了出去。
姜希音传音:“以后叫我师姐。”
出了课室门,她便闻到了青松和冷雪的味道。
楚山孤正等在门口。
“楚...楚仙君。”九思不自觉地往姜希音身后躲了躲。
“有事路过这里,正好可以一起去食堂。”
姜希音:这人好像辟谷?
在众人的目光和议论声中,三人走到食堂门口,等到了食堂门口,楚山孤说了句还有事就离开了。
姜希音:他来难道就为走几步路?
九思松了口气,他要跟楚山孤一起吃饭得不消化。
由于早上姜希音来得最晚,九思没有跟姜希音坐到一起。
从食堂回来,他便跟其他人换了位置,坐在了姜希音身边。
下午是关于引气入体的实修课,主要是让大家先体验一下。
陈霖夫子还没来,大家都已经迫不及待的尝试了。
“我刚试了下夫子讲得引气入体,发现书里这个方法引气入体有点难,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像书上说的那样筑基。”认真听课的九思讨论道。
“是吗?”姜希音按照夫子讲的方法,试了一下。
天地间的灵气与头顶汇集,很快被身体吸收了。
姜希音:“练气很简单啊?那里难。”
这时有个粗鲁的男声在她耳边诈响,"小瞎子,跟我换个位置呗?你坐的这个位置,离夫子远,上课比较容易开小差。”
姜希音皱了皱眉。
这人这么说话,要倒霉了!九思想起他也曾说过这三个字,心脏骤然停顿了一瞬。
原来小瞎子几个字这么难听,九思发誓以后再也不说了。
见姜希音没动,那弟子又道:“反正你蒙着绸带,就算睡觉先生也看不见。”
他身后传来了几个弟子的哄笑声。
唉!她真的不想欺负小孩。
“好呀,”姜希音勾起唇角,起身与九思一起坐到前面位置。
那弟子洋洋得意地坐到了后面。
只听咔嚓,咕咚一声,那弟子身下的凳子塌了,他正好摔了个屁股礅。
“你个小瞎..."
上课的铃声响起,陈霖进来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被分尸的凳子,“这是谁弄坏的。”
那弟子捂着屁股忙道:“是李春花,她刚坐这儿的。”
陈霖看了看疼得呲牙咧嘴的弟子,又看了看眼敷绸带低着头的姜希音。
“她刚坐的时候没坏,怎么你坐上去就坏了?”
“她...她..."那弟子也没法解释凳子怎么就坏了,他没看到李春花做了什么?
“行了,罚抄课本引气入体篇三百遍,明天交上来。”
三百遍他熬夜也写不完。
“夫子,凳子坏了,是不是可以赔偿?”那弟子问。
陈霖瞅一眼那弟子书桌上放的令牌,上面有他的名字——王琼
贵族王氏,有钱!
“照价赔偿,三百遍作业也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