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京城朝阳门附近,一个偏僻小院子!
往日清净的院子!今日却格外热闹!不断的有人,坐轿子或者骑马过来!此处张望之后都走进了小院子!
小院子的客厅不一会已经坐满了人,大概一数大概有二,三十人!
这些人大多都衣着华贵,表情严肃,显然平时也是身居高位之人!
“通州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被锦衣卫抓起来了!”
“当初我就说不能弄那么多出来,你们不信!现在好了吧!”
“啊,通州的人被抓了,不会牵连到京城里来吧!”
“唉……”
随着人越来越多,大堂里面也开始嘈杂起来了!不少人都焦急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肃静!肃静!”
一位留着公羊胡子的老者走了进来坐到了堂屋的太师椅上!
“捞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快,出了点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当初的胆子呢!”
一听这话,下边的人纷纷在心里暗骂:
“大爷的,你是内阁的人,这事你只收了钱,又没干活,出了事顶多就承担一个用人不明的责任!最多引咎告老还乡,又死不了!
我们这些下边做事的怎么办!想逃都逃不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事!”
公羊胡子老头继续说到:
“接到通州那边的消息,通州上下这次只要跟粮食有关的人员全部被抓起来了!
户部派给去的郎中陈友辉也被抓走了!以前给我们报信的锦衣卫通州总旗也联系不上了!估计也被抓了!”
此话一出,本来自己安静的屋子瞬间又开始吵闹起来!
“什么,全被抓了,那我们怎么办!”
“是呀!是呀!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们要是把我们招出来怎么办!”
“肃静,肃静!
急什么!急什么!
天还没塌下来!”
公羊胡子老头气的拍了拍桌子!
“子阳!你那边和通州牵扯多少,能不能直接断掉,我送你出远门避一避!”
下方一个圆脸的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这个,这个!我走了也没多大用啊!陈大人还在通州呐!平时都是我和他来安排下边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抓了,我一个人跑也不多大用啊!”
这个叫子阳的话里有话,说的是自己避走用处不大,其实也在提醒在座的各位!光找他一个人没有用!
那边已经有人被抓了!就算他这边稳住了,那被抓住的陈友辉也不一定能扛的过去锦衣卫的酷刑!
他这是在害怕,害怕屋子里这些人把他灭口!
因为平时为了保密起见,都是他和陈友辉联系下边那些大使!
下边的人只知道后台通天,但具体的是哪些高官,下边的人不知道!只知这个郑子阳和陈友辉!
郑子阳提醒他们的目的,就是怕这些人为了保险起见,把自己给灭了口了!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
郑子阳才会先提醒这些人!潜意思就是:诸位,你们杀了我也有用!那边还有一个!并且已经被抓进去了!
郑子阳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
确实,那边已经抓住陈友辉!陈友辉可是知道不少事情的,只要抗不住刑!
在场的人一半都得被抓进去!
“萧老,你得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我们都得完!”
下方已经有不少人着急了,都开始上面催促公羊胡子老头!
如果朱祁钰在这里一眼就认的出来,这个公羊胡子竟是每天帮他处理奏折的内阁老好人(萧镃)!
萧镃景泰内阁成员之一,而且是朝廷户部的代尚书!
谁又能想到这么样的一个高官!
会是一个贪污团伙的大后台呢!也怪不得他们贪污了那么多粮食没有被发现,现在胆子这么大到直接掏空朝廷的官仓!
萧镃一拍桌子压住吵闹的声音:
“天还没有塌下来,你们怕什么!”
萧镃挥手让小边的人先分散走!这帮家伙只会捞钱,其他屁事干不了!
要不是自己一个太显眼,需要人分散别的党派的目光!他才不带这些人一起!
等人走完之好,萧镃让让人叫过来一壮汉:
“邓川,你手下的兄弟众多,这次得劳烦你出一下手了!”
萧镃向旁边健壮身材的刀疤脸男子说道!
“老大人严重了,这次事情也关乎到小人的身家性命!需要怎么做!请老大人示下!”
刀疤脸男子邓川双手一抱拳像萧镃一抱拳!
他本是运河上一个靠力气混饭吃的背夫,是遇到了萧镃等人!
才在运河上成立了的第一大帮派!手下精壮打手几百名,背夫力士更是有千多人!
可谓是运河两岸的一霸!平时谁见了不喊一声邓三爷!
就连京城的顺天府衙役们见到了也得称呼一声邓老板!
邓川知道这都是谁带给他的,所以一直以来都以萧镃的话为重!什么王法之类的,他都不在乎!
“带上你的兄弟去一下通州县大牢,里面的人一个都不留!”
萧镃平静的说出了最狠毒的话!
“我们需要将事情扼杀在摇篮里,不管被抓进去的人招供与没招供反正通通杀死!一把火毁掉!
然后我给你拿一万两银子你带着兄弟去草原避避!”
萧镃嘴里面是这么说的,但是看着邓川离去的背影!
心里面却打算让京营那位侄子带兵等邓川烧完通州县大牢,马上将起灭口!
还要找人看住刚刚那个郑子阳全家!
只要邓川那边得手,也就一起送郑子阳下去!只有这样这件事才能打住!
办完这件事后,要找个机会告老还乡了!他越来越看不透皇上的性格了!再呆下去,萧镃怕会出问题的!
还好这些年搞了东西!够自己子孙后代享用了!
邓川没有多话,接到命令直接转身去安排去了!
显然他这么多年在萧镃的,庇护下做了不少坏事!
连放火烧一个县治的大牢都敢去做!
完全没想过那个县大牢已经被锦衣卫驻扎了!
如果他烧死了锦衣卫的人,以锦衣卫的那个不死不休的尿性,他逃到天涯海角逃的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