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个月一次得大朝会开始了,这也是报纸出现后第一个大朝会!
以前朝会一开始,都不断有人上前启奏的。
今日到还都端上了!下边的大臣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上前!
报纸的出现让这些家伙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对他们有利还是没利,都不敢做出头鸟!
朱祁钰看着下面几个老狐狸眼观鼻,鼻观脸的老神老神的站在那里也不吭声!
朱祁钰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这些家伙不出声,下边的人自然不敢出声!
不过不要紧,朱祁钰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皇帝了!手下也有自己的保皇党了!
既然你们不说,我就让人说,让人搅一搅这本来就已经混乱的朝堂了!
朱祁钰眼神一挑,工部的一个侍郎就跳出来高声奏到:
“陛下,臣范永庆有事启奏!
近日锦衣卫发行的一份名为报纸的东西,上面对我工部同僚孟干大人极力诋毁!
造成我工部上下无脸见人!臣请陛下严惩造谣之人!”
范永庆话音未落,另外一位工部侍郎孟干马上站出来反驳:
“范永庆,你放屁!那上面写的明明就是你!”
“孟大人!不要再讲别的了,作为同僚我已经在努力为你遮掩了!”范永庆老神老神的还嘴!
“你放屁,你才连御十八女,连厨娘都不放过!”
孟干急眼了,这事要是落在他头上下半辈子别想抬头了!他挽起官袍的袖子上来就要和范永庆撕打!
“我日嫩娘!”
范永庆一时不察被孟干打了一手板!连老家的脏话都骂出来了!
他也不是吃亏的人!反正昨天皇上下的命令,扰乱朝堂!
朝会上打架应该也算吧!
两个大明正三品的高官就在朝堂上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旁边的人拉都拉不住!
站在朱祁钰龙椅旁边的朱见深都看傻了,原来大朝会上都是这么劲爆的,直接干起架来!
朱祁钰倒是不意外,这两个人都是他提拔上来的,昨天也是他下的命令给他们的!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这么卖力,都直接干起架来了!
随着越闹越大,那些装深沉的老油条们,这会儿也装不住了!
“够了,都给老夫住手,胡闹些什么!小心给你们治一个殿前失仪之罪!”
内阁首辅陈循忍不住站了出来喝诉道。
朱祁钰见到这老油条站出来嘴角忍不住弯起!
这老小子定力还是不行,你看人家兵部尚书于大人多么淡定,打架打到他身边,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朱祁钰现在不怕你不站出了,只要你站出来,那我就有机会收拾你!
陈循喝止了打架的人之后,转身向皇上启奏到:
“陛下,虽然他们两位打架不对,但是这也说明锦衣卫胡编乱造,随意攻击朝廷官员!
而且这个什么报纸还是全国各地都有!影响极大!臣请治锦衣卫指挥使王安的死罪!”
一旁的王安眼睛都瞪大了,心里暗骂:不是老头,你有病吧!关我毛事啊!这报纸我都插不上手的!
没等他出言反驳,龙椅上的朱祁钰就开口说说到:
“这样啊!我说报纸上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陈循看见朱祁钰有些动摇,赶紧继续说到:
“皇上,是的,现在他们敢造谣工部的官员,那以后是不是我们这些人他也敢造谣!”
“这样啊…”
“可是报纸已经开始发行了!”
朱祁钰装做一副深思的样子!好像下不了决心一样!
陈循一看这个样子马上继续说到:
“陛下,就算不能停发报纸,也要让我等参与进去!这样才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造谣事件!”
陈循这个老油条他看的出来报纸的潜力!这个东西如果不能毁掉!那么就一定要加入进去!不然以后言论这一块他们将完全失去!
虽然他们手下有大量的学生之类的,但是扛不住报纸的影响力!
毕竟你靠聚会传播和报纸传播,谁都明白那个厉害!
“这不好吧!”
“再说这都是人家锦衣卫想的法子!”
朱祁钰内心偷笑,但是表情仍然是一副迟疑的模样!
“请陛下深思,这事情利国利民!”
陈循生怕朱祁钰不答应!
“那好!那就陈首辅加一个内阁大学士在翰林院挑一些学子,一起去锦衣卫衙门负责《皇家第一报》的发行工作!
既然去了锦衣卫工作,那就给陈爱卿加一个锦衣卫同知吧!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另首辅不能没人,大学士王文升内阁首辅吧!
朱祁钰也不管下边人反没反应过来,说完就下了龙椅拉着太子跑了!
“退朝!”
王勤看着皇上的样子,马上就叫了退朝!跟着一起跑了!
“我…………老夫………”
陈循看着上边空空的龙椅,喃喃半天说不出来话!
不是!这跟我想的不一样啊!我的首辅怎么没了!
陈循连忙看向彭时和王一宁等人!
其他人都纷纷躲开目光,刚刚是你自己要去哪里审核报纸的!
现在我们苛不跟你换,我们怎么也是内阁,不至于跑去当锦衣卫!
陈循看没人理他,赶紧把期盼的目光递给兵部尚书于谦!
于谦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于谦心里还在骂陈循二百五,还以为皇上像以前一样好欺负啊!
现在的皇上自从病好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手段下作,而且不要脸,做起事来不不择手段!
陈循这些家伙还想向以前那样一帮人结党报团,然后背靠孙太后,让皇上继续让步!
呵!想多了吧!
没看到老夫最近都夹着尾巴做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内阁总共有十人,已经走了高谷,现在陈循也被套进去了,在加上自己病退的!
共差额四人,可皇上就是不说往内阁加人!这是要让内阁下台的节奏啊!
陈循看着同僚们对自己都是避之不及,内心是欲哭无泪啊!
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自己是清流中的清流怎么变成锦衣卫走狗了!
陈循瘫坐在奉天殿里怎么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