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去的早,上一批流入大清的“福寿膏”并不多,他们将买了“福寿膏”的人家都记了下来。
上门头偷“福寿膏”不现实,说不准早已吸食完了。
经过他们的观察,虽然量不多,但吸食的几人,都已经上瘾了。
平日里精明的商人,这会却全然没有了往常的模样,脾气暴躁,动则打人毁物。
几人在广州十三行蹲点了许久,总算找到了那几个鬼鬼祟祟的洋人。
这些个洋人对于突然找上门来的几人很是警惕,绝口不提“福寿膏”的事情,几人又是请他们吃饭,又是谈起了丝绸生意。
就这都没有打消洋人的警惕,最后只得在洋人跟前演了一回毒瘾发作的模样。
洋人脸上瞬间就带上了笑意,看几人的眼神立马不同了,像是看金山一样。
一番讨价还价,洋人总算松口让一部分价格,卖给他们一些“福寿膏”。
只是几人早已经打探到了,洋人这次带回大清的“福寿膏”远远不止卖给他们的这个数,足足上千斤的鸦片。
洋人酒足饭饱后心满意足的从酒楼离开,脸上全是得意。
几人哈哈大笑,又完成了一笔大生意,卖“福寿膏”可比卖其他商品赚钱多了,瞧瞧这些大清人多富裕,上万两银子说花就花。
几人的脸色,却在洋人离开的那一瞬间,黑到了底。
仁智勇一把捂住了胸口,“这‘福寿膏’真他娘的贵。”
单升荣捶了他一拳,笑着道:“又不是花你的银子。”
“别提了,哪怕是王爷的银子,这么花也心疼的很,一下子将王爷一年的俸禄都花出去了。”仁智勇趴在桌子上,一脸心痛。
单升荣脸上带着调笑,“你就这样让这些洋人走了?”
“不然呢?”仁智勇看到单升荣脸上的笑意,猛地坐起身来,有些激动地说道:“要不咱们去把他们的船给截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越想越觉得激动。
单升荣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孺子可教也。”
洋人在港口没有停留多久,因着朝廷限制洋人对丝绸等物品的购买,所以买够份额后便准备启程离开。
只是刚驶入太平洋不过两天,洋人便发现有两艘来历不明的船只靠近。
不仅如此,驶来的船更搭载了炮台,其中一艘更是船身都包裹着铁皮,竟直接朝他们驶来,大有要撞上了的意思。
“No.”洋人吓得目眦欲裂,惊叫道。
一阵浪过后,三艘船从海面上离开,船上载满了金银,以及从大清买来的丝绸、瓷器等物品。
至于那些个洋洋得意的洋人,当然是去当饲料了。
开玩笑金银都抢了,难不成还能让他们活着回到英吉利告状不成,王爷可交待过,如今不易爆发两国之间的战争,他们可不能给王爷找麻烦。
所以这些人还是去海里喂鱼比较好。
至于洋人的船,冯峻等人扮成了南洋海盗,拉着洋人的船在黑市上卖了个高价。
这一波算是赚得盆满钵满。
冯峻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扮海盗直接抢,或许是个好主意。
胤禛看着冯峻的信,提笔给他回信,算是默许了冯峻的做法,反正第一个扮海盗的也不是他们。
南洋上海盗那么多,也不差他们一个。
只是心中依旧给英吉利记了一笔,他可还记得梦中的强盗便是英吉利和法兰西。
还有额娘对倭子国格外的愤恨,更胜英吉利和法兰西,每每提及时,元馨都恨不得生食其肉。
早两年倭子国进贡的贡品,汗阿玛赏了几样给额娘。太监送贡品来的时候,他正好在。
他能感受到额娘的表情在听到太监说贡品来自倭子国的时候,立马阴沉了。
等太监一走,更是直接被额娘压了箱底。
若非是贡品,丢失了不好交待,以胤禛对自家额娘的了解,额娘可能更想摔了,这样来得更解气。
额娘更是让他有能力直接将倭子国平了,一人不留。
原本他还觉得有些残忍,但听完额娘所说她的梦境。
呵,果然念佛念多了容易心慈手软,虽然屠杀殆尽有些残忍,但对于倭子国来说却刚刚好。
等他有能力,一定要将这潜在的风险抹掉。
额娘说得没错,倭子国的人讲小礼而无大义。
当初唐朝强盛,便虚心学习,等到明末的时候,却大量的倭寇侵犯东南沿岸。
这样的国家就像一条阴暗中的毒蛇,随时等着你虚弱了好来上一口,要你的命。
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这边胤禛对着海外的事情动脑筋,那么八贝勒府里的众人则是盯紧了康熙的那把椅子。
到如今,朝中众人多已知晓了康熙的情况,都等着圣体抱怨的康熙在一众阿哥中择出太子。
只是康熙养病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但康熙依旧没有召见阿哥们的意思。
身体健康的时候,看见这么多成年的儿子尚且觉得心中不安,更何况如今身体大不同前的情况下。
元馨算是侍疾时间最长的嫔妃了,宜妃、良妃被康熙打发回去了,多是被儿子连累了。
胤禩最近的动作不少,康熙虽未上朝,但朝中的眼线依旧不少。
另一个侍疾时间比较多的便是荣妃,许是胤祉最近也相当的安静、低调,这让康熙对胤祉多了几分好感,连带着荣妃也跟着得了几分荣宠。
只是对于元馨和荣妃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妇来说,哪怕保养的再好,再像四五十岁,那体力也跟不上啊。
哪怕不需要自己动手,但康熙没睡,你也不能睡呀。
侍疾这些日子,元馨和荣妃算是没睡几个好觉,俩人见面的时候,颇有一种难姐难妹的既视感。
康熙到底身体情况还是好,别看刚开始手脚乏力、口眼歪斜的模样,如今针药双管齐下,竟已经开始恢复了。
元馨心中暗道:“胤禩的算盘估计要落空了。”
只是元馨从张怀禀口中得知,康熙虽然中风已经有了恢复的迹象,但寿命这一块,已经受到了影响,难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