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顺达一言难尽的瞧了一眼弘昭,儿啊,有你这样安慰的吗?你弟弟好像没有被安慰到。
见小阿哥哭得厉害,奶嬷嬷连忙将孩子带了下去。
小阿哥洗三这天因为胤禛不在京,便没有大办,只请了八福晋几人前来坐坐。
元馨也送来了许多的赏赐,各类的药材以及衣裳都送了不少,给孩子的也不少,任谁瞧了都得羡慕一下。
弘昭在四贝勒府里待了几天,一天天的看着红彤彤、皱巴巴的弟弟,褪去红色,越发的白嫩,越发的稀罕弟弟。
除了每日陪着布顺达,其他的时间都围着小阿哥打转,只是小阿哥不是很给他面子,每每见了都哭得厉害。
这让弘昭很是可惜,连连摇头,没有让弟弟感受到阿珲的爱,是他的失职。
最后弘昭被前来参加洗三的静瑗、静珍姐妹带回了畅春园,离开前都还恋恋不舍。
元馨心里也欢喜,两个阿哥,只要能平安长大,布顺达这一生也算是安稳了。
就是元馨最近有点不太受人欢迎,惠妃都不带想看见她的,她虽然算是个宅女,却也不是一点门都不出。
比如佟妃或者荣妃、宜妃等人办什么赏花宴,她还是要到场的。这样的场合不到场,嫔妃们还以为宫里的几巨头谁怕了谁一样。
可惜最近的惠妃特别不待见她,自从直郡王、八阿哥得重用开始,惠妃就有些飘,但自从布顺达生下胤禛的三阿哥,惠妃就开始避着她走了。
无他,大阿哥后院里始终只有弘昱一个阿哥,是的,连个庶出的阿哥都没有。
其实不仅仅是惠妃,荣妃、宜妃也酸呀,四贝勒就生了四个孩子,其中三个阿哥、一个格格,还都健健康康的,这叫一个酸啊。
三贝勒倒是有两个嫡子站住了,但其他的不管是庶女、庶子都夭折了,连满月的都没有。
五贝勒的两儿两女倒是都养住了,只是无一出自嫡福晋的肚子,宜妃想想这他他拉氏,她就不喜,好在侧福晋身份够高,可以安稳一下宜妃的心。
得,元馨被孤立了,她也不在意,惬意的坐在廊下,这个位置正好有风吹来,手中的团扇都显得有些无用武之地了。
惠妃瞧得心中来气,转了身子不去看元馨,只是手中飞快扇动的团扇显示她此时的心情不是那么好。
惠妃眼睛转了转,手中的团扇慢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荣妃妹妹,本宫听说万岁爷这次去塞外又去了荣宪公主那了,本宫都不记得这是万岁爷第几次去看荣宪公主了,还得是荣宪公主得万岁爷的宠呀。”
荣妃脸上也带上了笑意,只是笑意并没有进入眼睛,“她自小得万岁爷娇宠,说起公主,宜妃妹妹宫里的恪靖公主才是真正的给皇室公主长脸了。”
宜妃得意的摇着扇子,自从自家姐姐没了之后,恪靖她是当女儿养大的,性子像极了她,却又比她的性子更稳妥。
“荣妃姐姐过誉了,她也就是仗着有万岁爷撑腰,不然就算她有多少法子也用不出来呀。”
三人说着将眼神落在元馨身上,“如今宫中还没册封的格格也就是德妃妹妹的九格格以及通贵人的十格格了。”
惠妃摇着扇子,“荣妃妹妹可记漏了,德妃妹妹的十二格格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今年也十四了,咱们十四岁的时候可都进宫了。”
元馨冷笑一声,拿静瑗、静珍的婚事说事,真当她是好脾气,太久不怼人,都记得她封号是“德”了吗?
“惠妃姐姐好记性,只是十二格格到底是万岁爷的金枝玉叶,哪里是咱们能比的。本宫可不记得这宫中可还有十四岁就婚配的公主。”
宜妃笑着开口打着圆场,“惠妃姐姐也是好意,九格格的确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德妃姐姐是该好好给格格考虑考虑了?”
元馨坐直了身子,正色道:“瞧宜妃妹妹的意思,似乎能替万岁爷给九格格做主?那姐姐这厢先行谢过宜妃妹妹了。”
元馨说着就要起身给宜妃见礼,宜妃脸上讪讪的,“本宫可没说这话,德妃姐姐莫要误会了。”
元馨顺势坐下,笑着开口,“本宫也是惦记着九格格,险些误会了,宜妃妹妹连阿哥福晋都做不了主,又怎么有门路给公主选择额驸呢?”
宜妃的脸色黑了下来,佟妃今日做东,反而一直没开口,见宜妃的脸色差了,这才打着圆场出来。
“今儿本宫养的几盆兰花开了,特意将几位姐姐请来,一同观赏。”
宜妃也不得不给佟妃面子,安静的坐下,元馨也收起了脸上的冷笑,嘴角又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意。
静瑗曾说额娘是不是将四哥生错了,被汗阿玛夸赞柔嘉成性、淑慎持躬的额娘却生了个冷面阿哥。
随着佟妃的话音落下,几个小太监抱着几盆兰花来了院子,兰花甚是娇贵,都被搁置在阴凉的廊下。
元馨几人的眼光也随着兰花落下,元馨打量了几眼兰花,她对花花草草不是很懂,眼前的一看就是名贵品种,瞧瞧宜妃她们的眼神就知道不简单。
“三月的时候听说云南进贡了一批兰花,只知道其中最名贵的几株都被万岁爷亲自养着的,没想到还能在佟妃妹妹这里瞧见。”
宜妃是个爱花,瞧着有些挪不开眼,眼底都是喜欢,以及羡慕。
“宜妃姐姐好眼力,这株开得最好的十三太保正是万岁爷赏的,其他几株本宫亲自养着,到底开得还是不如万岁爷养的好。”
佟妃言语中带着谦逊,好似没看见宜妃眼中的羡慕一般。
元馨的视线隐晦的落在了佟妃身上,这个女人真的不比孝懿皇后差,她实在太清醒了,若非自己不是穿越的,估计是做不到像她这样的理智。
“本宫是个不懂花草的,还要劳烦佟妃妹妹说一说这花的妙处。”元馨笑着说道。
佟妃轻言细语的讲起了花,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宫里的女人最擅长戴面具了,方才的剑拔弩张,仿若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