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芬也想到了，但是陈文瑞就在门口守着，他们现在也不好出去，“先看看吧。”
“等到中午他走了，我们再找个时间出去。”陈淑芬也觉得来人有点问题，换做是谁都不会花大价钱去买一颗包菜的。
陈淑芬想了一下，“幸好我们菜地里现在没有包菜了。”
不然在这村里，有谁听到了。
说不准就到菜园子里面摘了。
华永安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可现在听陈淑芬这么一说之后，也开始担忧起来了，“妈，我们也去买两只狗回来吧。”
“让它们去守着菜园子。”
陈淑芬点了点头，“下午出去后，我也去看看谁家的狗生了狗崽子。”
两只土狗是不够的，陈淑芬想养多一些，最好是山后的菜园子有两只狗看守着，前头的菜地也有人狗子看。
而家里也要有狗。
这么一想，家里的开销就大了。
陈淑芬还在思考着。
然而，不等她想出一个办法，屋内的老人家就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来了，“是谁来了？”
前头有人拍门的时候，老人家就听到了，只是动作慢，得先从床/上下来，再穿好衣服，这么一耽搁，这会儿才出来。
陈淑芬看自家婆婆出来了，慌忙过去扶着她，“妈，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吗？”
“怎么又出来了？”
前两天，老人家在水井边上洗菜，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打滑了，虽然是眼疾手快，让华永安给扶着，没跌倒。
但陈淑芬还是不放心，这老人，尤其是自家婆婆，都高寿了。
就怕出什么意外。
陈淑芬就让人在床/上休息，别乱动。
等缓几天，确定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才放心的。
可才过两天，老人家就起来了，陈淑芬不免担忧，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
又问老人家哪儿不舒服。
“我这不是听到有人拍门，你们又不在，就想出来开门问一问。”老人回答。
外面的人已经不拍门了，但是骂声还是没有停下来。
华永安知道自家奶/奶的听力不好，也就不担心外面的声音会被听到。
“妈，是有人过来，但已经回去了。”陈淑芬也无视了外面的吵杂声，扶着老人家进门。
“今天我们做包菜汤。”给棠溪种菜也有一段时间了，陈淑芬隐隐中是觉得她病情的好转，以及家里老人身体逐渐好起来，是跟棠溪给的蔬菜种子是有关的。
自打眼睛的视力恢复后，陈淑芬越发谨慎起来了，在菜园子周围竖起了篱笆。
每天也很仔细地检查菜园子周围的脚印子，就想着会不会有人偷偷过来偷菜。
但也幸好，没有人过来。
但陈淑芬依旧是不放心，比之前更加谨慎了。
老人家听到是吃包菜，也愣住了一下，“不拿去给棠家？”
“不用。”陈淑芬早上去的时候问过棠为民了，说店内是暂时不需要的。
而且也会跟棠溪说清楚。
陈淑芬也就放心，大胆用了。
在目前所种过的蔬菜当中，陈淑芬也发现了，这包菜是最有效果的。
前头华永安感冒了，陈淑芬尝试着，煮了一颗包菜，把菜心给了华永安吃。
一晚上过去，痊愈了。
还完全看不出来是感冒过的。
陈淑芬就越发肯定，也很震惊，甚至想过要不要去问棠溪。
又或者说，棠溪是知道的，所以才会签订那样的合同。
一想到这样的蔬菜，棠溪竟然可以允许他们自家人食用，不收分文，陈淑芬又打心底里感激。
“妈，包菜好吃啊。”华永安不懂，但也有什么感觉。
可每一回他要什么，陈淑芬都会忽悠过去的。
直到现在，华永安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行了行了，”陈淑芬扶着老人进去坐下后，又进房间拿了一件大衣给老人披上。
这是今年新买的棉衣，厚实得很。
华永安也有新衣服，不过他说要等到新年的时候再穿。
陈淑芬是没有意见的，但是这一件厚实的大棉衣，却是让老人家不满意了。
按照她的想法来说，那就是都快进黄土的人了，用不着特意花钱去买衣服。
穿以前的就行了。
在这里，老人去世了，所有的衣物都要烧掉的。
老人家自然是觉得没有必要浪费钱。
可陈淑芬知道，老人家很多衣服都是前头留下来的，很多都不暖和了。
每一年都穿得厚厚的，可以不暖，有什么用？
陈淑芬就硬着头皮，也不管老人家开不开心，乐不乐意，就买了一件。
她看过价格了，太贵了。
没舍得给自己买。
老人家爱知道后，打也打不着，就只能骂，还不穿。
陈淑芬没有办法，就跟她说，要是不穿，就扔了。
这才逼得老人家穿上。
这会儿，陈淑芬给老人家穿好了衣服后，回头去看晒谷地。
下雨之后，地面都是湿哒哒的，长上青苔的地方会打滑，她看了看，叮嘱华永安，“把外面都扫干净，别摔倒了。”
“雨停了，我就去。”华永安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现在的雨越下越大的，不好出去。
陈淑芬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你们在这里，我先去收拾。”
这会儿，得去准备午餐了。
下午还得出门。
陈淑芬想着家里的蓑衣也几十年了，前头拿出来用的时候，还掉了不少叶子。
也不知道还能用多久。
想来想去，陈淑芬觉得还是要去买一件新的。
——
此时此刻，陈文瑞还在门外，借着狭小的屋檐躲雨，但是没有什么用。
雨是斜着下的。
风一吹，还是如数落在身上了。
陈文瑞哆嗦了一下，想要离开，可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哪儿又去不了，回头一看紧闭的房门。
陈文瑞又拉不下脸继续拍门，方才怒上心头，什么不好听的话都说了一遍。
现在，他们估计也以为自己走了。
陈文瑞抬头看着天空，灰蒙蒙的，隐隐约约还能瞧见落下的雨线，一条条的，一根根的。
模糊，可又清晰。
但是……
包菜要怎么解决？
陈文瑞想起今早上跟陈永新的保证，最后的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