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厨房里面并没有包菜。”厨师也觉得很奇怪，如果是雇主家特别的吩咐，没理由是送不到这里来的。
陈向阳确定下来了，他点了点头，“好了，没什么事儿了。”
“今天我过来找你问话的事儿不要跟旁人提起，其他人过来问也不要说起，知道了没？”陈向阳并不打算做些什么，只是想知道陈文瑞到底做了什么。
而且……
陈向阳回想起昨晚爷爷陈永新的脸色，不像是不追究的样子。
“包菜啊。”陈向阳诶了一声，“在这里应该是很难买得到的吧。”
“也就卫景曜身边的那个小丫头能搞得到手。”陈向阳已经是非常期待陈文瑞买不到包菜的样子了。
“越来越有意思了。”陈向阳回头看一眼厨房门口，随后转头回来，笑吟吟地快步离开了。
——
鸡鸭猪脚扇排肉已经飞水结束，捞起来放在一边，棠溪转身去装了一大盆的冷水浸泡着捞起来的鸡鸭猪脚扇排肉，清洗掉杂质，还有血水。
等做完这一切后，棠溪又去看用开水浸泡的墨鱼干，捏了一下，感觉软和下来了，但还是不够。
她看了看时间，也就几分钟，还要再等长一些时间。
上午不可能就只做佛跳墙的准备，棠溪还得准备午餐。
瞧着小厨房的灶台，棠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活动一下脖颈的关节，再揉一揉手部关节。
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
中午，陈文瑞怕陈永新会在午餐上问起包菜的事情，特意到厨房那边问买到了没。
然而，答案是否。
陈文瑞愣了一下，转身就出去找今天负责采购的人，结果也是很明显的，菜市场上并没有他想要的包菜。
霎时间，陈文瑞握紧了拳头，并不相信采购人的话，可是他并没有去过菜市场，只能死死地盯着那人，再一次问道，“你确定没有？”
“真的没有啊。”负责采购的人有苦说不出来，一边是陈向阳，一边是陈文瑞，这兄弟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为什么要扯上无辜的人呢？
“确定？”陈文瑞咬咬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负责采购的人已经不敢再说什么了，只低着头。
好一阵子，陈文瑞也没有办法，用力地深吸一口气后，陈文瑞盯着他交代，“继续去找，直到找到为止！”
爷爷吩咐下来的任务并没有说清楚什么时候才是截止日期，这两天之内买到，他也还是算完成任务的。
只是……
陈文瑞想到了陈向阳，咬牙切齿地想着，“最好不要乱找茬。”然而，话音刚落下，陈文瑞还没有来得及深想，身后就传来了熟悉又欠揍的声音。
“堂哥，你回来了啊。”陈向阳是盯着时间过来的，瞧见了陈文瑞难看的脸色，也知道了结果，面上笑嘻嘻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了？”
陈文瑞的面色阴沉，但也没有难看到极点，再听到陈向阳的声音后，很快就调整回来了。
“嗯，有事找我？”陈文瑞又板起了脸，似乎只有这样子，外人才不知道，看不出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陈向阳耸肩摊手，“没啊，我就是刚写完作业出来散散步，正好碰见堂哥你，顺道问一声好而已。”
“我可是怕了，要是被大伯母瞧见了，又要说我目中无人，眼里没有你这个堂哥，见到人都不知道要问一声好了。”陈向阳一口气说下去，还不带停顿的。
听得人心中烦躁，陈文瑞的唇也紧紧地绷着，“他们一早就出去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
陈向阳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被看出来了啊，行吧。”
“我也坦白吧，昨晚爷爷不是交给你一个任务的吗？”
听到这里，陈文瑞的眼皮直跳。
“所以我也去找了一下哪里有包菜卖。”陈向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但是菜市场上并没有。”
“堂哥，这一下你要怎么办啊？”陈向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陈文瑞目光一紧，心中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一颗菜而已，没有什么难的。”
“你找不到，不过是运气不好而已。”
“这么看来，想必堂哥你已经买到了，”陈向阳眯了眯眼，嘴角带着笑意，“那等会儿爷爷一定会很高兴的。”
“既然堂哥的任务完成了，那我也不打扰了。”说完之后，陈向阳也不等陈文瑞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院子。
说是院子，其实地方并不大，也就是几平方的露天小院子。
这是陈永新从小生活的地方，后来成家立业，也没有搬出去，一直一直都住在这里。
也幸好，陈永新没有多少个儿子，也就两个。
一大家子还是可以住得下去的。
可也仅限于三代同堂，等到第四/代了，估计就拥挤，不得不分开住了。
陈向阳走出院子后，又回头看了一下还在原地的陈文瑞。
霎时间就对上了他的眼眸，陈向阳觉得无趣，若无其事地转头回去。
但陈文瑞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要抓紧时间了。
——
几个小时，棠溪也就做完了煲汤这一道工序，而且还没有完全完成。
鸡鸭猪脚扇排骨的底汤还在煲着。
小厨房里面烟雾萦绕的，都快要看不清原本的轮廓了。
可棠溪在里面却是没有什么妨碍，依然是利索地工作。
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到被烟雾笼罩的厨房，浓浓的一层，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全部包裹住了。
“这不行啊，这里的通风不怎么好啊。”齐天乐看得到小厨房的门和窗户都已经打开了。
可里面依旧是烟雾萦绕的。
卫景曜很早就知道这个问题了，也让人再多做一个窗户，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用。
在里面的棠溪听见了齐天乐的声音，手上的菜刀顿了一下，随后又加快速度起来，两三下就切好了配料。
然后侧刀一扫，配料都在刀背上，继而被滑/落到碗内。
“你们过来了？”这一会儿，棠溪并没有戴口罩，屋内的空气流通不畅，她要是再戴着口罩，都要呼吸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