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凝雨就是紧紧地抱住了棠溪的手臂，有棠溪在，她一点都不怕齐天乐，还有些嚣张地扬起了下巴，“怎么？”
“我这个人怎么了是我自己做主的，跟你有什么看法和我有什么关系？”
齐天乐被她的绕口令给整笑了，正要说什么。
梁凝雨忽然松开了棠溪的手臂，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
棠溪知道梁凝雨是在替她着想，“你都知道了？”
“能看不出来吗？”梁凝雨努嘴，撇过头继续说，“我都觉得我跟齐天乐就是你们两人约会的挡箭牌了。”
棠溪轻笑出声否认了，“没有。”
若真的想要约会的话，棠溪肯定不带他们两人。
但她并没有说出来。
棠溪看了看齐天乐，又看了看周围一样是放学出来玩的学生，“凝雨是担心我们分开走被熟人看到了会被误会。”
“就是就是。”梁凝雨在旁边附和着。
齐天乐莫得办法，只好回到卫景曜的身边，“不成啊，现在人太多了。”
“所以？”卫景曜睨了一眼过去，“这样就很好了。”
早上的时候，他跟棠溪就已经说好了，现在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嫌的。
不然流言蜚语是会让人窒息的。
卫景曜也不想让其他人说棠溪一句的不是。
“诶？？？”齐天乐还想着给他们二人制造独处的时间呢，现在看来是一点都不需要了。
还真的是老妈子操心，还白操心了。
——
百货商场的人很多，梁凝雨担心会走散，一直就挽着了棠溪的手臂，都没有松开过。
“要不要去新店面看看？”齐天乐见周围那么多人，又怕卫景曜适应不了，在他开口之前率先给了一个提议。
棠溪转眼落在了卫景曜身上，商场的人太多了，混杂着这种味道，但这相比于夏天来说，还好。
就是人太多，空气不怎么流通。
她担心卫景曜会头晕。
“还好吗？”梁凝雨一直挽着手臂，周围的人也很多，接踵比肩的。棠溪刚走两步就被旁边一个经过的大叔给撞了一下。
整个人都往前扑过去了。
卫景曜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一把扶住了她。
“怎么样了？”
梁凝雨的手还挽着棠溪，看到他们两人的动作，忽地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而这会儿，齐天乐一手拉她过去，“你看你。”
“我还不是为了他们着想啊。”梁凝雨还是松开了手，被齐天乐拉住手腕的时候还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梁凝雨还是依依不舍地看着棠溪。
齐天乐瞥了一眼过去，径直就拉着梁凝雨拥入了人群当中。
“还看什么啊，走吧。”
“我请你吃东西去。”
“我才不吃，我还要留着肚子吃溪溪姐做的饭菜呢。”
“诶！你真的很有远见啊！”一语惊醒梦中人，齐天乐也觉得不能把胃里面的空间都给外面的妖/艳jian货了，都得留着，全部留给正牌。
而这会儿，卫景曜还扶着她的双手，见她一直没有回答，卫景曜的眉心紧紧地蹙起来了，以为方才的那一下伤到了棠溪哪里，话语中都染上了之忧虑，“有事吗？”
“哪里不舒服。”
棠溪感受着双手上传来卫景曜的力度和温度，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似乎有绵绵不断的电流潺潺地流过。
霎时间，棠溪的大脑一片空白了，耳边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
“溪溪？”卫景曜又问了一次。
棠溪终于回过神来了，“啊，我没事。”
她收回了手，转头想去看梁凝雨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再去看周围，齐天乐也不见了。
“？？？”
卫景曜见她茫然的样子十分的可爱，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他们刚走了。”
“现在我们去哪里？”这里的人太多了，卫景曜想要牵住棠溪的手，但是又怕被别人看到，影响了她的名声。
今早上拉她手的时候，卫景曜是看过周围没有什么人才敢的。
现在人山人海的，一个不留神，恐怕就被熟人看到了。
“你还好吗？”棠溪和卫景曜两人站在旁边，可周围的人还是很多，时不时就有几个人经过是不看路的，横冲直撞。
棠溪都被撞了好几次。
卫景曜看不下去了，一把拉她过来，他站在外面，而棠溪在里面，正好可以护住。
“去看看新店面吧。”新店面在四楼，现在还没有自动扶梯，需要走楼梯，而楼梯又很多人上上下下的。
卫景曜眯了眯眼后，“上次来的时候，我们走的是员工通道。”
那边没有什么人，就是光亮不够。
“走吧。”棠溪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空气不流通，整个百货商场都是闷闷的。
像是有什么压抑在头顶上。
再过一会儿，她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卫景曜的记忆力很不错，见过一遍都能全部记下来，所以很是娴熟地带着棠溪绕过了人群，往角落里的员工通道，也就是疏散通道走去了。
这不比外面的大楼梯，昏暗，也安静。
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卫景曜可以光明正大地牵住棠溪的手了。
少女的手比他的手要小很多，卫景曜一直都清楚的，可这一会儿握上的感觉是软软的。
像是一团棉花，柔软无力。
卫景曜都不敢太用力，害怕会折了。
而棠溪则是感觉到整只手都被包裹住了，温热从四面八方袭来，暖暖的。
安静又昏暗的楼道里，只剩下哒哒的脚步声，以及微弱的呼吸气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也不需要说话。
彼此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心思了。
从四楼的通道出来，这一层都是做饮食的，相对的人也少了。
大部分都在饮食店内就餐，只有少部分人还在外面等着就餐。
出来之后，卫景曜就松开了棠溪的手，但手心上还残留着属于棠溪的温度和气息。
带着一丝丝牛奶的香味。
是纯粹的，没有一丝丝的奶腥味。
卫景曜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味道，甜甜的，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