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刚才在厨房里尝试做肠粉。”棠溪如实回答，“之前一直都没怎么做过，手生了。”
“之前？”顾明军愣了一下，棠溪的背景，顾修远是调查过的，前面的十五年都在唐家，十指不沾阳春水。
还是最近两个月才回到亲生父母家中，虽然调查结果显示棠溪在唐家私底下会做饭，可做肠粉这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
得有工具。
想到这里，顾明军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小家伙，你不会是今天第一次做肠粉吧？”
这真要是这样，还怎么比试啊？
铁定是要输的！
“嗯？”这一世里，棠溪的确是第一次做肠粉，不过她有经验，说不上。于是棠溪摇头否认了，“没有，以前做过，就是少。”
以前当国宴厨师的时候，这也轮不到她，都有专门的厨师负责的。
“那就还好。”顾明军就怕棠溪是生手，“来一道让我尝一尝。”
作为老饕餮，顾明军自认为已经吃过全南城最好的肠粉了，定然能给出最佳的建议。
好让棠溪在比赛之前崽改进改进。
“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棠溪欣然答应了，随后又问：“顾爷爷，你想要什么馅料的？”
“是鸡蛋还是肉片？虾仁的话还没到，要等。”
“肉片。”顾明军很少吃到肉片的肠粉了，现在很多都是碎肉做的，吃起来没有那种感觉。
“行，稍等片刻。”棠溪都记下来了，转身恰好碰到卫景曜他们进来，眼角上扬，“早上好。”
“早。”卫景曜勾了勾唇角，笑意很淡，可也明显。
棠溪瞧见了，还是有些诧异的。卫景曜要么不笑，可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比百花盛开还要美。
跟洒落一地的阳光一样，璀璨耀眼。
又无法挪开视线。
“早啊早啊。”一旁地齐天乐挤过来，热情地挥了挥手，“棠溪，刚才听说了有肠粉，我也要一份。”随后，齐天乐的手肘还碰了碰卫景曜，让他别愣住，赶紧预定。
不然等会儿就没有了。
然而，卫景曜不为所动，齐天乐着急了，转头就跟棠溪说，“我们两份！”
“嗯。”就算卫景曜不说，棠溪也还是会准备上的。
“等会儿就好了，你们先坐着。”
“行了，我们自己会的。”齐天乐揽过卫景曜的肩膀，想要两人一块过去坐着等。
可卫景曜一动不动的，“你先过去，我还有别的事情。”
“？？？”齐天乐一脸茫然，“你还有什么事情？”
卫景曜没有理会他，转眸去看棠溪，“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需要帮忙吗？”
棠溪还是一如既往地摇头，“不用，还有许清和，他一个人就行了。”
再过一会儿，棠为民夫妇也该回来了。
“嗯，注意点。”卫景曜想说些什么，可他没有立场，唇瓣动了几次，还是算了。
齐天乐看着他跟棠溪说了两句就回来了，不由得奇怪，“你就问这个？”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
卫景曜坐下来闻言，睨了一眼过去，眼风冷冷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顿了顿，卫景曜接着说，“这场比赛对棠记来说也挺重要的。”
先前在日报上露了脸，可也就只有买报纸的人知道，还有一大部分的人不清楚。
这次比赛赢了，棠记的名号也就打出来了。
“对哦！”齐天乐差点忘了还有比赛，也忘记了要在现场选十到二十人作为临时评委，“我们等会儿也过去吧。”
“说不定还能当个评委。”棠溪做的肯定都是一绝，齐天乐才不在意汇丰楼做什么。
刚来南城那会儿，满白晴就带着他们把南城出名的饭店都吃了一边，没什么味道。
还是棠溪的厨艺了得，用这里的话来说，那就是，食过翻沉味。
“嗯。”就算齐天乐不说，卫景曜也是要去现场观看的。
——
上午十点，汇丰楼的人满为患，而厨房门口更是堵的水泄不通，一点缝隙都没有。
齐天乐和卫景曜也在这人群当中，旁边的人挤了又推，空气也逐渐开始浑浊了。
“要不我们出去吧。”齐天乐担心卫景曜会受不了，在这里晕倒过去，可没有办法直接让他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
卫景曜虽然是拧着眉心，但现在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不用，再看看。”
“比赛可不是一两分钟就能完成的。”齐天乐不赞同，“你能坚持这么久吗？”
卫景曜犹豫了。
这会儿，在厨房里面的棠溪瞧见了卫景曜的身影，秀眉微微一蹙，转身对许清和说，“你先准备一下。”
话音都还没落下，棠溪就出去了。
许清和怔怔地看着她走出去，走向卫景曜。
“汇丰楼的厨房挺宽敞的，你们两个进来看吧。”棠溪知道卫景曜的特殊，跟齐天乐一样担心他在密集的人群当中会承受不住。
卫景曜正要拒绝，齐天乐就搭上他的肩膀，拉着他跟上棠溪的脚步，“难得有位置，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
这么多年了，齐天乐对卫景曜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在他开口之前就先答应了。
三人进去了，棠溪找来了两张椅子，也不管其他人的看法。而在对面的汇丰楼看了，以为是棠溪找的帮手，可一眼看过去，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一看就不是厨房能手，就没有理会。
虽然说是十点钟开始，可比赛之前还是要准备的。
——
这会儿，在汇丰楼的大厅里来了不少记者，更是有不少人对着三位评委拍照。
孙小琴是南城日报的代表，不好采访自家的主编，也知道陶志泽的身份，转了一个弯，去采访顾明军了。
顾明军虽然是顾修远的爷爷，但是他不经常出席饭局，很多人都不认识他。
“这位老先生，请问你对这次比赛有什么看法？”孙小琴手里准备了几个问题，都是要采访现场的观众的。
“对这次的比赛，你认为哪一家更有胜率？”
棠记上了南城日报，曝光率是可以的，但汇丰楼是老字号，即便两届美食大赛都没有入围，可实力就摆在眼前。
相对于刚开张两个月不到的棠记，更多人认为汇丰楼赢的几率更大。
“自然是棠记啊。”有棠溪这个女娃娃在，什么比赛都不在话下。顾明军就是这么自信。
孙小琴一愣，没有想到老先生这么肯定，又忙着问，“请问是什么让您这么信任棠记？”
“认为棠记季一定能胜过汇丰楼？”
顾明君看了一下孙小琴的工作牌，南城日报的。
“这还用说的？我们的zheng fu 工作人员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难道你们要怀疑zheng fu的决策？”
“……”这话还真的没法接了，孙小琴抹了一把冷汗，笑眯眯地结束了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