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青铜……你的眼睛怎么了?”
“嗯?……眼睛。”
吴路在吴斜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停下了和笨蛋舍友的互相调侃，好整以暇的注视着自己面前脸上表情一直变来变去的吴小狗。
“我的眼睛怎么了？哥哥。”
其他人才从小明同学带来的震惊中走出，一时间并没有想起说话。
此刻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了吴家两兄弟的交谈声。
乍一下，听到两兄弟的对话，其他人的注意力都下意识看向了吴路的“眼睛”，只有吴斜一个人注意到了“哥哥”。
“你不是小路，你是谁?”
亚斯赖耶眨巴了一下金色的双眼，认真的看了会儿“炸毛”的吴小狗后，笑眯眯的摸了下手里的小明。
“我是吴路，也不是吴路。”
“吴路应该给你们说过，我出现的次数不多，规则在压制我的记忆。”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出现来正式告诉你们一点儿有意思的事情。”
说到这，亚斯赖耶突然笑眯眯的摆了下手，无数星光突然升起，眨眼间，装修温馨的房间便被一片虚空代替。
这时，亚斯赖耶还带着少年感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个世界就像是俄罗斯套娃一样。
低纬度世界在高纬度世界之下。
那些高纬度的家伙……，你说是不是蠢爆了。”
似是在应和吴路的话，面前的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型的世界，众人不了解的历史此刻像个简简单单的动漫一般在虚空的画卷中上映。
无数看不清的人影在上面打的激烈，画卷边缘却跪伏着数不清的小人，小人旁边摆满了金银祭品——虔诚而虚伪。
郭宇：“真的有神明吗？”
陈星：“这些东西可以称得上神明吗？”
“神明？神明啊。”
亚斯赖耶闻言突然笑得异常灿烂。
“你觉得呢，神明这个词本质上还是人类创造的名词，这些打起来的东西，与其说是神……，天上还会有杀戮之神。”
亚斯赖耶说完随手点了下虚空，画面顺势改变，争斗着的人影恢复了平静，一个个端坐在了华丽的高台上，脸上的笑容无比圣洁却处处透着恶心。
“那些高纬度的生物既然诞生于欲望，也便遵循欲望，大多数人类都有的贪念，他们当然也会有。”
张生春：“……好熟悉的感觉，这个笑容我好像见过。”
郭宇：“我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看向周围的人，其余人见状都点了点头，众人确认过后，同时把视线移到看热闹的亚斯赖耶身上。
“你……清楚?”
亚斯赖耶见终于有人问自己，笑眯眯的举手打了个响指，之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脑袋里多出了或者恢复了一段记忆。
“熟悉吗?巴乃的小邪神哦。”亚斯赖耶环顾一圈后，注意到面前人脸上或多或少的顿悟，顿了下后，随手对着虚空又划了一下，画面又变了。
先前可以用豪华描述的世界，此刻如同打碎的镜子般，裂成了无数碎片。
“这些东西可厉害多了，打起来把欲望发挥到了极致，无所不用，最后把自己的世界给打碎了。”
说到这里，亚斯赖耶垂下眸子注视着手下的画面良久，低声笑了下，里面夹杂了太多难言的东西，竟让围在周围的人有些辨别不出。
“你们看，这个高纬度世界，自不量力被叫成“神域”的地方，‘砰’的一声就碎掉了，大片大片的掉落下去。”
“慢慢的，有的消失了，有的坠入了低维世界。”
“可怜的低维世界，冷不丁的吞了好大一口不属于自己的能量，也不知道这叫吃撑了，还是叫被污染了。”
陈星：“等等……低维世界？我们的世界？”
“回答正确。”
见眼前吴路二号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张生春忍不住开口，“那会发生什么？”
“那就得看碎片的落处了。高维世界人的寿命很长，他的碎片会带来的影响大概是增长寿命？或者将高维世界的能量散播到低维世界中导致一些物种的变异。”
“而且那些蠢到不能要的东西，貌似还残存着一缕力量也跟着混到了你们的世界。哦，就是你们遇到的小邪神。”
陈星：“有什么办法啊，可以恢复原样吗？”
亚斯赖耶看了眼周围明显激动起来的人停顿了片刻后，平静的回了句，“怎么了，你想改变什么？让你的世界进化不好吗？”
郭宇闻言抿了抿唇抢先一步回答，
“你说的吃撑了，是不是不合适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们的世界会自己进化，外来的东西相当于催化剂，太快了，是不是。”
说到这里，郭宇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是不是？”
亚斯赖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更开心了，“是的，把那些多余的能量拿走就行了，不过那些受益的长生者将会恢复正常寿命。”
听到这里，吴斜、王胖子看了眼身旁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的小哥，皱了下眉，同时上前一步开口：“会直接死去吗？”
亚斯赖耶闻言摸了摸下巴，看着几人着急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那倒不至于，只是外表多少岁就多大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