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瞥了帝夕颜一眼,淡淡的道:
“好。”
帝夕颜听到秦牧没有反对,也是松了口气:
“跟我来。”
不多时,帝家书房内。
帝岳峰,帝夕颜落座。
秦牧负手而立,面色平静的开口道:
“帝家,想跟我谈什么?残片?”
秦牧记得帝家也对《飞升图》的残片有觊觎之心,只是帝夕颜试探了几次后便没了下文。
“残片固然重要,但你对我们更重要。”
帝夕颜微笑着道:
“我们想跟你合作,帝家……会全力支持林若初登上龙帝之位。”
秦牧瞳孔微缩。
看来,林若初是姬尧‘私生女’的事情,整个燕京的上层,恐怕都知道了。
秦牧心中有些无奈。
如果有的选择,他真的不想让林若初掺和进自己的事情。
可为了救林若初的命,秦牧别无选择。
秦牧要想让林若初一直活下去,他就得让林若初成为龙帝。
“你们想要什么?”
秦牧淡淡的道。
“帝家沉沦了太久了,我想让帝家,重回皇族之首,只在龙帝之下。”
帝岳峰目露精光的道,语气之中的野心毫不遮掩的展示出来。
秦牧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他眼神有些复杂的扫过帝岳峰和帝夕颜,然后点点头道:
“如果若初能成为龙帝的话,帝家就能重回皇族之首。”
有了秦牧的承诺,帝岳峰和帝夕颜,都是松了口气。
本来,帝岳峰选的人并不是秦牧,而是姬真翰。
可姬真翰死的太快了。
帝岳峰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有问题,所以最后选择了相信帝夕颜,将帝家的前程压在秦牧身上。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秦牧再度开口道。
帝夕颜摇了摇头道:
“秦战皇,请便。”
秦牧转身离开。
“老爷子说过,想让你恢复和他的婚约,这样才能把秦牧牢牢的绑在我们的战车上。”
帝岳峰低声对帝夕颜道。
帝夕颜抿嘴一笑道:
“他跟林若初的感情太深,不是我能插手的。”
“也罢,只希望他能履行今天的诺言吧。待龙帝事了,残片一事,还需你亲自来办。”
帝岳峰沉声道。
“难。”
帝夕颜脸上的笑容消失,她轻叹了口气道:
“想要残片的,不止帝家。即便我们能查到残片所在之处,想要拿回也不是一件易事。”
“那就倾帝家之全力。”
帝岳峰捏紧拳头道:
“帝家若是出不了一位传说中的武皇,即便有权,也保不住利。”
而在父女二人谈话的时候。
秦牧已经接走了秋小草。
“秦先生,你没事吧?”
车上,秋小草低声询问道。
“我没事,但是燕京最近不太平,你最好先离开燕京。”
秦牧语气严肃的道。
“嗯,我知道了。我会让公司取消我接下来在龙国的演出。”
秋小草经过仇尽欢这件事,也是对燕京产生了恐惧,顺理成章的点头答应下来。
“那我先送你回你的公司。”
秦牧低声道。
威格兰皇家音乐集团在燕京是有分公司的。
“秦先生,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吗?”
秋小草的手指掖着衣角,弱弱的道。
“有机会的。”
秦牧心中也没有准确答案,但是同样也没有把话说死。
秋小草展颜一笑,冲淡了两人之间稍显严肃的气氛。
就在秦牧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他的眸光瞥过后视镜。
有一辆红旗轿车一直在跟着他。
秦牧微微皱眉,他本以为是巧合,但又开了一段路后,红旗轿车仍然没有放弃跟踪的意思,秦牧才直接靠在路边停下了车。
其实秦牧也懒得管,他得罪的人太多,一举一动有人盯着太正常不过,反正最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这辆红旗轿车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他,这就让秦牧很不爽了。
在后面跟踪的红旗轿车见到秦牧停车后,也随之停了下来。
秦牧下车,冷冽的眸光扫过红旗轿车。
红旗车门打开,下来的人,是姬蓁蓁。
“秦先生,怎么了?”
车上,秋小草察觉到出了情况,连忙对秦牧道。
“没什么事,只是遇到了个老朋友。你在车上,别下来。”
秦牧说着,回头看向姬蓁蓁。
他感觉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这里也是一段开阔路,没有掩体。
这说明姬蓁蓁并没有设埋伏,她的跟踪也是有意让秦牧发现。
秦牧不知道姬蓁蓁想要做什么,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你的手臂,好了?”
秦牧皱起眉,他很快便注意到,姬蓁蓁穿了一件露肩长裙,之前那畸形的四手,已经变成了正常的双手。
“嗯,好了。”
姬蓁蓁轻轻点头,她扬起手,语气很是开心的道:
“我终于可以穿这种裙子了。”
以前的姬蓁蓁,一年四季都只会穿长袖来遮住身体的畸形。
“是三大古族帮你的么?”
秦牧眯起眼睛道。
“独孤家族帮的我。”
姬蓁蓁微笑着道。
秦牧立刻想到了独孤邯。
独孤邯所用的是生长天道的力量,当时险些让秦牧丧命。
也正是独孤邯,让秦牧意识到了天道力量的强大之处。
“那我不能放过你了。”
秦牧神色严肃的道。
三大古族想要窃龙国气运,这对龙国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牧身为龙国战皇,他必须要管。
既然姬蓁蓁已经跟独孤古族合作,那就不能活。
“我今天来,不是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的。”
姬蓁蓁平静的道。
“独孤古族的人呢?都给我出来!”
秦牧根本不信姬蓁蓁的话,将警惕性提高到了极点。
姬蓁蓁既然敢来找自己,那说明独孤古族的人一定就在附近。
“没有独孤古族的人跟我来,他们不能对你动手,所以他们才给了我生长天道的力量……”
姬蓁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来杀你。但我不想这么做,秦牧……离开燕京吧,现在的燕京,是一盘棋,你我都是棋子。那些更高一层次的存在,才是棋手。你的力量,对付他们……不够的。”
“我要是不走呢?”
秦牧沉声道!
“那我们下次见面之时,就是分出生死之际。”
姬蓁蓁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