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骆闻言,脸色一沉。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敢这么嚣张?”
徐骆冷哼一声,随即对池圳道:
“劳您出手。”
池圳点点头,眼神不屑的看向秦牧,淡淡的道:
“在你要被我打死之前,我很好奇一件事,你既然身为武者,又怎么敢燕京这么高调行事?”
“你没有资格知道。”
秦牧看都懒得多看池圳一眼,打了个哈欠道。
池圳的实力,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是个实力还算的上凑活的武者,也就仅此而已了。
以秦牧现在的实力,一般的化境宗师都胜不过秦牧,更何况,真到了紧要关头,秦牧还能动用《大千录》。
秦牧的真正对手,是三大古族这种级别的。
五大世家在秦牧面前,完全不够看。
池圳的脸色一沉,捏紧了拳头,浑身的骨头咔咔作响!
“你找死!”
池圳愤怒的吼道!
秦牧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
跟在池锴身边这么多年,池圳从来没受过这种轻视!
池圳猛的朝秦牧冲去!
拳势破空!
池圳的拳头瞬间便对着秦牧的脑袋砸去!
徐骆,疤脸等人,此时都是满脸兴奋!
池圳这一出手,就已经能看出来武者的强大!
但只一瞬。
秦牧抬起了手。
池圳的拳头停在了秦牧的面门前,再无法寸进一步!
他的手臂都在发颤,绷紧的肌肉撑的衣服都快要撕裂开来!
秦牧的手抓住了池圳的手腕。
这可比挡住拳头难度更大。
因为秦牧无法用全身的力量。
池圳的额头见汗,他低吼一声,另一只手握拳捶向秦牧的脖颈,想借此逼退秦牧!
秦牧面无表情,只是抓住池圳的手腕顺时针拧动!
池圳脸色大变,无法控制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巨大的力量旋转向前,池圳的衣袖片片撕裂,他的手臂被秦牧拧成了一根麻花!
在这种巨大的痛苦下,池圳自然无法再发起任何攻击,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弓起,想要顺着秦牧的手卸去力道。
秦牧松开池圳,池圳这么一个一米九的壮汉,轰然倒在了地上,发出一身闷响!
酒吧里的吊灯都随之剧烈晃动起来!
徐骆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徐骆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池圳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秦牧居高临下的看着池圳,漠然道:
“还要再动手吗?”
“你……这怎么可能?!”
池圳难以置信的看着秦牧!
秦牧的实力之强,完全超出了池圳的想象!
“站住!”
秦牧忽然转过头,冷冷的道!
徐骆此时刚刚起身,想要开溜,就被秦牧叫住了。
“秦先生,都是误会,我保证,以后美容协会绝对不再找苏盛的麻烦了。”
徐骆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拍着胸脯道!
“做错事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秦牧再度点了一根烟,他缓步朝徐骆走去。
徐骆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秦牧来到徐骆面前,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疤脸,说说吧,你手上有他多少把柄。”
秦牧目光看向疤脸,边说着边朝徐骆一指。
徐骆紧张至极,他生怕疤脸出卖自己,但是眼下也由不得他了。
“他杀过人,身上有不少案子,我都留了证据的!”
疤脸毫不犹豫的就把徐骆卖了。
池圳是徐骆请来的高手,可跟秦牧对上就是不堪一击。
在这种时候,敢跟秦牧耍花招就是在找死,疤脸混了这么久的江湖,当然是很识时务的。
“疤脸!你他妈找死!”
徐骆脸色一变,愤怒的吼道!
疤脸也不理会徐骆,只是恭敬的等着秦牧发话。
“很好,你带着他,都去自首吧。”
秦牧平静的道。
他早就提前打过招呼,徐骆的所有关系都用不成了,只要疤脸作证,那徐骆一定会被判死刑。
而疤脸犯的事也不少,同样也是死路一条,即便是指证徐骆,戴罪立功也不够。
只不过现在的疤脸,还不知道这些。
不过对秦牧而言,他想要徐骆和疤脸死远不用这么复杂。
但是秦牧想让疤脸和徐骆狗咬狗。
秦牧站起身,转身抽尽了烟,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边走边道:
“别想跑,我的人会一直盯着你们,随时都会动手。”
秦牧刚一离开,徐骆就是一巴掌抽在疤脸的脸上!
“疤脸,你不想活了是吧?!还敢老子的事情抖落出来!”
徐骆恼怒至极的道!
疤脸扭过脸来,他也不惯着徐骆,一口血沫吐在徐骆脸上,紧接着就是一拳!
这一拳砸在徐骆的鼻梁上,鲜红的血液立时涌了出来!
“要死,我们就一起死。”
疤脸冷笑着道:
“来人,给我把他绑了,送局子。”
“大哥,那您自己还去吗?”
一个小混混低声问道。
“当然要去,你们没听到吗?刚刚那位先生说了,让我带着他一起去自首,我肯定要说到做到!”
疤脸说着,还心虚的望了望周围。
他生怕秦牧留的人要动他。
秦牧的实力这般强大,那肯定是说到做到,疤脸可不想赌上自己的命。
但实际上,秦牧就是一个人来的。
秦牧才懒得浪费心思在徐骆疤脸这种货色身上。
疤脸的小弟此时一拥而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麻绳把徐骆捆了个结结实实!
“圳哥,救我,救救我!”
徐骆心知不妙,大声朝地上的池圳求救!
池圳满脸的不爽,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已经完全变形的手臂,冷冷的看了徐骆一眼,便转身离开。
就因为徐骆去找了池锴,池圳才落了这么个差事,废了一只手。
池圳心中杀徐骆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他也害怕秦牧临走前的警告,他就直接动手了。
……
赫连家族。
当秦牧到来的时候了,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他缓步走进赫连家族内,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血腥味。
秦牧再往里走,目光所及之处,鲜血遍地,数不清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其中不乏老弱妇孺。
这恐怖的一幕,让秦牧的眉头紧锁。
“我在这。”
陇娆清脆的声音从秦牧背后传了过来。
秦牧转过身,一席血衣的陇娆,正朝着他招手。
“这是怎么回事?”
秦牧紧盯着陇娆,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