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家大门前。
秦牧眸光漠然的走了进来。
刚刚的巨响,是整扇大门轰然倒地的声音。
大门是被秦牧一脚踢倒的。
连门口守门的邰家人都没反应过来。
“站住!”
伴随着怒吼,邰家的明岗暗哨此时全部现身,将秦牧团团围住!
“你是什么人?!敢找邰家的麻烦,活腻歪了?!”
邰家众人分开一条路,走出来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
中年人是邰家家主邰之年。
今晚恰好他刚回邰家,紧接着秦牧就到了,所以他才来的这么快。
邰之年长脸鹰钩鼻,眯着一双眼睛,眼神死死的锁定在秦牧身上。
“交人。”
秦牧没有回答邰之年的话,只是漠然吐出两个字。
“交人?交什么人?”
邰之年一愣,皱起眉头道。
“爸!快让人都散了!”
没等秦牧说话,人群中跑出一个年轻男人,朝邰之年呼喊道!
年轻男人是邰之年的儿子,邰泽彦。
邰泽彦是见过秦牧的。
在李封的寿宴上,就是邰泽彦代表了邰家去出席的。
“怎么了?你认识他?”
邰之年疑惑的道。
邰泽彦的人际关系,邰之年是很清楚的,里面绝对不包括上门来找事的秦牧。
“爸,他是……北境战皇,秦牧!”
邰泽彦憋的涨红了脸,语气苦涩的道!
邰之年的脸色大变。
北境战皇的身份之尊贵,邰之年也是心里有数的。
“秦战皇,敢问您到底想要我们交什么人?”
邰之年小心翼翼的道。
“一个叫张钰雯的女人,她是我的朋友。”
秦牧冷冷的道。
“我……我们这里绝对没有这个人!”
邰之年斩钉截铁的道。
而他的回答,也让秦牧有些意外。
吕嘉颂在那种情况下,绝对不敢骗自己。
秦牧原本还以为邰之年是在装傻充愣,可看邰之年的样子,他说的是真的。
“爸,会不会是……大叔公?”
邰泽彦此时低声道。
邰之年脸色一变,顿感大事不妙,连忙道:
“快!快去找他过来!”
邰泽彦刚点点头,邰之年又是一跺脚道:
“算了,我们一起过去!越快越好!”
邰之烈干过的那些龌龊事,邰之年自然是一清二楚。
但是邰之烈是邰之年的长辈,邰之年也只能由着邰之烈的性子来。
这么多年以来,都是邰之年帮邰之烈善后,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花点钱。
可邰之年没有想到,今晚居然惹到了一位战皇到来!
而且这位战皇是跟李家叫过板的。
邰家在五大世家里属于最弱的。
龙帝之争闹的燕京风起云涌,各方势力纷纷下注,邰家却是不为所动,不是他们不想争利,而是自身势力不足,怕惹火上身。
也正因此,面对着秦牧上门要人,邰之年的心中充满着不祥的预感,他只能寄希望于邰之烈还没有把秦牧要的人给弄死。
不然的话,事情就大了。
邰之年父子在前,秦牧紧随其后,邰家众人忌惮的看着秦牧,可也只敢跟着邰之年父子,不敢靠近秦牧。
战皇是龙国权力的象征。
手握军权,统帅万军。
一位战皇所牵动的关系是千丝万缕的,除非是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不然没人会愿意去对付一位战皇。
邰之烈的秘密房间位于地下,需要通过后院一条向下的楼梯进入。
楼梯口处站着数名邰之烈的手下,他们见到邰之年带着人过来,面面相觑,但还是往前一步,拦住了邰之年的去路。
邰之烈的密室是绝对不允许人进去的,即便是邰之年也不例外。
“滚开!”
邰之年厉声道!
这时,邰之烈刚好从楼道中走了出来。
“小年,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气性,吃火药了?”
邰之烈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心情跟邰之年开玩笑。
“烈叔,你今晚是不是又抓了女人过来?”
邰之年深吸了口气,勉强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后问道。
邰之烈脸色微变,冷哼一声道:
“我的事情,你有资格过问吗?”
邰之年还没说话,秦牧直接一步来到了邰之烈的面前!
“你抓的女人都在哪?”
秦牧冷冷的问道。
“你又是谁?”
邰之烈只觉莫名其妙,恼怒的对邰之年道:
“小年,你什么意思?带个外人过来找我的麻烦?!”
秦牧摇了摇头,他不耐烦的一把抓住邰之烈的肩膀,五指用力!
只听见像是饼干被捏碎的声音后,邰之烈的半边肩膀都变了形状。
“我再问一遍!人在哪里!”
秦牧语气森然的道!
他已经动了杀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谁也没想到秦牧会突然动手!
“住手!不管怎么样,烈叔都是我邰家的人,秦战皇你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分了!”
邰之年赶忙上前,大声道!
邰之烈痛的满头冷汗,也听到了邰之年对秦牧的称呼,老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度难看。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没有抓人,都是她们自愿来的,这里面不可能有人有资格跟战皇是朋友!”
邰之烈惶恐的道!
秦牧放开了邰之烈,因为他看到——
正有几个人拖着黑色的装尸袋走了上来。
秦牧从怀中拿出千刃刀,刀锋一扬,数道无形刀气便将装尸袋全部切开。
而其中一个袋子里,就装着张钰雯的尸体!
张钰雯的脑袋掉了一半,她的眼睛还睁着,但是没有怨恨残留,只有解脱。
秦牧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情绪。
“五大世家,邰家。”
秦牧眸光森然,手中握紧了千刃刀,然后接着道:
“说吧,谁是他的帮凶?”
秦牧说着,刀锋便指向了邰之烈。
“秦战皇!我们也没想到这些女人里,会有人是您的朋友!这都是一场误会!”
邰之年打起了圆场道!
“你的意思是,要是我没来,她们就白死了?”
秦牧眯起眼睛,神色耐人寻味的问道。
“秦战皇,您又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怎么能叫白死?我保证,邰家是会赔钱的!而且数额绝对让她们的家人衣食无忧一辈子!”
邰之年拍着胸脯,随即话锋一转道:
“至于您的朋友,我深表遗憾,这样吧,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邰家倾尽全力也会帮您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