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的公司要全部关停,五大王族,从此不准在涉足东海的医药行业。”
海潮生淡淡的道。
短短一句话,却已经决定了田家会元气大伤。
田家拥有着整个东海省的医药龙头企业,要是全部关了,田家在东海省的影响力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届时,即便有五大王族的招牌撑着,田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田黎川的表情难看至极。
他用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秦牧。
海潮生跟秦牧的关系匪浅,田黎川是知道的。
之前秦牧杀明禹,杀程铎,还能滋润的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海潮生亲自给明家,程家都打了招呼。
但是田黎川没想到海潮生为了秦牧一人,居然对田家下这种狠手。
田黎川深呼吸了好几次,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
他强撑着身体,朝海潮生点头道:
“一切都听您的。”
海潮生身为东海省总督,有的是办法整治田家,田黎川不认只会招来更大的祸端。
不过田黎川现在的服软也只是暂时的。
五大王族不可能没有后手。
不然的话,五大王族也没办法在东海屹立这么多年而不倒。
海潮生的眼神扫过全场,随即开口道:
“东海非常欢迎大家来做生意,但是要做合法的生意。别以为你们有五大王族的关系,就可以肆无忌惮。”
言罢,海潮生转身离去。
在场的医药公司代表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把目光看向了田黎川。
要是这次的新药不能上市的话,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你们刚刚也都听到,田家的公司都保不住了,不过你们放心,这次所有的损失,田家来赔。”
田黎川沉声道。
即便田家暂时被赶出了医药行业,那也不能因此就把这些曾经的合作伙伴全都卖了,不然损伤的是五大王族的声誉。
在场众人纷纷起身,全都是松了口气。
秦牧点了根烟,神色漠然的看了田黎川一眼,正要转身也离去时——
“秦牧,我们走着瞧。”
田黎川咬牙切齿的道。
秦牧这次给田家造成的损失可不小,整个田家都停摆了,就算有五大王族兜底,那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田黎川对秦牧是恨之入骨。
即便有海潮生一直力保秦牧,田黎川也必须要报复秦牧,五大王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秦牧对田黎川的话不置可否,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田黎川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给我准备去月湾市的机票。”
……
当晚。
月湾市机场。
田黎川从一架小型私人飞机上下来,飞机周围已经站满了田家人。
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站在所有人之前,她的目光一直盯着田黎川。
田黎川走到妇人面前,深深的低着头道:
“姐姐。”
啪!
妇人一巴掌就扇在田黎川脸上!
她的手上做了美甲,这一巴掌下去,粘在指甲上的美甲片都掉了下来,可见她的力道之大。
妇人名叫田璐苓,她是田黎川的哥哥,也是整个田家的主人。
田家老一辈人已经死完了,而今整个田家辈分最高的便是田璐苓。
也正因为有着田璐苓这一层关系,田黎川才能执掌田家在东海的所有产业。
“你这个蠢货,海潮生都不让动的人,你非要去捋虎须!这下好了,其他王族怕是都把田家当笑话看了!”
田璐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像是在训自己的儿子,而非是亲弟弟。
田黎川捂着脸,他的脸上被指甲刮出好几道血痕,但是他却不敢有半句怨言,只能委屈至极的道:
“您说的是,是我太小看秦牧了,我也没想到秦牧非要跟我过不去。”
“你以为秦牧是跟你过不去?明家和程家,他都招惹了个遍,摆明了就是替龙帝来敲打我们的!”
田璐苓说到这,叹了口气道:
“罢了,事已至此,跟我走吧,今晚,五大王族的人都到齐了,都在龙王祠候着,别让他们等急了。”
田黎川听到龙王祠三个字,顿时脸色一变,紧张无比的道:
“这次的篓子,捅的这么大么?”
“不是田家的事情,你去了就知道。田家在东海的产业虽然不能留了,可这还动摇不了田家的根基,更伤不了五大王族。”
田璐苓冷冷的道。
田黎川没有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姐弟二人在一众田家人的簇拥下走出机场,提前准备好的车队已经等候多时,二人先上了中间的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车队抵达了月湾市的临海边界线,这条边界线从海岸凹入陆地,形成一个月牙状的海湾,月湾市也由此得名。
龙王祠就位于这里。
整座龙王祠占地约莫一亩地,外观十分朴素,不见半点装饰。
曾经的龙王祠是附近的渔民用来供奉四海龙王,以求风调雨顺,的,跟五大王族并无关系。
直到当年五大王族被赶出皇城,无数王族人死在了旅途中,而彼时皇城的王族祠堂他们回不去,又还没有在东海扎下根。
于是五大王族便将死去的族人牌位立于这座龙王祠内,从此龙王祠就专属于五大王族。
五大王族对龙王祠也是极为看重,分别派了数百人对龙王祠日夜看护,严禁渔民外人进入。
也因为龙王祠的意义非凡,所以每当五大王族有重要事情要联合商量时,便会齐聚龙王祠。
此时,龙王祠前,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
田璐苓和田黎川下了车,缓步走进龙王祠,而他们的随行人员是没有资格进去的。
龙王祠内,站着约莫十余人,全都是五大王族最核心的权利层。
“秦牧必须要死。我们要给龙帝一个态度,五大王族不是受人揉捏的软柿子,曾经的悲剧,绝对不能再上演。”
田璐苓刚走进龙王祠,就冷声严肃的道。
“田姐,我们斗不过龙帝的,皇族与王族,一字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说话的是个大腹便便,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衣着华服,脸上病恹恹的。
“姓郭的,你别以为你们郭家没受到影响,就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田璐苓恼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