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盛公司。
林若初倒了杯咖啡,苦涩的黑咖啡能暂时让她的心情平静一些。
办公桌上,摆放着秦牧从候驰那里买来的花瓶。
秦牧坐在沙发上,悠哉的抽着烟。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
林若初抿了口咖啡,低声道。
“林总,有个叫候驰的人在前台,说一定要见你。您看我是把他带过来还是?”
进来的是前台接待,她朝林若初道。
林若初神色一变,蹙着眉头道:
“他有没有说要见我干什么?”
“没有。”
前台接待摇了摇头。
“带他过来吧。”
林若初道。
不多时。
林若初就见到了候驰。
候驰背后还跟着汪权,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汪局首?您怎么来了?”
林若初一脸疑惑的道。
她认得汪权,当时她在环卫跑了好久的手续,最后的签字就是汪权签的。
“林总,不要叫的这么生分,叫我老汪就行!”
汪权哈哈大笑套着近乎道。
林若初立刻转头看了一眼秦牧,后者脸色如常,似乎早就知道汪权会来。
“小候,快把之前的钱,还给林总。”
汪权扭头,轻咳了两声对候驰道。
候驰连忙堆上满脸的笑容道:
“林总,您看这两百万,我是直接原路转回去,还是您说个账户,我转过去?”
林若初都愣住了。
汪权和候驰怎么会表现的这么毕恭毕敬?
“什么两百万?”
林若初没说话,秦牧此时起身,漫不经心的道。
“您忘了,就是之前……之前您买我花瓶的两百万。”
候驰笑着道。
秦牧摇了摇头道:
“我买你的花瓶是花了两百万,但是这花瓶,可不止两百万。”
候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谨慎的道: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记得我说过这个花瓶值两千万吗?”
秦牧轻笑着道。
候驰当时拿花瓶敲他的女人,那秦牧当然要用同样的方式敲回去。
这下候驰和汪权都明白了。
秦牧这是要整他们俩。
但是他们还真得罪不起秦牧,谁让秦牧背后是星海药业呢。
“两千万……好说!好说!我现在就给银行打电话,您是要现金还是转账?”
汪权咬紧了牙关,却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不帮候驰擦屁股的话,候驰肯定要倒霉,到时候就一定会连累到他汪权。
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目,但是汪权也豁出去了。
“转账吧。”
秦牧看向林若初:
“账号就用公司的?”
林若初还在震惊状态,此时回过神来,赶紧道:
“两千万不必了,我们就只要两百万就好。”
“不,不行!这花瓶绝对值两千万!长盛公司的账户是公开的,我让银行一查就清楚了,现在就转账!”
汪权一摆手,没过多久长盛公司的账上就多了两千万。
林若初手机上也传来了银行的通知短信。
秦牧拿起花瓶,塞到了汪权手里,意味深长的道:
“两千万的花瓶,您可要拿好了。”
汪权笑的极其难看,小心翼翼的抱着花瓶,和候驰转身离开。
等这两人走后,林若初赶紧对秦牧问道:
“又是苏家的关系?”
秦牧摇了摇头。
林若初松了口气,她就怕秦牧跟苏家牵扯太深,到时候成了苏家的炮灰。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若初好奇的问道。
“很简单,这花瓶就是他们收钱的证据,为了保住乌纱帽,两千万都算不了什么。”
秦牧笑着道。
林若初虽然心中觉得没这么简单,但是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她也懒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晚上跟我去一趟北山大学。”
林若初打了个哈欠道。
“去北山大学干什么?”
秦牧疑惑的问道。
“茜茜说有个男生在追求她,一直在纠缠她,她拒绝了很多次,对方就是不肯罢休,所以她想叫我们一起过去,帮她跟那个男生说清楚。”
林若初回答道。
……
公司楼下。
汪权阴沉着脸,随候驰上了车。
“带上这个花瓶,回家吧。工业园的位置给别人坐吧,你,不适合。”
汪权冷冷的道。
候驰顿时脸色大变,他哭丧着脸道:
“我也没想到小小的工业园里藏龙卧虎,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工业园的差事要是丢了,候驰不可能再找到这么简单能捞钱的事情了。
汪权这次大出血了两千万,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我这么多年也有一点积蓄,这两千万我能出……出一半,您就网开一面!”
候驰哀求道。
汪权拿起花瓶,直接砸在候驰的头上!
劣质的花瓶瞬间碎裂,候驰满头都是划伤的鲜血。
“你真以为,这两千万对我很重要吗?我怕的……不是钱的事情,而是你这条蠢狗,下次再惹个我都惹不起的人!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汪权厉声道!
候驰的心情跌入谷底,汪权这般表态,代表着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了。
而这一切只因为候驰不长眼,敲竹杠敲错了人。
……
傍晚时分,北山大学。
秦牧把车停在校外的停车场,然后下车和林若初一起进了学校。
两人刚走进学校没多久,眼前就看到了一片玫瑰花海。
玫瑰花海布置在学校中央的大广场上,花海中心就是摆成了心形的蜡烛。
蜡烛旁,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男人手捧着玫瑰花,拿着话筒大声喊道:
“周茜,茜茜,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吧!”
话筒连接了学校的广播,一时间,整个学校都能听见他对周茜的求爱。
林若初看到这一幕,忍俊不禁。
“老婆,你读大学的时候,有没有人对你这么浪漫过?”
秦牧凑到林若初耳边,柔声问道。
“你想听有,还是没有?”
林若初转过头,促狭的笑着道。
秦牧没想到林若初会反将一军,略显尴尬的道:
“我当然想听没有,但是……”
“当然有了。”
林若初打断了秦牧的话道。
秦牧顿时满头黑线。
“不过,我从来没有答应过。”
林若初语气真挚的道。
秦牧心中一暖。
随即也想到了林若初所遭受的一切。
如果她是随便的女人,也不会因为不想被家族逼婚而被烧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