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姝的脸色苍白,她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才一再的委曲求全。
但是秦牧这一巴掌,直接把整件事情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
可她也没办法指责秦牧什么,毕竟秦牧这一巴掌,她也很解气。
而且,蒋太太摆明了根本不想放过她们。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秦牧低声安慰宋静姝道。
宋静姝轻轻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秦牧了。
宋思思倒是对秦牧信心十足,她看到蒋太太被秦牧打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连行驶过来十余辆车。
打头的同样也是一辆大奔,其他的车就杂七杂八什么都有了。
大奔车门被推开,走下来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
中年人满脸横肉,表情凶神恶煞的走到蒋太太身边。
蒋天武就在这附近,他知道老婆是来接蒋小宝了,所以才能这么快赶到。
“爸爸!”
蒋小宝看到蒋天武来了,哇哇大哭起来。
“没事,爸爸来了,没人敢欺负我儿子!”
蒋天武安抚着蒋小宝,随即就看到蒋太太半边脸都是肿的,顿时勃然大怒道:
“老婆,你脸上这是谁打的?!我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打的。”
没等蒋太太说话,秦牧就开口了:
“她嘴巴太臭,欠抽。”
秦牧的话,火上浇油。
此时其他车上,蒋天武的小弟们也都下了车,手中还拿着棍棒,走到了蒋天武身后。
学校放学时间,不少家长都进来接孩子,看到这一幕,都是驻足观看,当看清楚是蒋天武之后,神色都是一变。
蒋天武在中心小学也闹过不少事,那是臭名昭著,但是一直没人敢惹蒋天武,蒋天武的手下人可不是吃素的。
“你很有种啊。”
蒋天武眯起眼睛,冷笑着对秦牧道。
“老公,跟他费什么话啊,赶紧教训他啊!”
蒋太太催促道。
蒋天武点点头,轻轻抬手。
一众手下立刻再往前数步,逼近到了秦牧面前。
秦牧把宋静姝母女护在身后,他活动了一下身体,骨节发出爆裂的声响。
“给我上!只要没打死,就往死里打!”
蒋天武冷声下令道!
蒋天武带来的人,此时一起朝秦牧冲了过去!
秦牧捏紧拳头,只听到拳拳到肉的击打声,蒋天武的手下惨叫连连,被秦牧一拳一个,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尽数打倒在地!
蒋天武的这些手下,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秦牧没有下死手,但是也打的他们失去了战斗力。
校园内鸦雀无声!
不少隔得远远的学生家长们,都是瞪大了眼睛!
秦牧以一敌数十人,居然能这么轻松的解决!
蒋天武也愣住了。
他根本没想到秦牧这么能打。
“还有多少人,一起叫来吧。”
秦牧淡淡的道。
蒋天武阴沉着脸,却没有再说话。
他手下的人今天都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能带来的人,他全都带来了。
秦牧以为蒋天武怂了,转身对宋静姝道:
“我们走。”
临走前,秦牧低声对蒋天武道:
“想报复的话,来找我,我,叫秦牧。”
蒋天武仍然沉默着。
现在手下都被打趴下了,他要再扎刺,恐怕也得挨揍,识时务者为俊杰。
中心小学门口。
“蒋天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小心点。”
宋静姝神色担忧的道。
秦牧点了点头。
“我就先带思思回去了。”
宋静姝低声道。
“爸爸,下次你还能来吗?”
宋思思眼神充满渴望的道。
宋静姝连忙严肃的对宋思思的道:
“思思,秦叔叔也有自己的生活,别为难人家。”
宋思思委屈的“哦”了一声。
“下次有时间的话,我会过来的。”
秦牧笑着道。
宋思思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瞬间高兴了起来。
宋静姝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宋思思上车离开。
校内。
蒋太太抱着蒋小宝,恼怒的朝蒋天武道:
“你怎么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我带的人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住,我能有什么办法?走了走了,先回去,他妈的,今天丢大人了!这场子,老子一定要找回来!”
蒋天武的语气极其郁闷,转头就上了车。
……
长盛药厂门前。
行驶过来数十辆小面包车。
紧接着,下来数百号人,黑压压的站在了药厂门口。
药厂的保安脸都绿了,这么大的阵仗,着实有点可怕。
“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保安心惊胆战的拿出话筒喊话!
没人搭理他。
从面包车上下来的这些人,转头又从车上拿出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刀枪棍棒,应有尽有。
然后,这数百号人,就朝长盛走来。
门口的保安没一个敢阻拦的,掉头就跑。
丢了工作不要紧,丢了命可就不合适了。
这么多人冲进长盛药厂内,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通砸!
药厂的员工们同样不敢阻拦,见到人就跑,跑的慢的少不了挨顿揍!
没过多久,药厂内的厂房,库房,都是一片狼藉!
然而这还没结束。
随着一把火在药厂内点燃,长盛药厂内瞬间升腾起浓浓的黑烟!
到这时候,打砸的这些人才离开药厂撤离。
一小时后。
当林若初匆忙赶到时,消防车正在处理最后的一点火势。
天空之中,黑烟滚滚,看不到半点阳光透下来,正如林若初现在的心情。
长盛药厂已经被烧成了残桓断壁,没有一处地方完好。
她眼睛通红,强忍着泪水。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次的损失只能用惨重来形容。
药厂全毁,所有的设备都完蛋了,库房里等着运输的成品以及原材料等等也都焚烧殆尽。
林若初的心中是深深的无力感。
她长叹了口气。
秦牧此时也赶到了。
“老婆,别伤心了,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牧安慰着林若初道。
林若初满脸悲伤,她低着头,深深的埋进秦牧的怀里。
“这次的损失,账上的资金恐怕不够赔的。”
林若初低声道。
“不要紧,药厂是谁烧的,就找谁赔,不用我们自己出钱。”
秦牧拍了拍林若初的后背道。
“肯定是金松。但是,我们根本没证据证明是他做的。”
林若初苦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