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生正准备吃饭的时候秦淮茹来了。
“陆春生,我听说你跟赵天意打赌了?”
这个女人可真是八卦,都已经不在轧钢厂上班了,还操着轧钢厂的心呢。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我想说我跟赵天意挺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让他放你一马。”
“你跟赵天意什么关系啊?他凭什么会听你的?”
“你问那么多干嘛,只要你肯付出我就能帮你摆平此事,而且我要的也不多,十个馒头就够了。”
“这还不算多吗?你是不是对“多”这个字的理解有什么问题?”
“十个馒头对于别家来说比较多,可是对于你们家来说一点也不多,毕竟你们家可是顿顿都能吃馒头的人家。”
“秦淮茹,你说完了吗?”
“嗯,说完了。”
“说完就赶紧走吧,我们马上要吃饭了。”
“你是要考虑考虑吗?”
“我不用考虑。”
“那这么说的话你是同意了?”
秦淮茹的心里乐开了花,如果她拿着十个馒头回家的话,贾张氏肯定以后再也不敢小看她了。
“我不同意,我就是担心赵天意反悔。”
秦淮茹一秒变脸,心想陆春生你这个人不装会死啊?
不过这种话她不敢当着陆春生的面说出来,如果说了的话就算陆春生不打她,杨祖贤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陆春生,你可要想好了,赵天意现在可是八级钳工,实力可不是吹出来的,你好歹也是食堂主任,到时候当着大家伙的面输了的话就会成为轧钢厂所有人的笑柄。”
虽然杨祖贤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她听秦淮茹说了半天却一直在灭陆春生的威风就听不下去了。
“秦淮茹,你烦不烦啊?我男人要做什么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就铁定会输呢?”
“杨祖贤,你不会真的相信陆春生会赢吧?你要知道他可是个对钳工技术一窍不通的厨子,八天的时间就想挑战一个名副其实的八级工,你不觉得他是在吹牛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陆春生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呢,不过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无条件的护着和支持陆春生,他觉得陆春生不是个鲁莽的人,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秦淮茹,很多你觉得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
秦淮茹觉得杨祖贤这个女人不会是真的疯了吧,就算在她心里她男人千般好万般好也得有个度吧,这种大家都觉得他铁定会输的事情,她竟然觉得她男人会赢,真是有够无脑的。
“好,还是你们两口子厉害,到时候我也会去轧钢厂观战的,我要亲眼看到陆春生吃瘪。”
秦淮茹说完一脸愤恨的走了。
贾张氏已经在窗户边上盯了半天了,看到她空着手回来,一脸的鄙视。
“秦淮茹,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陆春生这个人油盐不进。”
“刚才你不是夸下海口一定会成功的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陆春生他这个人死脑筋,油盐不进,关键是杨祖贤这个泼妇竟然跟我唱反调,觉得她男人会赢,你说她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杨祖贤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千真万确。”
“我不信,她肯定是做给你看的,估计你前脚刚走,后脚她就会跟陆春生吵起来。”
“这个我还真是没想到,如果他们俩能吵起来的话就好了,整个四合院经常看咱们家闹矛盾,也是时候角色互换一下,让咱们看看陆春生跟杨祖贤闹矛盾了。”
“你说的没错,最好他们两个人又打又闹的,这样才热闹。”
此时婆媳两个统一战线,一起坐在窗户边上等着看好戏。
果然不出贾张氏所料,很快杨祖贤就跟陆春生吵了起来,不过因为他们家关着门,有些听不清怎么骂的。
这样听的不过瘾,两个人相视鸡贼的一笑,然后就一起出门了。
秦淮茹去叫院里的三位大爷过来,贾张氏在中院观察着他们俩的动静。
等到大家都来到中院之后,贾张氏就开始上前拍他们家的门了。
可谁知他刚拍了一下里面突然传来了盘子落地的声音,听起来盘子好像碎了。
看来他们俩已经开始摔家里的东西泄愤了,贾张氏听着这悦耳的声音继续敲门。
“陆春生,你可不能对杨祖贤动手啊,她马上就要生了,万一你把她给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想的是最好狠狠地打她一顿,弄得一尸两命才好。
她刚说完陆春生就把门给打开了。
“贾张氏,大晚上的,你在我们家门口干嘛呢?”
还没等贾张氏回答呢,陆春生看到门口还站着院里的三位大爷和一些看热闹的人,他顿时明白贾张氏这是想干什么了。
“三位大爷你们来的正好,你们一定要帮我好好评评理,杨祖贤现在不讲道理。”
别人吵架,过来劝架的人应该表示同情才是,可是贾张氏真的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了。
她一脸阳光灿烂的上前,“陆春生,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杨祖贤怎么无理取闹了?”
“哦,对,你说的没错,她就是无理取闹。”
杨祖贤一听不对劲,再看贾张氏那笑容满面的样子顿时猜到了什么。
“对,是我无理取闹,可是你为什么非要做一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情呢?”
秦淮茹一听,哇,有大瓜,难不成陆春生在轧钢厂跟哪个女的相好了?
早知道他是这种人的话,自己当初就再多坚持一下了,或者改变一下风格,如果能把陆春生给扑倒的话,还会每天发愁怎么填饱肚子吗?
“春生,你们小两口一向和睦,今天这是怎么了?”王大富不解的问道。
“一大爷,是这样的,杨祖贤现在肚子这么大了,还非得坚持每天给我端洗脚水,我不让,她还跟我生气。另外她的脚指甲长了,自己够不着剪,我说要帮她,她死活不让,你说她是不是挺无理取闹的?”
贾张氏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脸一下子变得愁容满面。
“一大爷,你来帮忙评评理,我给我男人准备洗脚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以前我妈也是这么给我爸端洗脚水的。说到他帮我剪脚指甲这件事我就更气了,他整天上班这么辛苦,这点小事我还用得着麻烦他吗?等我生完孩子自己就剪了。”
这个年代的秦淮茹还不懂得什么叫凡尔赛,不过此时她的心难受得不行,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