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的反应说明裤衩儿确实是一大爷的。
这个年代大家穿的衣服，由于洞的大小不同，补丁的不同，谁的衣服都不一样，是不是一大爷的裤衩儿，一大妈一眼就能认出来。
“白小清，你真的打算跟我离婚？”
“是，我要跟你离婚，我跟你过够了。”
“白小清，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能生孩子还要跟我离婚，你直接净身出户就行了，我是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一大爷没有对她做任何挽留，反正他早就厌烦了她。
“凭什么？我跟你结婚二十年，伺候公婆伺候你，现在你竟然让我净身出户？”
“白小清，我觉得你最好能认清自己，你都马上四十岁的人了，这辈子又没个一儿半女的，也没有工作，跟在我身边最起码衣食无忧，只要你跟我认个错，以后不要受别人的挑唆，好好帮贾家带孩子，到时候棒梗也会给你养老的。”
一大爷直接说出了她的痛点，她确实没有底气离婚，刚才说的是气头上的话。
“一大妈，你别听一大爷吓唬你，现在离婚财产和房子都是平分的，你不会净身出户的，只要有住的地方，随便找个给别人帮工的工作都能养活自己。”
陆春生的一番话让一大妈坚定了自己的离婚的决心，她想好了，实在没有出路的话就去投奔亲戚，总好过被一大爷和贾家算计。
“易中海，我就是要跟你离婚，家里的房子咱们俩一人一间，存款一人一半，你是过错方，我这么做就已经很便宜你了。”
“白小清，你白白浪费了我二十年时间，要不然我早就儿女成群了，这个损失你怎么给我算？”
这个年代的人思想还比较落后，如果夫妻两个生不出孩子的话，大家都会觉得是女方的问题，他们不知道的是男人也有不育的。
“易中海，生不了孩子不一定就是女方的问题，万一男人的子孙袋有问题呢？”
“陆春生，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我跟你说……”
一大爷差点说秃噜嘴把小当是他女儿的事情给说出来。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的话，那你就老老实实给一大妈分一半财产吧。”
“白小清，离婚可以，分财产不行。”
“易中海，你给贾家贴补了这么多，我跟你过了二十年你竟然一分都不舍得给我，凭什么？”
“就凭你没能为我生孩子。”
“那贾张氏和秦淮茹哪个为你生孩子了？”
一向温顺的一大妈这是第一次顶撞易中海，他暴怒抬起手就准备给了一大妈一巴掌。
众人都在看热闹，没人注意到此时有个陌生人走了进来。
陆春生正懊悔自己站的有点远，阻止不了易中海呢，来人直接一脚把他给踢开了。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能打女人呢？”
大家朝来人望去，原来是轧钢厂食堂前食堂主任，王大富。
“老领导，你怎么来了？”
“春生，你还好意思说呢？生了孩子办酒席怎么不通知我过来喝喜酒？我还是听别人说起想着过来看望一下。”
“老领导，这件事是我的错，只是当初你突然被调走，我不知道你调哪儿去了，也不知道你家住哪里，所以就……”
“春生，我知道了，这不怪你，我现在在轧钢厂附近的一个供销社当采购员，挂名的那种，你懂的。”
“哦，原来如此，快请进，今天我要陪你好好喝一杯。”
“不着急。”
王大富说完就看向了易中海，“原来是易师傅啊，你怎么能打女人呢？”
陆春生把来龙去脉给王大富说了一遍，王大富听完点了点头。
“易中海，这件事是你做的不对，大男人做事情要光明磊落，不想跟人家过日子了就直说，财产该怎么分就怎么分，不能做那些亏良心的事情知道吗？”
王大富说话自带一种威严，可能跟他多年的军旅生涯有关。
“王大富，你说的好听，你要是娶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离婚了你愿意给她分财产吗？”
“为什么不愿意？这是人家女方应得的。”
“你是因为没结过婚才这么说的，如果你跟我一样真的娶了个不能生的女人的话，估计还不如我大方呢？”
“易中海，你这种假设不成立，是个爷们儿就按规矩办事，别那么小心眼儿让人看不起。”
此时的一大妈顾不上跟易中海吵架却抬起头打量起了王大富。
王大富有一只袖子的下半截空荡荡的，脸上有烧伤的痕迹，这可能就是他没能结婚的原因。
易中海见说不过他们直接转身回屋了。
他这么有恃无恐的原因是四九年的时候取消了“通女干罪”，直到七九年的时候才并到流氓罪里，九九年的时候彻底取消了这个罪名。
当然六六年之后的十年里，对这种行为的处罚还是相当严重的。
所以现在对易中海和秦淮茹造成的影响就是名声不好，但是以陆春生对秦淮茹的了解，她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名声受损的。
“秦淮茹，贾东旭还活着呢你就这么做，以后孩子长大了怎么看你啊？”
“陆春生，刚才一大妈并没有说什么，再说了，一条内裤又能说明什么呢？谁知道是不是刘光福在晾衣绳上偷的？”
秦淮茹这个女人不好对付，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本来这个年代不需要那么多证据，毕竟没有监控这一说，有时候仅凭一句话就能定罪。
可是陆春生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就是不想把事情办的糊里糊涂的。
“秦淮茹，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警察过来调查吧，现在有测谎仪，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一测便知。”
陆春生说完之后秦淮茹就心虚了。
“陆春生，我是被逼无奈的。”
“说清楚点。”
“是一大爷他强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