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睛,刚刚打算让他们闭嘴的时候,就猛的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原本我们十几号人都套着睡袋躺在这个祠堂之中睡觉的,但是我现在一睁眼发现睡在我旁边的胖子和阿彩不见了。
不止是胖子阿彩不见了踪影,准确来说是所有人都不见了。
我当时冷汗就下来了,以往是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情况,所以他们撤走了。
随即又觉得不对,如果真的有事,他们怎么可能不喊我自己走了。
而且这处没人,刚刚到底是谁在说话?
我皱着眉头,绕着这一圈的房子细细打量了一番。
没错,我还是在刚刚睡着的那个祠堂。
我早就观察过了,这些土楼每一栋虽然都长的一模一样,但是祠堂之中挂着的题字是不同的。
但是这个祠堂之中的题字和我睡着前的是一样的。
所以我还是在刚刚那个祠堂之中。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面前的这个土楼好像变了,但是具体哪里变了又说不出来。
我的目光将面前的土楼一一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到底是哪里变了。
我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到底……哪里有问题?
等等!那些灯笼……刚刚是亮着的吗?
我心头一惊,死死的盯着那些在黑夜之中泛着诡异的幽幽红光的灯笼。
不对,那些红灯笼之前是适逢破败的,甚至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有些泛白了。
但是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些个灯笼不仅仅是泛着红光,连灯笼的本身也红的十分艳丽。
红的,像是要渗血一般。
怎么会这样?
我惊愕的发现,不仅仅是灯笼,就连周边的住房内,似乎都新了不少。
不像之前那般的老旧。
我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又入梦了?
我想到了之前的几次梦境和幻想,又想到了王石之前所说的好像有梦境在冥冥之中指引着他们。
现在这个地方明显就像是几百年前的模样,一切都是如新的一般。
那么这次,这个梦又会给我们上演那一段历史呢?
突然,我又听见了在这个静谧的空间中有人说话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之中。
这一次我已经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并没有了什么害怕的神情。
按照之前几次的经验,我看这些人有些像是在看电影一样。
他们看不见我,碰不到我。
而我确可以看见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个人声有些遥远,声音并不是很大,窸窸窣窣的,我听的有些不真切。
于是我顺着人生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这个土楼之中有两口水井,两口水井的分布是对称的,有些像是太极八卦阵上的阴阳两个泉眼。
难怪王老板之前和我们说这个突然的最初的构建是按照八卦图来建造的。
按照我的推算,那两个人站着的位置正是这八卦图中的阳眼所在的位置。
那口水井之陪伴站了两个衣着华贵的男子。
背对着我,从背后看他们形态端庄,衣着富贵华丽,举手投足之间都写些许的贵气。
“东西都在这里吗?”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人看了一眼面前的古井沉声道。
另外一个年轻人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的父亲,家族之中的东西全都已经藏匿妥当。”
藏匿妥当?藏的东西是不是就是我们要寻找的东西?
不过这一块地方空空荡荡的,他们到底将东西藏到了哪里,这一块看着不像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啊。
莫非?我将目光投向了他们面前的井之中。
总不能藏在了井里吧?
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不过很快的我又将这个猜想给否决了。
这两口水井应该是这土楼之中几百户人家每天的用水都从这之中打取。
如果每一次有好东西就往这水里藏,每天那么多人用水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再者,就凭王家的财力,这个古井之中能藏的下那么多东西吗?
可是如果不在古井之中,又会在哪里?
我想再听一听这父子两人的对话,可惜的是,一旦涉及到了东西的藏匿地点他们就闭口不谈。
只会用藏宝之地来代替,别的多一个字都没有再提到了。
我听的有些着急,随即想到了一件事情。
现在是在梦境之中,按理来说他们现在根本就看不见我的存在。
那我为什么要躲躲闪闪的?我直接走过去查看不就好了?
想到这一茬,我也不再躲躲闪闪了,直接走上前去,看了他们到底将东西藏在何处。
我走到了他们身边,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还是在聊着一些家族的事情。
我将头伸到了古井前,打算看一下下面到底有没有什么神奇的不同之处。
这井水并不算十分清澈,反而有些浑浊,而且看起来非常的深。
我正打算找一个什么东西帮助我下去看一看下面的情况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两个父子突然抬起来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所在的位置。
然后语气严肃阴森的厉声开口,“谁?!”
我当时就被吓出来一身的冷汗,抬起头看着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看不到我,但是我确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是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并且感觉十分强烈。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的时间,我就知道了。
他们在看我!
在有了这个认知之后,我的手上腿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为什么看见我了?这不可能,他们怎么会看见我。
“呵!装神弄鬼!”年长的男子冷哼一声,从宽大的袖子之中拿出了一张黄符纸。
然后口中念叨着驱鬼咒,猛的朝着我所属的位置扑了过来。
我这辈子都没想到,我堂堂观山太保一族的继承人,居然有一天能被一个几百年前的人用上驱鬼符来驱赶。
我一个愣神的功夫,那个黄符纸已经贴在了我的脑门上。
而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这个符纸贴在我的脑门上的一瞬间,我居然真的无法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