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业眼睛是转了半天。
“滕爷,此棺碰不得呀!”贾业说。
滕叫天腿都抖了。
“为何?”滕叫天问。
“这个你肯定是不懂了,我们家祖辈的就是打棺材的,这种黑盖白体的扎棺,是入土之棺,埋的是不义之人,就扎棺来说,没解放前,是用来停尸的,讲究的人家会用扎棺,等出丧的时候再换木棺,可是有另一解,更早一些的时候,有一种不义之人,就用扎棺而埋,薄情失义,用的就是扎棺,入土月余便化棺,魂不得终安之意,凶狠着呢!”贾业说。
滕叫天锁住了眉头。
“你会扎吗?”贾业说。
“怎么讲呢?我也扎过纸棺,可是此棺不是彼棺,关于这个,我老祖宗有一本棺书,打棺书,提到过这个,书有七册,我明天找出来,你只能看,不能复印,不能带走,这是规矩。”贾业说。
“喝过酒,就去南北那儿,然后……”滕叫天是着急。
“也好。”
两个人聊得看着是不错。
喝过酒,去南北的纸铺,叫南北出来,南北看到贾业也就明白了。
“南北,给贾先生弄点活儿。”滕叫天说。
“是师父,贾先生,明天早晨九点多您过来。”南北说。
“谢谢南先生。”
现在的扎活是真的不好弄。
去棺扎纸铺,滕叫天在前面喝茶,贾业到后面,折腾了有十几分钟才捧着一个盒子过来。
盒子放下:“压在下面了,这东西有十几年没动了。”
打开盒子,七册书,手写的。
“是这本,滕先生轻翻。”贾业说。
这书是线订的,已经很脆了。
滕叫天看着,真的就看到了,黑顶白体的棺材,但是不是扎棺,是木头的,写得很详细。
滕叫天看了两遍,生所是漏掉细节。
合上书:“贾先生,谢谢。”
滕叫天离开,额头的汗一下就下来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黑盖白体的扎棺竟然是契棺。
契棺成约,那约是什么?
打棺成契,必有约。
那扎棺成契也是必定有约的呀!
这个约是什么呢?
扎棺真是在解放前,有钱人家是会用的,停尸用扎,是极为讲究的。
滕叫天回去休息,晚上起来,把后门反锁上,进扎房。
他要扎那个棺。
按打棺的方式,因为贾业不会打这种扎棺。
滕叫天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了。
滕叫天扎棺,三天时间,棺成了,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有问题,盖儿是黑色的,下面是白色的,但是普通的扎棺是没有不同的,盖一打就开。
精致到是精致了,可是没出效果。
滕叫天知道,白折腾一气儿。
滕叫天琢磨着,这样也不成,像是闭门造车一样。
他去官扎,官扎是不是打过扎棺,这个也不确定。
宫里用不用扎棺,滕叫天对这个不清楚,历史上也没有过这种记载。
滕叫天去找那艳,毕竟那艳脱扎的时候,他帮过,也许那艳会给他一个面子。
那艳的工作室。
滕叫天就问了,扎纸棺的事情。
那艳说:“官扎确实是有扎棺,宫斗的时候用过,不过扎棺不过尺,埋于地下,棺里扎人,想让谁倒霉,或者是死,就扎谁。”
“那黑盖白体的扎棺知道吗?”滕叫天问。
那艳看着滕叫天,半天摇头。
滕叫天看出来了,那艳犹豫了,她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没说,恐怕这黑盖的棺材是有说法了。
黑白纸铺的两位耶律先生,要求的是解纸,那就是拆棺,那是契棺,如果看贾业家的棺书,就是契棺,契棺必有约。
他得问一下苏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也许苏婉不知道,可是滕叫天此刻也不知道问谁了,自己折腾三天,白折腾。
滕叫天去宁小雨那儿,问了苏婉,苏婉知道的也不过就是那些。
滕叫天第二天起来,琢磨着这件事,那耶律兄弟让他解纸,就是那个纸契棺,这个真是要命了。
关于扎纸,千年传承,尤其是在北方各部落,扎纸的复杂程度是难以想像的。
当年的慎容妃子,扎纸成兵,是如何完成的,怎么扎的,这也许就是一个谜了,现在出现了扎契棺,是黑契部落的后人。
那么那扎纸契棺是何人所扎呢?
滕叫天想得脑袋痛,他不得不去肇启运那儿,那个守陵人。
滕家对守陵人有恩,但是就算是有恩,你也不能总找人家,何况是这样的事情。
可是,滕叫天没有选择。
他买了很多东西,开车去新县。
滕叫天到新县,肇启运看到滕叫天,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滕叫天清楚,肇启运恐怕看到他,都烦得要吐。
坐下,喝茶,滕叫天直接说事儿。
肇启运听完,想了半天,进屋拿出一本线装的书。
“你拿回去自己看。”肇启运说。
“不打扰了。”
滕叫天出来,开车回铺子看书。
那书是关于黑契丹部落的。
也就是关于黑契丹扎纸之书,黑盖之棺为契棺,有约成棺。
所用之料为深山一种植物,刮料如纸,浸泡经年而所,薄如纸,轻如毛,硬如铁,软如条……
所约而亡,就是提前约人的死亡,人死亡是无法断定的,可是这契棺之约可是约到人十年的死亡,那是诅咒?
滕叫天看得心里发慌。
扎纸契棺就是死棺,约死,棺成人死,这也太可怕了。
那么苏扎到底和这个扎纸契棺有什么关系呢?
幻扎阴界这事,刚过去,又冒出来这样的事情来,这扎纸看来是太可怕了,捞阴,并不是会扎纸,就在捞门之内呀!
捞阴,也是分着等级的,有的人一生都有门儿外转着,进门,就是万劫不复。
此刻,滕叫天才明白。
肇启东给的书,写了扎纸契棺的事儿,并没有说扎纸契棺怎么解纸,也许根本就没有。
解纸除约,那契约在什么地方?
滕叫天第二天,开车去了吴镇,去了耶律兄弟那儿。
他带着礼物,进黑白纸铺,客厅喝茶。
耶律丹绰说:“滕先生是有解了?”
滕叫天摇头。
耶律丹绰看了滕叫天半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