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福进来,手里拿着一件东西,让滕叫天大惊失色。
工福进来,宁小雨站起来。
“工先生,请喝茶。”宁小雨很客气。
滕叫天没动,只叫了一声工先生。
工福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端茶喝。
滕叫天盯着桌子上放的东西,是扎纸用的刮刀,带着木套的,那上面有滕字。
滕叫天手里有三把,是传下来的,他并没有使用,是放在了地下室,现在用的刮刀,都是滕叫天让人打制的,也用了木套,刻上一个滕字。
各纸铺所用的刮刀也是有所不同的,都会有几把属于自己的,独特的刮刀的。
滕叫天大惊失色的原因就是,那刮刀和自己手里的完全就是一样的。
这工福想干什么?
滕叫天也是在琢磨着,那工福是阴界的人,调查他,那会不会管阳界的纸铺呢?
以前出现的事情,包括洗纸,会不会是阴界呢?
喝茶聊天,闲篇,工福和宁小雨聊天,似乎两个人并不太友好。
苏婉进来,叫他们吃饭。
进客厅,倒上酒,工福就说:“这喝和一口酒之前,我要送滕先生一件东西。”
工福把那刮刀递过来。
“谢谢工先生。”滕叫天说。
滕叫天打开套子,看了一眼刮刀,确实是和地下室,滕家祖辈留下的是一样的。
“滕先生,见过吧?”工福说。
“工先生,有话直接,我滕叫天不会绕弯子。”滕叫天说。
“又见班扎,你扎赛的时候用了班扎,这又是我第二次看到了,班扎达到的程度,绝对不是你野路子学来的,阴界的滕扎班扎是跑扎了,你学到的。”工福说。
这工福在阴界恐怕就是调查组一样的角色。
“那不可能,我只进过阴界几次,和阴界的滕扎也只见过两次,两次我能学会班扎吗?”滕叫天说。
滕叫天心想,别给祖宗惹上麻烦。
“能确定你的就是班扎,如果不是跑扎,你学不到那个程度。”工福说。
“工先生认为……”滕叫天的话没说完,宁小雨打断了。
“工先生,您别总是觉得我们阳界没有班扎,说白了,东北是扎纸的起源,滕扎也是传承了千年。”宁小雨这样说,滕叫天一愣。
工福如果聪明,就能想到什么,阴界真的就不知道,他们是阳界的前世?
工福笑起来了:“宁小雨,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阴界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就是说,阴界是阳界前世的存在。”
宁小雨一愣,看来阴界是知道了。
“没事了,滕先生,欢迎到阴界。”工福站起来,把一杯酒干了,转身走了。
宁小雨看着滕叫天,滕叫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工福太有心计了。
“谢谢宁先生。”滕叫天说。
宁小雨没说话,她没有料到,工福摆了她一道。
宁小雨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苏婉看着滕叫天说:“哥哥,物不移志,情不移恋,别想那么多。”
滕叫天想了一下,把酒干了,又倒上,他总感觉,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连在一起的,似乎有一种力量,让滕叫天无法左右。
“苏婉,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滕叫天问。
滕叫天也打听过苏婉,茶场的老刘说,这个他不问不听的。
不问不听,就是不敢打听,不敢问。
苏婉听了后,笑了一下。
“哥哥,苏炳山,你应该知道吧?”苏婉问。
滕叫天一愣,马上就知道了,苏炳山应该是苏婉的太爷爷了,那么苏家在南城,叫苏半城。
当年的苏家,南城半个城都是苏家的。
但是,出了不少的事情,都是非常的诡异,到苏婉这儿,苏家就剩下她一个人。
滕叫天知道这件事,苏家有女只一个,但是他没有去想是苏婉,他非常的吃惊。
“这个我到是听说过一些,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是……”滕叫天说。
苏婉的眼泪掉下来了。
苏婉说,现在苏家留下的只有这一个小塘了。
苏婉说,一切就像梦幻一样,出现的诡异,四辈苏家败尽,苏婉让人送到了阴界,在纸铺呆了三年回来,才保住了性命。
苏婉喜欢纸扎的原因就是在这儿,但是她不扎活儿。
滕叫天锁住了眉头,那么说,阴界是存在的,不是扎幻出来的。
滕叫天没有再多问,这让苏婉会痛苦的。
苏婉擦了一下眼泪,说过去的就过去了。
滕叫天喝过酒,回纸铺,他感觉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存在的什么问题,又说不上来是什么问题。
第二天,开铺后,滕叫天就去了西郊观巷,他找那艳。
敲门,那艳出来了,看到滕叫天一愣,她想了半天,让滕叫天进去,到客厅,泡上茶。
“滕先生,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吧?”那艳不太高兴。
“那先生,对不起,我不应该来上门,确实是有很多事情,我想聊聊。”滕叫天说。
“嗯,我也有这个意思,你是南城第一纸。”那艳说。
“我不过就是混日子,和官扎没比。”滕叫天说。
“滕先生,也不必这么说了,官扎现没落到什么程度你也没知道的。”那艳说。
两个人聊到了阴界,那艳说,就官扎来说,关于阴界,他们叫过界,就过界之人,官扎中,不下三人,但是不知道是谁,不说。
那么关于阴界,在清代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发现了,阴阳而存,有大的阴有的大阳,当年宫里发生了许多诡异的事情,都是官扎有关系。
那艳说,阴界确实是存在的,但是,那艳根本就无法接近阴界,那家至少有三个人在阴界,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官扎已经是四分五裂了,三十七官扎,各有各有的心眼儿了。
那艳的话,确实是让人意外,她的说阴界,恐怕不是她进去的那个。
滕叫天不能再多问了。
那镇维持着这个格局的原因,就是为了利。
看来官扎现在也是很乱了。
“那先生,现在是怎么样的想法呢?”滕叫天问。
“滕先生是真爽的人,我也就直说,官扎到这个时候,也是在挣扎着,男官扎,成家生子,而女官扎不可以,因为有一扎,叫女扎,结婚而不成扎,所以我不会结婚,但是,官扎现在的情况来看,各自为心,我也不想怎么样了,想脱扎。”那艳的话让滕叫天挺吃惊的。
接下来的话,滕叫天更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