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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失扎(1 / 1)


滕叫天想了半天问。

“什么奇怪的现象?

邓刚沉吟了一下说:“不管是明纸,暗扎,都有失扎的现象。”

失扎就是在扎活儿的时候,有故意不到扎位的地方。

这个失扎并不是失误,有意让有扎点不到位的现象。

这并不奇怪,这个滕叫天也知道,他也失扎。

失扎有扎点不到位,因为在捞门儿中,就扎活儿,不能圆满,圆则亏阳人之寿。

“邓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滕叫天问。

“扎活要扎到位,不出失扎。”邓刚说。

“我们南城的规矩就是要有失扎,圆不能满,满则折阳之寿。”滕叫天说。

滕叫天也是奇怪了,这邓刚不清楚吗?

“噢,这我们的唐扎是不一样的,唐扎,扎完圆满,以是心尽力尽,死者为大。”邓刚说出来了唐扎。

“噢,那各地有所不同,中国的扎纸每一个地方都是不相同的。”滕叫天说。

“长见识了,不知道滕先生有意游纸吗?”邓刚说。

“我现在没有这个计划。”看来这个邓刚很活,是想多学扎活。

“噢,我到是有这个计划,如果伊先生不让我当纸客,我就去游纸。”邓刚说。

这个邓刚目的是学纸儿,可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邓刚似乎是想知道什么。

吃过饭,离开小塘,腾叫天回家休息。

半夜,马铃响起来了,滕叫天激灵一下。

丑东?

不应该呀!丑东和他见过面儿了,那扎骑是丑东扎的,只会三骑,那屏也只会三屏,他又要干什么?

滕叫天起来了,走到前面,从门缝往外看。

不是扎骑,而是一乘马车。

四马拉车,车上扎棺,点染的是黑色,白顶……

四马只有一马有马铃,就停在纸铺门口。

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滕叫天额头冒冷汗,他想不应该是丑东干的。

丑东想找出洗纸,用了扎骑,但是反而是被利用了,这乘马车,恐怕是真的了。

车拉棺,这绝对是要命来了。

滕叫天把门打开,站在台阶上,把烟点上了。

马车自来。

滕叫天抽完烟,进扎房,拿了一碗五彩的点染出来,走到扎棺前,泼到扎棺上,把碗摔了,关上门,接着睡。

天亮起来,吃过早饭,搭纸来了,开铺,依然是不接纸,滕叫天看了一眼昨天摔碎的碗,还有洒在地上的五彩点染,就出去了。

滕叫天知道,这回恐怕是玩了真的了。

滕叫天给老刘打电话。

老刘接了,说中午到小塘吧!

这老刘也能进小塘,看来这苏婉也是网络人的高手。

滕叫天去了白纸纸铺,他不是过纸,只是看看南北。

南北一直没有过来看他,他有些担心。

南北是玩不过姚苗苗的。

滕叫天站在白纸铺外面,并没有进去,师父不进徒弟纸。

南北看到了,跑过来。

“师父,对不起,一直没去看您,手里的活有点忙不过来。”南北说。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有什么事情没有?”

“挺好的。”南北说。

“那就好,没事了。”滕叫天背着手就走了。

他看到姚苗苗往外走,就离开了。

这个意思,南北应该是明白的,他当师父的,不能说出来什么,用行动表现出来了,让南北不要太实诚了,我滕叫天不屑那个姚苗苗。

南北和滕叫天在一起那么久,自然也懂得师父的心思。

滕叫天去茶馆喝茶,一家很小的茶馆。

进去坐下,喝茶,看着外面的景色。

那乘马车拉扎棺出现,滕叫天泼五彩点彩是破阴行,摔碎也除阴。

那么这扎棺的人会想什么呢?

如果真的是洗纸来了,就滕叫天来说,违行的事情,至少在他这一辈的扎纸中并没有出现。

以上几辈人中,有没有呢?这个没办法断定,叫天纸铺记事中,并没有提到过。

滕叫天有些担心了,孝天纸铺,唐三儿,姚纸,发生的事情,是太可怕了。

如果说这是天灾人祸,总是让人感觉不信服。

快中午的时候,去小塘。

老刘和苏婉在聊天,看着两个人是相当的熟悉了。

“老刘。”

“滕先生好。”老刘很客气。

“滕先生,你们聊,我让服务员起菜。”苏婉出去了。

喝酒,滕叫天说:“最近怎么样?”

“血雨腥风呀!”老刘喝了一口酒,吃菜。

滕叫天一听,这消息也是不能再打听了。

“噢,钱够就行了,五十多岁的人了,别再拼了。”滕叫天说。

“你以为只有捞阴易进难出呢?这消息人,更可怕,进去,别想出来,因为你的消息永远是在你的脑袋里,有人害怕。”老刘说。

“那你不是随时就得挂了?”滕叫天说完,笑起来。

“是呀,没挂我是有方法,敢让让我挂的人,也活不过几天,这里面的门儿你不懂。”老刘说。

“那意思,我也可以问消息了?”滕叫天说。

“看看是什么消息了。”老刘说。

老刘有一个外号,十七刀。

“老刘,当年你真的被人干了十七刀?”滕叫天把话头先分开了。

老刘说,当然。

老刘把衣服掀开,滕叫天说:“放下,放下。”

确实是,看着有点吓人。

“十七刀没弄死,那就是大难不死,自有后福。”滕叫天说。

“屁吧!”老刘说。

“那乘马车是谁家的?”滕叫天冷不丁的一问。

“是……”老刘没往下说,看着滕叫天:“滕先生,我发现你现在学坏了。”

滕叫天笑起来,看来老刘知道,滕叫天知道,直接问是问不出来,想挖个坑,这老刘到是反应快,没说。

“滕先生,这个真不能说。”老刘说。

“嗯,兄弟不坑。”滕叫天说。

老刘一愣:“你拿我当兄弟?”

“一直就是呀!我滕叫天朋友很少,你是一个朋友,兄弟,哥们。”滕叫天说。

滕叫天这个人直性,这样的话不会胡说。

老刘眼圈红了:“兄弟,干一个。”

在天桥茶场,看着都是兄弟,都是哥们,整个天在一起,可是那地方,没有一个人拿你真当兄弟的,随时就给你一刀,老刘明着的,被扎了十七刀,那暗刀,恐怕也是没少挨,一个不小心,就被埋了,消息人的苦,滕叫天是清楚的。

老刘把酒干了,吃口菜说:“那……”

滕叫天摆了一下手,手悬中半空,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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