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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屏者的眼睛(1 / 1)


喝完酒,回家休息。

第二天起来,滕叫天不安,这事点破,必有祸,不点破,那良心上……

南北接了一个电话。

“师父,我出去一趟。”南北神色有些发慌。

“出什么事儿了?”滕叫天问。

“姚苗苗给我打电话,扎艺展着火了。”南北说。

滕叫天心一沉,摆了一下手。

他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

坐在铺子前喝茶,十一月底的东北,很冷了,突然,开始落雪了。

滕叫天一直守在铺子前,看着街上来往的人,车。

快中午了,南北还没有回来,滕叫天让对面的酒馆送来了两个菜,坐在前面吃饭,喝酒。

伊一元来电话说,姚纸的扎艺展着火了。

“噢。”滕叫天没说其它的。

“滕先生,恐怕洗纸是开始了。”伊一元说。

“不过就是巧合。”滕叫天说。

伊一元的慌张,滕叫天能感觉到,没多聊,就挂了电话。

也许,到现在起火的原因只有滕叫天知道。

南北晚上才回来,一脸的疲惫,看来是帮着姚家忙活了。

“吃过饭,早点休息。”滕叫天说。

“嗯。”

吃过饭,南北休息,滕叫天从后门出去,去了姚纸的扎展。

有警戒线,烧得挺惨。

滕叫天站了良久,这次姚纸损失是很大的。

南城的这个中心展厅是最大的,也是非常的豪华的,一下烧了,姚纸是要赔偿的。

滕叫天走到桥上,看着夜景,一条河,几座桥……

风很硬,滕叫天紧了一下衣服,往回去。

回纸铺休息。

第二天起来,南北的情绪不太好。

“有事就去忙。”滕叫天说。

“没事了。”南北吃过饭,就进扎房扎活儿。

滕叫天坐在铺子前,看着外面的人,车。

这是不是洗纸?滕叫天也说不清楚,这和叫天纸铺记事中,出现的洗纸是不同的。

自然,洗纸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不同也正常。

那么姚纸的这次损失,会不会让发姚纸彻底的败落了呢?

南北又出去了,不过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南北,过来喝茶。”滕叫天说。

南北坐下,没动。

“姚纸现在是怎么情况?”滕叫天问。

南北沉默了一下说:“闭纸,南北都闭纸了,活也不干了,等着估算损失。”

“噢,是这样。”滕叫天也没有再问。

看来这次是让姚纸难逃噩运了。

那火鼠,恐怕姚纸永远也不会知道,调查也调查不出来。

这个后面的人是真狠,姚纸违行,又找了一条扎艺之路,这也无可厚非的,纸业总是要发展的。

晚上,纸客邓刚打电话过来,约滕叫天到小街口喝酒。

滕叫天过去了,他要听一听详细的情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姚纸在这之前就没有什么异常吗?

那火鼠何人所扎?从何而来呢?

到小街口喝酒,纸客邓刚给倒上酒。

“滕先生,我明天就回唐山了,也不当纸客了,有空到唐山玩儿。”纸客邓刚说。

滕叫天也不意外。

“也好,回去什么打算呢?”滕叫天问邓刚。

“老实的捞阴,再不就出门,另寻活计。”邓刚说。

“也挺好的。”

“我还有一个打算,滕先生,说了您别不高兴。”邓刚说。

“邓先生说。”滕叫天说。

“我到您纸铺当纸客,只学艺。”邓刚的话让滕叫天一愣,这当纸客还上瘾了。

“邓先生,您今天也五十多岁了,在外面跑跑颠颠的也没有什么意思。”滕小天拒绝了。

“也是,那我就回唐山吧!”

“姚纸现在是什么情况?”滕叫天问。

滕叫天在扎艺展上,遇到了那个屏者,在马家台的杀人台,他只看到了那个屏者的眼睛,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难道是这个人吗?

“姚纸暂时闭纸,但是再开纸是什么时候就不确定了,这次的损失会让姚纸负债债累累,姚纸是有钱,有个千万,但是这一场大火,初步的损失是在三千多万。”邓刚说。

“查出来起火的原因了吗?”滕叫天问。

“初步是一个扎艺,就是扎房里面点的蜡烛在后半夜起的火。”邓刚说。

“闭馆的时候怎么不熄灭呢?扎行的规矩是不可动火的。”滕叫天说。

“那扎房是二起楼,用的是低温蜡烛,而且所在的位置也是设计好的,灭火也很麻烦,就没有灭,当时也是放着人守着的,守着的人半夜离开了。”邓刚说。

“听邓先生的意思,还另有原因?”滕叫天问。

“嗯,也是分析,我也没敢和别人说,南城说有洗纸出现,就孝天纸铺一家四口吊亡,说是洗纸的开始,那么姚纸也发生过一些事情,我想应该和洗纸有关系。”邓刚说。

邓刚这是分析,看来他还是很聪明的。

“在出事前,姚纸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吗?”滕叫天问。

“也发生过一些事情,但是都处理掉了,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邓刚把酒干了,倒上。

“那扎伞和老鼠谁扎的活儿?”滕叫天问。

“这两个活儿都是姚苗苗南纸那边完成的,我一个星期就过去一次,但是也进不了那边的扎房。”邓刚说。

“你看是姚苗苗的活儿吗?”滕叫天问。

“姚苗苗的活儿我见得不多,所以判定不了,您问这个……”邓刚说。

“噢,没什么,就觉得那两件东西很特别。”滕叫天现在可不想说破了,事儿都发生了,不想再惹祸到身上。

喝过酒,滕叫天回纸铺。

南北在干活儿。

滕叫天知道,扎骑也许还会出现,那马铃挂在树上,有风会响起来。

那屏者突然出现在扎艺展上,让滕叫天不安。

两个人对过手,说不上谁高谁低的,这个屏者恐怕还会再来的。

第二天,滕叫天去了姚纸的南纸,闭铺,无人。

他给姚苗苗打了电话。

“姚先生,我找您有点事儿。”滕叫天说。

“我在展馆,你过来吧!”姚苗苗说。

滕叫天过去,姚苗苗在门口招手。

进展馆,那里烧得是很惨。

“初步评估,损失三千万,这钱都要由姚纸出,给出来的着火的原因,我总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姚苗苗说。

“去二起楼那儿看看。”

过去,二起楼都烧成了灰,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所有的展厅都过了火了。

滕叫天刚要走,他又往二起楼的位置看了一眼。

他走过去,伸手在灰里拿出一个东西,看了一眼,放到了兜儿里。

姚苗苗看了一眼滕叫天。

“一会儿说。”滕叫天说。

出来,滕叫天说:“中午,到小塘吧!”

“苏婉不是太喜欢我。”姚苗苗说。

“只管去就是了。”滕叫天走了。

滕叫天觉得,那小塘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他要过去试探一下,这洗纸到底是何人?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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