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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走纸(1 / 1)


滕叫天说,顾方的天堂纸铺有外活儿。

所谓的外活,不只是扎纸,看阴宅,解阴事儿。

一些纸铺是做这个的,这也不奇怪,多元化的发展,但是顾方的天堂纸铺,不只是这个,还有一个偏门,扎小人问路。

这让伊一元冒了冷汗。

“滕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伊一元说。

“其实,各纸铺间,都是不走动的,但是,并不是完全就不走动,会有一个交集,我和顾方也有过,所以就知道一些。”滕叫天说。

“那可信吗?”伊一元问。

“就纸铺的人,走纸也是为了生活,这个正常,对于顾方,我并不了解。”滕叫天说。

“那我就顾方办,看看能办到什么程度。”伊一元说。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到底是什么人在为难一元纸铺,伊一元和滕叫天都分析不出来。

服务员过来,又给上菜。

“上错了吧?我们没点。”滕叫天说。

“有人点。”服务员说。

又上来六个菜,一瓶酒,那姚勇就进来了。

“伊先生,滕先生,我看到你们进来了,一时的忙,才脱开身,看到了,不过来那就是不对了,我毕竟是老纸新开,得拜纸。”这姚勇转了风头,而且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很牛的样子。

姚勇做下了。

“姚先生,您太破费了。”滕叫天说。

伊一元只是点了一下头。

姚勇很会聊天。

喝酒,姚勇也挺能喝的。

“这儿看到北纸二楼的扎房怎么样?我第一次这个角度看。”姚勇把引头儿引到了那扎房上。

滕叫天和伊一元看着,没说话,这姚勇看来无事不照面儿呀!

“喝过酒,我想请二位到扎楼喝茶。”姚勇说。

腾叫天没有太多想,伊一元就多想了,这是叫纸开始了?

一元纸铺发生的事情,难说,不是姚纸所为。

“好呀!”滕叫天说。

伊一元是不想看,他处处小心,觉得这是一个坑。

但是,滕叫天说了,他只好点头。

喝过酒,就去了北纸。

进去,上二楼,扎房,高粱杆儿扎的。

里面摆着沙发,茶海,茶具,物架,上面摆着古瓶子。

滕叫天看了一眼物架,上面的瓶子都是真的,价值不菲。

进来,滕叫天一扎眼就知道,这扎功。

那伊一元也是一样,一眼的事儿,对于叫天纸铺和一元纸铺,都是可以说是,在十七,八级的纸铺。

两个人喝茶,茶可是好茶。

就滕叫天来说,他进来是有期望的,他希望是能看到,自己所看不到的,学一学,可是有点失望,看着扎活不错,可是怯纸太多了,没眼看了。

那伊一元也是同样,他只是看了一眼也明白了,恐怕一元纸铺出现的事情,不会是姚纸,这让伊一元有点闹心了,如果是姚纸,至少是知道谁干的。

姚勇看着他们两个。

“滕先生,伊先生,这扎房如何呢?”姚勇问。

两个人就犯难了,这怎么说?

这姚勇看来是什么也不是,暗纸百年,姚纸传承千年,这也不可能呀!

伊一元看滕叫天,滕叫天的脾气,伊一元是了解的,但是看是看,伊一元竟然说话了。

“十级也是凑上。”伊一元说。

滕叫天愣住了,然后就笑起来。

伊一元的秉性,断然是不会说这样的话,而且是当滕叫天面儿说的。

姚勇脸色难看。

“伊先生给十级,我只能说是八级。”滕叫天说。

姚勇半天笑了一下说:“谢谢两位先生的指点。”

事儿到这个程度了,这茶也喝不了了。

起身走人,滕叫天和伊一元出来。

伊一元说此话,就是想把滕叫天交下,滕叫天人仗义,果然是,他说十级,滕叫天说八级。

“谢谢滕先生。”伊一元说。

“不必谢,姚纸不简单,我们抱团,互相帮助。”滕叫天说。

这话让伊一元心里犯了合计,但是没说。

各回各家。

伊一元没睡好,那滕叫天也是一夜没睡好。

那姚纸北扎房,看着简单,说实话,不过八级,伊一元是给面子,说了十级,在扎房上有一个小人,那小人不过尺,但是精致到可以说到十八级,这个伊一元也许是没看到。

伊一元的不安,就是确定,一元纸铺发生的事情,不是姚纸干的,他们没有那么大的扎功。

滕叫天的不安,就是那不过尺的小人,有十八级的扎功,也是太吓人了。

早晨起来,滕叫天吃过早饭,告诉南北,看好铺了。

滕叫天去了高尔山,去看无可师父。

就纸铺,都会拜寺的,因为是捞阴的活计。

只是不同罢了。

滕叫天去无可师父那儿,喝茶。

无可师父和滕叫天聊得会更多一些,因为滕叫天直性,伊一元就要想得多。

滕叫天说了,说的是姚纸。

无可师父说:“姚家和寺里结缘有三百年了。”

这话滕叫天一愣,高尔山寺有六百年了。

“无可师父,那姚纸……”

“上面那个寺院就是姚家捐建的,有二百多年了,姚家有纸,不行明纸。”无可师父说。

滕叫天愣了半天。

“无可师父,不行明纸,可是现在姚纸开了明纸了。”滕叫天说。

“姚纸走到明纸,恐怕也是姚纸后面难维持了,出来赚钱,开明纸,姚纸也是有说法的,百年是暗纸,换三年明纸,这是姚纸的规矩,就是说,姚纸并不是全是暗纸。”无可师父说。

“暗纸不是更赚钱吗?”滕叫天说。

暗纸行极阴,这个滕叫天很明白。

“确实是,但是极阴至极而不钱,赚得是阴钱,那钱难花难消,纸铺就是捞阴,暗纸是极阴之门。”无可师说。

“无可师父,那……”

“不必再问了,我已经说得太多了。”无可师父说。

“谢谢无可师父。”滕叫天说。

喝一会儿茶,滕叫天就离开了。

滕叫天每年往寺里捐钱和伊一元一样,按照赚钱的比捐钱。

做纸铺,是要让师父给超度的,过阴而行。

滕叫天从寺里回来,坐在纸铺的院子里,脑袋有点乱。

就姚纸而言,百年隐纸,三年明纸,三年赚钱,那肯定是要把钱赚到了极致,如果是这样,恐怕……

滕叫天也是害怕,但是姚纸他从来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千年姚纸,百年暗纸而行,可是无可师父说了,那滕叫天是相信的,自己无知罢了。

那么如果这样,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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