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说,扎兵阴月出,阳月收,要出事。
滕叫天愣住了,这个人是谁?从来没见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扎纸论阴月,阳月,单为阴,又为阳月,阴月扎活就要小心。
这个人看来是明白扎纸的事情。
“您是?”滕叫天问。
“滕叫天你别问我是谁,地下室关闭了,你可以记住了,你唤醒了里面的一扎,这扎可行,可动,可开启那门,这个月可是阴月,扎兵随时就出来,你可是罪人了。”这个说完走了。
周帆看着滕叫天。
“没事,这不可能的,胡说的。”
吃过饭,滕叫天回家,他琢磨着这,这事不对,这个男人说的,是有道理的,而且知道扎纸铺的阴月。
滕叫天第二天,给文一风打电话。
他去文一风那儿,一嘴的泡。
“你这……”
“上面是天天骂,弄得我直上火,那门打不开,还不能炸,那是文物。”文一风说。
“过去看看。”
文一风叫人,开车去地下城。
到地下城,滕叫天他们往下走,到门那儿,文一风那滕叫天。
“我前几天过来都给跪下烧纸了。”文一风小声对滕叫天说。
差滕叫天差点没笑出声。
他看着:“这门可以开,但是我担心的就是扎兵出来,怎么控制,会不会出问题。”
“那扎兵可是听你的。”
“我那也是着急了,真出事了,我的责任,谁知道,真的就听话了。”滕叫天说。
“那怎么弄?”
“你和上面汇报,下面的扎兵是三层,每一层我没细数,应该有两三千,看着像有万扎一样,如果是这样,算起来,就有近万了。”
“如果出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扎兵所过之处,草枯人离,这个离我分析就是死亡的意思。”滕叫天说。
文一风冒汗了,想了半天,他打电话和上面汇报,换来的是一通臭骂,上面的人根本就不相信,说文一风胡说八道。
“老滕,你看怎么弄?”
“你想打开,我需要试一下,但是出事了,我可是管。”滕叫天说。
“那还是算了。”
文一风也害怕。
出来,文一风拉着滕叫天去吃饭。
滕叫天对这件事,确实是也是害怕。
那个男人所说的,阴月,扎兵随时就可以出来,这真假不确定,但是真出来,也是要命的。
喝酒,文一风问滕叫天了,关于地下城的事情,很详细。
文一风听完,沉默了半天问:“这扎纸这么可怕吗?”
“扎纸不可以,可怕的是扎纸人。”滕叫天说。
“如果真的是那样,扎兵出来,那是太可怕了。”
“文兄,那你得汇报,这个责任可是不小的。”
滕叫天玩了心眼,如果那扎兵出来,真的太可怕了,这个月是阴月,那个男人所说的话,不可不信。
“那我汇报,回去写报告,亲自去省里。”文一风说。
“文兄,你得抓紧。”滕叫天说。
“到时候,你要帮忙。”
“那肯定的。”
滕叫天喝过酒,回家,他第一次玩这样的心眼,这心里还不舒服,总感觉骗了文一风。
他让文一风汇报,让那边早点准备,真的出扎兵了,他们也有一个方法,这样滕叫天就没有责任了。
他开过那城门,这就有可以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汇报后,这个责任至少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滕叫天也是在想着,那地下城真的出扎兵,这南城那可就乱了,那三层的扎兵,怎么也有上万了。
滕叫天去太子宅,在太子宅转着,雇来的清理工,看到滕叫天,过来说。
“滕老板,你再雇几个人吧,这几个人根本就不行,后面的花草,我们真弄不过来。”
这个宅子走一圈,一个多小时。
“嗯,真是。”
滕叫天进收拾出来的花园,假山,水池,过桥,池子里的荷花,鱼……
真的很美,这大宅子,滕叫天是真的喜欢。
滕叫天坐了一个小时,回家休息。
他准备搬到太子宅住。
滕叫天休息起来,他去太子宅,想一个自己住的房间,他往后院走,如果不走外廊,直线走,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最后面的院子。
这后面的院子是单独的,只有一个门儿,能锁上,看来这后面的院子,住的应该是主人,主人宅。
他走过去,要推门的时候,他停住了,他感觉异样,这个宅子确定是没有进来过。
他犹豫了一下,返回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第二天,滕叫天起来,去太子宅,往那后面去,到最后院子的门时,他感觉不对,绝对不对。
他站住了,犹豫了半天,推门进去。
这后院是院套院,清代的建筑。
他往里走,一个房间的门半掩着,他走过去,推开,他目瞪口呆。
里面是扎兵,一个挨一个的站着,是白色的扎兵。
滕叫天头都大了,他愣了有一分钟,把门关上。
他站在院子里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他去别的房间看,竟然也有扎兵,一个挨一个的,挤满了。
滕叫天懵了,退出去,他找来锁头,把门锁上,告诉那些雇来的,这个院子不准进。
滕叫天有点发慌。
他去地下城,警卫也认识他了。
他问有什么情况没有,警卫说没有。
滕叫天也是奇怪了。
他给文一风打电话,让他查一下,这两天地下城出过什么事情没有。
文一风说,没有出事情,有事情,警卫马上会汇报的。
“你们的警卫是三班倒,我怀疑有人脱岗。”滕叫天说。
这话文一风一听就明白了,他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文一风过来了,滕叫天没说是什么事情,就让他查。
滕叫天到地下城门那儿站着,看着,抽烟。
是扎兵出堂吗?
扎兵离开,叫出堂,最早的纸铺叫堂纸,这个早就不叫了。
扎活跑活,就出堂。
滕叫天琢磨着,想着。
文一风下来了。
“老滕,中午想吃点什么?”
滕叫天一听就明白了,恐怕是真有事儿了。
“烤个全羊吧,我叫一个人。”
“好。”
滕叫天出来,给毕妍打电话,让他到街口等着。
滕叫天开车,拉着文一风,接上毕妍,就往哈水村去。
滕叫天脑袋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