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集上学的时候,和滕叫天关系不是太好,滕叫天家是扎纸的,同学都知道,有不少看不起他的,胡集就是其中的一个。
“老滕,想弄点什么?这儿可没有,一块砖都不成,那是国家的。”胡集说。
“我什么也不弄,就是好奇,能不能带我进去看看?”
“可以,我一句话的事情。”
“你现在是……”
“文管局局长。”
“哟,胡局长。”滕叫天伸手,胡集没理他。
“跟我走。”
胡集带着滕叫天下去,后面跟着二十多个人,什么考古专家,学者……
一个坡路,往下去有二十多米,就是一个门,石头的门,整块的,高四米,宽六米。
“你们研究一下,这门怎么打开?”胡局长很威风。
没有人理滕叫天,滕叫天看那门,他蹲下看,在一个角处,模糊有两个小字,扎城。
扎城模糊的原因就是这门开启的时候,磨的,分析,这门应该是上提式,或者是下落式的。
滕叫天看完,站在远一点的地方,蹲下,抽烟,听着他们说话。
争论着,怎么打开这门。
滕叫天也没闲着,看着这门,四米高,六米宽,整块的石板,那这门得有多重?
而且写得是扎城,扎纸之城吗?
当年慎容妃子在这儿生活过,扎纸成兵,也许是发展了这种文化,这所有的一切都怪怪的。
建这么一座扎城,没有道理的,当年战争四起,这和扎纸成兵有关系吗?
滕叫天在琢磨着。
滕叫天离开,没有打招呼,那胡局长根本就愿意理他。
他去肇启运那儿,说发现地下城的事情。
肇启运听完说:“除了慎容墓之外,确实是有一座地下城,叫扎城,在慎容妃子墓里,确实是有记载的,但是没有具体的位置。”
“那贵德街那个应该是,下面写着扎城,虽然模糊了,但是能看出来。”
“那是锁阳城的位置,当年那个城就在那儿,起兵夺城,应该是对的,扎城具体是做什么的不清楚,应该是和战争有关系。”肇启运说。
“他们在研究怎么开城。”滕叫天说。
“如果是扎城,那就和慎容妃子有关系,那方法方式应该和扎纸活有关系。”
“我是没看出来。”
“我能过去看看不?”肇启运说。
“肇老师,我联系一下,不一定给我面子。”
滕叫天给胡集胡局长打电话,打了三遍接了。
“胡局长,我想带我的老师看看。”
“来吧,跟工作人员说,我不在。”胡集把电话挂了。
滕叫天带着肇启运过去,那些人都走了,只有守着的人。
滕叫天说了,那守着的人就让他们进去了。
到下面看门,肇启运就看了三五分钟,离开。
滕叫天带着去吃饭,肇启运说,去小塘。
“肇老师,这个……”
“我也听说了,断背人给断的婚姻,你和毕妍有几年婚姻,但是最终你是苏婉在一起,不要断了念头。”肇启运说。
滕叫天和肇启运去小塘。
苏婉笑着,给泡茶,让人弄酒菜。
滕叫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喝酒,肇启运说。
“那扎城的门,是用扎数来设计的,如果是这样,那肯定就是扎纸之城了。”
“我没看出来?”
“门高四米,宽六米,是石板的,应该是非常重的,不管是下落式的,还是上拉式的,都是太重了,你角的位置,“扎城”两个字是模糊的,因为开门的时候,有磨损,而另一个角是完好的,所以说,门应该是有一个小的门,大门,不长开,很少开,只有要运大件的物体里,才开。”肇启运说。
“那怎么开呢?”
“内开式的,里面有人,才能开,外面是打不开的,我想炸也不一定能炸开。”肇启运说。
“里面有人?那不绝对不可能。”滕叫天说。
“是呀,绝对不可能,没有活人,有纸人。”肇启运说。
滕叫天醍醐灌顶。
“这个怎么操作?”
肇启运看着滕叫天:“这个你还问我?”
滕叫天不说话了。
肇启运喝一杯酒走了,滕叫天也站起来。
“哥,留下会儿,我有话说。”苏婉说。
肇启运走出来,突然听到: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
滕叫天坐下,喝酒。
“哥,没有其它的事情,有空你就过来坐坐,聊聊天。”
“噢,好。”
滕叫天心里不是滋味。
滕叫天离开小塘后,他回纸铺,喝茶。
他想着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滕叫天起来,吃过饭,琢磨着,扎城里面有扎纸人,应该是扎兵吧?
那怎么让扎兵动起来了?隔门唤兵?
滕叫天没做过。
他左思右想的,也是想不明白。
他去官扎那文那儿,那文在看书。
“那爷,看什么书呢?”
“闲书。”
“我请教那爷一件事儿。”
“滕爷,不用客套,我们是朋友,说请教就生了。”那文说。
“隔壁唤扎。”滕叫天说。
那文看了滕叫天半天,那眼神有点怪。
“这个,官扎确实是有过,但是官扎以后的人都没有扎过。”
“那爷,那你会不?”
“我只知道,扎纸为阴,以阴而动,外扎阴活儿引内阴活而动,扎活有心,隔壁之扎,也要有心,这样才能成。”那文说。
“谢谢那爷指点,那扎心,用什么呢?”
“用血点染就成了。”
滕叫天点头,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打开那扎城之门呢?
滕叫天回纸铺,开始扎纸人,一直到天亮,剩下的就是点染,封门。
心脏在内,留一小口,叫扎门,点染后,封门。
他休息了一个小时,出来吃饭饭,快十点了,他给胡集胡局长打电话。
“那门还没开呢?”
“你有什么事?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我很忙的。”
“是呀,你打不开那门,也是着急,我或许有办法。”滕叫天说。
“你……一个给死人扎活儿的,看到你都晦气。”
“胡局长,我能打开那门。”
“你能打开,我给你一百万。”
“那好,地下城门口见。”
滕叫天过去,左等人不来,右等人也不来。
他给胡集打电话。
“你怎么还没事?”
“我能相信你,扯蛋。”
“我打不开给你一百万。”滕叫天说。
“好,你小子等着。”
胡集是太着气儿来的,后面跟着七八个人。
滕叫天那门,肇启运分析得对。
“开吧!”
“先把合同签了,别到时候反悔。”滕叫天说。
“你过来,弄份合同。”胡集叫一个人过来。
合同签了。
“天黑后,我们过来。”
滕叫天知道,这合同根本就是无效的,就是逗逗他。
但是,接下来,滕叫天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