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扎活,刮条六九,底十三,纸撑三五迎七九……
有一些纸活是不按这个扎的,当然是普活,要求高的,还是要这样扎的。
扎活讲究冗杂,有一些禁忌是必须遵守的,不然会就出事情的,滕叫天一直是遵守着的。
他扎活,一直到后半夜,活成,他一下明白了。
三三成九,按照所扎活的数,排成,那应该是开副墓的密码了。
滕叫天休息,中午起来,给肇启运打电话。
“去墓里。”肇启运说。
“我吃口饭。”
“不用,我带了酒菜,在墓里吃。”
滕叫天心想,这什么毛病?
但是,他也没办法说,开车接了肇启运,去了新县。
进墓,坐下吃饭,喝酒。
滕叫天说:“在这儿喝酒,总感觉后背发凉。”
“习惯就好了,墓气和阴气结合会好一些的。”肇启运说。
“我不喜欢。”
“别废话,说你算出来的数。”
滕叫天说了,肇启运想了一下说:“三三九,横三竖三,你排得没有问题,喝完酒开墓门。”
“肇老师,那墓气和阴气是怎么回事?”
“墓气不是阴气,阴气不是墓气,老东西养人,尸骨伤人,慢慢体会。”肇启运说。
“肇老师,你现在就阴积数,我也是找到了变数,断点,但是只是一部分,是不是能把阴积数解开呢?”
“你想简单了,阴积数是一个庞大的学科,只是现在才被关注,这只是一个起步。”肇启运说。
滕叫天说:“我不懂研究。”
肇启运没接这个话头,问和九城过得怎么样?
“反正是有点别扭。”
“别扭你不是和人家在一起了吗?”肇启运说。
“是,说实话,我喜欢九城,她扎纸带私意了,这个……”滕叫天说。
“已然是这样的,把苏婉放下,记住了,不要再找苏婉了,因为你和苏婉就是一个劫。”肇启运说。
“什么?”
“苏半城,苏扎半天下,苏婉喜欢你的原因,你肯定也是考虑过,但是你并不知道。”肇启运说。
“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情。”滕叫天说。
“自己去了解苏扎。”肇启运只是放了这么一句话。
喝完酒,开副墓门。
那数儿,竟然和地下的地砖是相对应的,和墓门没有关系,一般人都会想着,是墓门。
肇启运把九块砖,标上数字,就是九个数字。
“九九归一,只有一块砖,是可以打开墓门的,如果弄错了,我们两个就有可能死在里面,这里有可能是毒气,有可能是暗箭,有可能是流沙,种种的可能。”肇启运说。
肇启运不紧张。
滕叫天坐在一边,点上了烟。
九个数是少,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弄?
滕叫天看着,琢磨着。
“我休息。”肇启运又把垫铺上了。
滕叫天站起来,走来走去的,无从下手。
一个小时后,滕叫天叫醒肇启运。
“肇老师,你弄不了。”
“好。”
肇启运起身,往外走,出去了,墓门关上了。
滕叫天一愣,说了一句卧槽。
他被关在里面了。
这个老肇头,有点不玩正道了,有事一起研究,何苦呢?
滕叫天一个人在墓里,感觉到不安,害怕。
滕叫天拿着酒瓶子,坐在垫子上,看着那九块砖。
九九归一,滕叫天琢磨着,只有一块砖,其它的不能动,一旦动了,就会出事。
这慎容墓在东北,这是极为少见的,这么的墓,已经算是大墓了,也是极少有人知道,就是现在历史上,也没有关于慎容妃子墓的记载。
滕叫天站起来,走来走去的,他累了,就躺下,也想休息一会儿,他看到了拱顶,拱顶画着的是彩画儿,依然是鲜艳,用的是石头磨成的颜料。
他看着,图案也是很奇怪的,部落时代,有一些图案你想不明白。
滕叫天一下跳起来,抬头看,上面的图案诡异,但是和下面的九块砖似乎对应的,只是位置不同。
九个数,怎么对应?
滕叫天看着,图案是什么,他看不出来,越看是越生怕,似乎那些图案跟死亡有关系。
滕叫天休息一会儿,接着看。
九死一生?
九九归一?
滕叫天看明白了,九死一生诡异的图,九种死法,一种生法,是十个图案,生法在外,不在九数之中。
滕叫天看明白了,但是肇启运说,不能动其它的砖,不然会出问题。
但是,这样看,是需要把砖移动,和拱顶相对应,这才是开副墓门的方法。
滕叫天是不确定的。
他敲墓门,想找肇启运问问。
根本就没反应。
滕叫天坐在垫子上,反复的确认,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滕叫天还是很谨慎。
那副墓里面有什么?开了会有什么后果?
滕叫天心里害怕。
他躺下了,肇启运肯定不能把他放在墓里不管,等着他进来。
滕叫天一觉醒来,肇启运没有进来,看来肇启运是不打算进来了,副墓门不开,他不会进来。
滕叫天再确认一遍,就开始移动地下的砖,那砖都是活动的。
他移动着砖,对应着拱顶上面的图案,九死一生,生在外。
最后一块砖放下,对应上,墓里发出兽叫声,滕叫天一听,一下就靠到墓墙上,他瞪大眼睛看着。
外面的墓门先开了,肇启运进来了。
滕叫天往外移步,准备离开。
“站住。”肇启运说。
“你是不是要坑我?”滕叫天问。
“我坑过你吗?”
随后,那副门就开了,往下落,“咣”的一声,速度极快。
肇启运都吓得一哆嗦。
滕叫天:“我勒个天。”
副墓门开了,阴雾慢慢的冲出来。
“出去。”肇启运说。
出去。
“等一个小时。”肇启运说。
“老肇头,你是真坑。”滕叫天说。
“哟,叫我老肇头了?胆儿不小。”肇启运说。
“噢,对不起。”
“没关系,我们就应该这样处,像朋友一样,你总是叫我肇老师,我不舒服。”肇启运说。
“真的对不起。”
“你这孩子,就是太正统了。”肇启运说。
正说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