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说,这件事暂时不能和基地的任何人说。
滕叫天也明白,这件事AI智能也许在一定的时间内,也是捕获到的,这段时间就是他们操作的时间。
滕叫天犹豫半天问:“你说你是青-413星球的人,我一直是质疑的。”
“嗯,正常,我们的距离只有一千公里,我们的星球更适合人类生存,我们你们的区别并不大,只是发展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你握着我的手。”单一说。
滕叫天是犹豫的,因为对外星球人的不了解,让他还是有恐惧感的。
“不会把我带走做研究吧?”滕叫天问。
单一笑起来说:“那是你们地球你的理解。”
滕叫天犹豫了一下,握住了单一的手:“你现在想喝酒,因为你恐惧。”
单一收回手。
“确实是。”滕叫天说。
“这是我们星球人的能力,所以我们星球的人不握手。”滕叫天说。
滕叫天没有再多问,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院子里的桌子上摆着十块洗纸铁,是正方形的,滕叫天从来没见过,这才是正宗的洗纸铁。
东北的一月寒冷,滕叫天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现有一个星期就过大年了,在大年前,办这样的事情,不太好,还是等了过年后,让大家过一个好年。
但是,单一来电话了,必须今天晚上,把十块洗纸牌订到纸铺的门上。
滕叫天坐在屋里喝茶,他琢磨着,十家纸铺,到底选谁家的问题,单一不让他和任何人讲。
滕叫天把纸铺的名字都写出来,南城十几家纸铺,这是明纸。
滕叫天第一个写的就是官扎。
滕叫天看着,研究着,划掉,再写上,再划掉……这个抉择很难。
滕叫天,最终是决定了,因为到半夜了,官扎,一元纸铺,南北的纸铺……
滕叫天穿上一身黑色的衣服,在扎重扎的时候,要穿一身黑的,他戴上帽子,拿着十块洗纸铁牌出了门儿。
滕叫天没有开车,东北的下半夜,非常的冷,零下三十多度,没有人一个人,他走着,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
滕叫天不紧不慢的走着,西郊观巷,官扎胡同,他把牌子钉在了墙上,离开,他又往一元纸铺去……
滕叫天天快亮的时候,回了纸铺,蒙头就睡。
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快十点了,滕叫天起来,到胡同对面吃了点饭回来,开铺,他看着外面的人,快过年了,很多人都买了大包小包的,他心酸,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历史教授现在怎么样了?
滕叫天给历史教授打电话,很久才接通,是她的父亲。
“是叫天吧?”声音很苍老。
“是我。”
“她死了。”
滕叫天久久没说话,眼泪下来了。
“小晨你不用担心,过一段时间她就会看你去的。”老头挂了电话。
下午两点,伊一元来了,他发慌的样子,确实是不是滕叫天想看到的。
“伊兄,我想办法解决,你把底钉了铁牌的纸铺都通知一下,明天到满八碗,晚上五点。”滕叫天说。
“滕兄,这回可是真正的洗纸了,这铁牌有人查到了,和上次洗纸出现的是一样的,而不是那种犯纸牌。”伊一元说。
“你听我的就成了。”
伊一元没有再多问。
晚上,单一来了,带着酒菜。
“后天,下半夜一点,会有黑色的车来接你,然后一一的接这些人,其它的你不用管。”单一说。
“我应该知道更多。”滕叫天说。
“滕老师,有一些事情,真的没办法让你知道。”
滕叫天也不再问,喝酒聊天,聊的都是无关瘙痒的话儿。
单一走后,滕叫天休息。
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单一,青-413星球的人,会有办法没有?
第二天,滕叫天去小塘,和苏婉说了事情。
“做你想做的,尽力就行了。”
“我感觉阴界还是最靠谱的。”
“是靠谱,可是阴界也害怕AI智能人的侵入,他们原来的办法,也许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苏婉说。
滕叫天看来也只能是这样做了。
AI智能确实是太可怕了。
滕叫天回纸铺,扎活儿,他感觉扎活儿,会让自己心安下来。
一直到晚上,他去满八碗。
十家纸铺的人都来了,南北出来了。
“事情我不想多说,明天的后半夜,会有车来接大家,我也去,不要多问,也不再方此事。”滕叫天说。
有人想问,又不敢问。
喝酒,喝的也不生不如死的,都难受呀!
一个小时不到,就散了场了。
滕叫天其实进去坐了一会儿,就心发慌的不行。
他给寒雨倾这个暗扎下了洗纸牌,寒雨倾坐在那儿,脸色白得有点不自然,他心慌就是这个原因。
他回纸铺,坐在屋子里喝茶,越发的不安。
他给单一打电话,说了事情。
“所有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少说话。”单一挂了电话。
滕叫天感觉事情不对,但是他不敢乱来了,寒雨倾脸色的白不是正常的,而且有一种东西,让他不安,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明天晚上,就接人了,这是可怕的,这个单一是青-413星球的人吗?
而那阴界,只能称为体,阴磁-826体,他单独存在于地球的一个表面,形成一个团体而存在。
滕叫天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也不去多想了,就得走下去。
他一直没有联系周帆,他听了单一的话,但是并不代表,他是相信单一的。
第二天,滕叫天一天都是不安的,他想出去走走,又害怕遇到什么事情,他就在纸铺呆着,也没有开铺。
苏婉打过来一次电话,让他不用害怕,不用紧张,一切顺其自然。
确实是,他此刻感觉到的无助,是从来没有过的。
半夜,外面有车,滕叫天躺在床上,一直在听着动静。
他出来,下雪了,很大的雪,出来,有车,黑色的车,前面竟然有一个大扎花,他锁了一下头,这特么不是送葬的车吗?他一哆嗦,犹豫了一下,上车。
车上十个人都在,滕叫天看了一眼南北,再看寒雨倾,就感觉不对。
他坐在前面,车开了,他没有看到单一。
雪大得前面五米都看不清楚路了,车很慢,他越发的不安。
伊一元坐过来了。
“滕先生,这……”伊一元紧张得额头上有汗。
“伊先生,我们都上来了,没有选择。”滕叫天特么也害怕。
这一去,能不能回来,都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