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也是实在想不出来。
下午,他去了万达周帆的工作室。
周帆带着他看了研究人员的推演。
“还是用的纳格推演吗?”滕叫天问。
“对,这种死亡推演,是阴数的一种方式,结合了大量的数据,自动捕获数据之后,进行推演,就是一个人一样,慢慢的在成长。”周帆说。
“智能机器人?”滕叫天问。
“是。”
“那纳格是不是也可以计算那个公式呢?”滕叫天问。
周帆摇头:“试过了,十分钟后,完全就乱套了。”
回办公室喝茶。
“那逸……”滕叫天问。
“我这边有一些问题,也请教了不少人,那逸就是其中的一个,公式,他说了,官扎有记录,不过公式并不完整,甚至有两处是记录错误的,当时在宫女桌子上看到的这个公式,记录得并不完全,那先生说是扎数。”周帆说。
“还有其它的吗?”滕叫天问。
“没有更多的,不知道滕先生有何见解?”周帆说。
“关于阴界确实是存在,但是我现在只能说存在,其它的人办不了,这个公式,我找人问一下,有结果我告诉您。”滕叫天说。
滕叫天从周帆那儿出来,去了小塘,躲避不是办法。
苏婉在院子里看到滕叫天,跑过来,抱着滕叫天的胳膊,撒娇。
“没出去?”滕叫天说。
坐到椅子上喝茶。
“没有,不愿意出去。”苏婉说。
“你和季婷很熟悉是吧?”滕叫天问。
“嗯,好朋友。”苏婉说。
“有一件中,我琢磨了二十多年,没琢磨明白。”滕叫天让苏婉拿笔和纸。
滕叫天写下公式,有意的写错了一个地方。
苏婉看了半天,摇头。
“你在阴界有纸铺,应该是很多年了,就是说,没有这个扎纸路的时候,你就可以进去。”滕叫天说。
“是,但是只有我一个人能进去,这扎纸成路之后,现在有十三个人可以进去,我也是想让这些扎纸人到阴界交流学习,让我们的扎纸传承下去。”苏婉说。
“嗯,这让我挺感动的,只是……”滕叫天说。
“有一些事情,我真的不想你知道,知道得多,事也就多,这公式,有一个地方写错了。”苏婉拿起笔,改了过来。
看来苏婉是知道这个公式的,苏婉说是扎纸公式。
“这个公式有什么用?怎么解出来?”滕叫天问。
“阴界的通道,我扎纸做阴路,用的就是这个公式。”苏婉说。
“怎么解?”滕叫天问。
“哥哥,我觉得到此就可以了。”苏婉说。
“好,不多问了,准备点酒菜。”滕叫天说。
喝酒,滕叫天没有再说扎纸的事情。
苏婉说结婚的事情。
“一个纸铺,现在也不赚钱,拿什么娶?”滕叫天说。
“我有一个老宅子,我买下来了,已经重新修完了,明天我带你过去看看,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再改。”苏婉说。
“这是你娶我,还是我娶你呢?”滕叫天说。
“大男子主义。”苏婉说。
“再说。”滕叫天说。
苏婉就阴下脸,不高兴。
喝过酒,滕叫天回纸铺,苏婉说结婚的事情,滕叫天也是动心,从什么方面来讲,苏婉都不差。
但是,滕叫天总是觉得,这事不可行,年纪,金钱……
滕叫天思来想去的,感觉不行,不能答应苏婉。
滕叫天第二天,十点多去天桥茶场,找老刘,进去问老刘,说老刘在天桥上摆摊呢!
滕叫天一愣,这老刘又闹哪一出呢?
天桥上,都是摆拎的,这儿原来的老天桥,现在废弃了,就成了摆摊的地方。
他看到老刘,坐在那儿,喝着茶,看着人来人往的。
滕叫天过去:“这又闹什么妖呢?”
“风风雨雨才是生活。”老刘说。
滕叫天点上烟,坐下。
“说实话。”滕叫天说。
老刘把手伸出来了,就剩下两根手指了,他藏在袖子里,滕叫天没有看到。
“谁干的?”滕叫天一下火了。
“滕兄,消消火气。”老刘是风清云淡的。
“报警没有?”滕叫天问。
“这就是纸铺的一些规矩一样,你报警管用吗?甚至惹来更大的麻烦,我犯了息人的规矩,也就认了。”老刘说。
“什么规矩?”滕叫天也是生气。
“你们扎行有扎行的规矩,息行有息的规矩,就是要饭的,也有要饭的规矩。”老刘说。
老刘不让滕叫天管,也不告诉他因为什么。
“还能喝酒不?”滕叫天问。
老刘点头,小摊不大,布一包,就走。
在酒馆,滕叫天给老刘拿钱,老刘摇头说:“我的钱不比你少,这样也挺好的,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
老刘到是想得开,那滕叫天也不用再多想了。
“找我是有事了吧?”老刘问。
“对。”
“我出息了,这个我一点也不能再沾。”老刘说。
“我知道,我和苏婉的事情……”
老刘听完,沉默了。
“能不能娶呀?”滕叫天问。
虽然滕叫天自己劝说自己不能娶,可是……
苏婉很漂亮,滕叫天也不好过这一关,如果老刘说不能娶,到是坚定了他的信心。
老刘说,关于苏婉,有不少的说法,有一些甚至让人害怕,老刘并没有说是什么,因为他出息后,不能说。
“你对苏婉了解多少呢?”老刘问。
滕叫天没说话,说了解吧?也有不了解的,说不了解吧?也知道不少了。
“如果了解,当然可以结婚。”老刘说。
滕叫天喝酒,不再提这件事情。
喝过酒,滕叫天回纸铺呆着。
他琢磨着,纸铺要找一个人,不能总这样关着,关来关去的,就彻底的关了。
第二天,滕叫天给南北打电话,让他给找一个人。
南北中午带着人过来的,五十多岁的一个人,姓岳。
南北也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老岳,每天早九点开铺,晚五点开铺……”滕叫天交待完就走了。
滕叫天背着手,阴界最终能给阳界的扎铺,带来转机吗?
滕叫天转到快中午了,去了西郊观巷,官扎的胡同开着,参观的人不多,也算是生意。
他准备进酒馆的时候,季婷跑过来了。
“滕先生。”
“季先生,您过来了?”滕叫天说。
“找您喝酒。”季婷笑起来。
进酒馆喝酒,闲聊,滕叫天也是问了:“我们这边的纸铺是不是要转行了?”
季婷接下来的话,让滕叫天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