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一元说,他不出门儿,想进阴界,让滕叫天给介绍。
滕叫天愣住了,伊一元这话,是肯定,滕叫天可以进阴界的,这消息又从何而来?
看来这个伊一元也没有闲着。
“这个我办不到。”滕叫天说。
“嗯,滕先生,我们也是老朋友了,现在不可以,以后有机会帮帮我,我也不想纸铺就此消息,对不起祖宗。”伊一元说。
“如果可以,我肯定会帮你的。”滕叫天说。
聊了一会儿,滕叫天回纸铺,他没地方去。
从后门进去,那木头人还摆在桌子上,滕叫天看了一眼,进屋休息。
下午起来,滕叫天从房间出来,激灵一下,那个男孩子站在院子里,拿着木头人。
“我来拿我的木头人。”那个男孩子说完,诡异的一笑,就跑了。
滕叫天一身的冷汗,白天看得更清楚了。
这事还没完了。
滕叫天缓了半天,坐在院子里抽烟,有人敲门。
“从后门进来。”滕叫天喊了一声。
一个人从后门进来,滕叫天一看,是一个小纸铺的人。
“请坐。”滕叫天说。
这个人滕叫天也是认识的,都是在南城干杂活儿的。
“滕先生,我遇到一件麻烦的事情。”这个人说。
滕叫天看到这个人的左手,少了一根指头,他想,也许这个人就是伊一元所说的,也门的人,其中的一个人。
“您不用客套。”滕叫天说。
“你看这个。”这个人递过来一张纸条。
滕叫天看得心惊肉跳的。
纸条是用田字格写的,是他小时候用的那种田字格小本,现在已经没有了。
上面写着:找滕叫天要钱。
字一看就是小孩子写的。
“我出门儿了,开了一个水果店,这两天,出现了水果被咬,一个一口,咬了不少,今天早晨就看到了纸条,我不是找滕先生来要钱的,我害怕,这怎么回事?”这个人说。
“有监控吗?”滕叫天问。
“今天就去买。”
“先这样,损失你记着,监控安上了,看看是谁。”滕叫天说。
“滕先生,您也不知道是谁?”那个人问完,擦了一下汗。
“我看看。”滕叫天说。
那个人走了,是那个哈梵画里的孩子吗?
滕叫天感觉发慌,这样的事情,在捞阴中,没有发生过,就是滕扎的记事中,也没有过。
捞阴会发生一些奇怪的,诡异的事情,就扎纸还说,出现莫名的说话声,或者在房山头出现影子,这是很正常的,阴而集,集而能成影做声,但是这样,确实是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那个纸铺转水果铺的人来了,让滕叫天看监控,半夜一点多,那个孩子出现了,一个水果啃上一口,放下,几十个水果,这是阴吃的一种方法,民间所说的。
“兄弟,这事是这样的……”滕叫天说明了情况。
既然也是捞阴的,自然就懂这个,这事说和他有关系,也谈不上,说没有,似乎有着什么说不清楚的关系,这孩子留下字条,让这个人来找滕叫天要钱。
“滕先生,这事还真怪不着你,阴做扣,不过我想请滕先生帮忙,开纸铺也是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过,太吓人了。”这个人要哭了。
“事情已经出了,想办法解决。”滕叫天说。
“就拜托滕先生了。”那个人说。
那个人走后,滕叫天看着视频,这事就奇怪了,画中的男孩子出来了。
这事有点邪恶了。
哈梵画是东北部落一个画儿,过去的东西,让你永远也说不清楚,那里面有着多少异常的文化?
滕叫天觉得,这事恐怕没有人能解决了。
下午,滕叫天又去了阴界。
那个世界总是有一种异样,滕叫天也是不安的。
他去找纸铺的方原。
方原在扎活儿,喝着茶水,那就是一种享受,艺术口的享受,看来方原是真的喜欢扎活儿。
“方先生。”滕叫天叫了一声。
“哟,是滕先生,到客厅。”
在客厅喝茶,滕叫天说发生的事情。
“哈梵扎呀!”方原说完,想了半一会儿。
“这事你得找季婷。”方原说。
“这个……”滕叫天是犹豫的。
“在这儿你不用多想,打电话。”方原给打的电话。
“你去十二街,他在十二街口等你。”方原打完电话说。
滕叫天从纸铺出来,十二街口去。
滕叫天看到季婷站在街口看着滕叫天在笑,披着头发。
“季先生,辛苦您了。”滕中天说。
“滕先生,您不必客套。”
季婷带着去喝茶,茶室里没有服务员,自己泡茶。
这里就是这样,高度的一种自觉吗?
滕叫天到是喜欢这个世界。
“如果有人不愿意干活,天天就是闲着,怎么办?”滕叫天问。
“如果你天天闲着,就知道了,工作现成为了人们的需要,就像吃饭一样。”季婷说完笑起来。
她是在嘲笑,阳界的尔虞我诈吗?
为利来,为利往?
滕叫天闲聊了一会儿,就说哈梵扎画的事情。
季婷想了一下说:“就是扎纸的一种扎法。”
“可是那男孩子?”滕叫天问。
“当扎纸达到了一定程度,会赋予所扎之物以灵气,灵气浸染,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扎活的人,虽然有这种能力了,扎功也是很深了,但是控纸不会,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季婷是一言道破。
看来这阴界的扎纸是非常的厉害了。
“那怎么处理这件事儿?”滕叫天问。
季婷想了一下说:“你找苏婉。”
“我不想找苏婉。”滕叫天说。
对于苏婉,滕叫天还是想回避的,一个年纪差得太多,一个就是苏婉的水太深了,让滕叫天感觉不安。
“苏婉可是喜欢你的,她和我说过的。”季婷笑了一下说。
“我四十多岁了,她二十多岁,这不可能的。”滕叫天说。
季婷笑了一下说:“那我得去你那边,把那孩子带回来。”
“带回来怎么办?”滕叫天问。
“在阴界,有一些人是这样的,像这个孩子,在这儿叫灵生,就像人一样正常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什么的,这样灵生的孩子,在你们那儿极少,在阴界还是不少的。”季婷说。
既然是这样,滕叫天也不害怕了。
“滕先生,你先回去,今天夜里我会过去的。”季婷说。
滕叫天离开了。
回去,在纸铺喝酒。
滕叫天去阴界,也是想扎活有一个出入,现在看来,这纸铺似乎和阴界搭上不边儿,想让纸铺维持下去,看来阴界是不可能了。
滕叫天摇头,折腾一圈,这纸铺来看是不成了,是不是自己也是另谋出路呢?
开个饭馆?弄个小摊?
滕叫天休息。
天黑才起来,他从纸铺出来,坐在纸铺门口,千年传承下来的纸铺,恐怕就此关门。
周帆打来电话,说晚上请他吃饭。
滕叫天过去,周帆在,那逸在,滕叫天愣了一下。
坐下,喝酒。
周帆说:“又有一段日子没见了,滕先生。”
“也叫上先生了?”滕叫天说。
“嗯,他们都这样叫。”周帆笑了一下。
“那爷,您……”滕叫天说。
“滕爷,我也是闲的,反正不事干。”那逸说。
滕叫天知道,那逸这个人很严谨的,不会随意的和人交往,也不会随意的和谁出来喝酒吃饭,也许是骨子里的傲气。
看来,那逸也是对阴界有兴趣了。
周帆必定是为这事儿,看来也是听说了什么。
“周教授,您是为阴界而来?”滕叫天问。
“滕先生,确实是,研究所一直在研究,最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周帆说。
周帆接下来的话,让滕叫天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