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吓得滕叫天一激灵。
滕叫天站了半天,那个人影子没有再出现,滕叫天看着那上彩,确实是,有一些看着很粗糙的上彩,但是竟然是可以让人恐惧的彩色,直达心底的一种害怕。
功夫达到了一个极致了。
上彩,不单纯的就是彩,是画儿,画的树,孤坟,棺材……都有不同……
滕叫天半夜才回房间,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滕叫天没有去上彩,在房间里呆着,他琢磨着,这条扎路是不是能通往阴界呢?何人所为?那个戴着金面罩的人,他总是感觉有一种熟悉,青衣打扮。
中午,黑衣人进来,说金主有请。
金主,那应该是戴着金面罩的人。
滕叫天被黑衣人带进了一个房间,这里的房间依然是昏暗,但是显得就奢华多了。
一个长条的桌子,有三米长,一头一把高头椅子,金主坐在对面,黑衣人把椅子拉开,滕叫开坐下,酒菜就上来了,一头摆着六个菜,一瓶酒。
“滕先生,倒酒。”金主的声音是用了变声器的,空空的。
“金主,您好。”滕叫天很小心,倒上酒,举杯喝了一口。
菜和他的不同,应该和其它的人也是不同的,毕竟是金主。
但是,滕叫天发现,有一个菜不对,这菜是苏婉喜欢的,菜味,菜的样式都是一样的。
滕叫天不说。
“滕先生,您上彩一直没上,什么原因呢?”金主问。
“我上彩的技术不行,想学习一下,我不会耽误事情的。”滕叫天说。
“随心尽力就可以了,不必想那么多。”金主举杯。
滕叫天回应,喝酒。
“金主,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入阴界之路,是否真的能到阴界去呢?那阴界是否真的存在呢?”滕叫天问。
“这个完全就不清楚,只是为扎行找一个出路,如果成了,参与的人都有去阴界的权力。”金主说。
剩下的就是闲聊了,滕叫天一个小时后,回了房间。
他琢磨着,这个金主是挺奇怪的,身形也是隐藏的,看不出来,里在应该是垫了什么东西,但是那菜……
苏婉是金主?滕叫天对苏婉,是有了更多的了解,但是对苏扎,苏扎半天下,还是不了解的,能半天下之扎,那肯定有着复杂的事情。
没有一个扎行可以半天下的。
滕叫天半夜,进通道,看着那些人的上彩活儿,确定是太好了。
滕叫天研磨,不紧不慢的,做着准备工作。
黑衣人进来了,拿来了几瓶啤酒,还有干果,放下就走了,滕叫天愣了半天,也没有多想。
上彩,滕叫天泼墨点染,然后坐下,喝啤酒,等着墨干透。
滕叫天不知道,自己最终能画成什么样子。
滕叫天忙到了快天亮,画完了,回去就睡觉,中午起来,井柳进来了,看样子很高兴,黑衣服进来几次,把菜摆上,那菜就换了样子,非常的精致。
“滕先生,没有想到哟,上彩一晚上就完成了,而且相当的漂亮。”井柳说。
“井老师,折杀晚辈。”滕叫天说。
滕叫天昨天上彩,是灰色的房子,院子里有一口棺材,房后有一座坟,蒿草及顶……
凄凉,这也是滕叫天此刻的内心。
捞阴的前路无定,到最后,也是没有好的结果,而且死后,人的尸体会变短,比正常死亡要短上三分之一,很明显的,这个滕叫天看到过。
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讲,是非常不科学的,也解释不了,其实就是没有人去研究。
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知道。
“确实是不错,虽然没有玄色,但是更穿骨入肉。”井柳说。
“井老师,后天就到日子了吧?”滕叫天问。
“嗯,后天就可以出去了。”井柳说。
“井老师,何人操纵的这件事情呢?”滕叫天问。
“别问那么多了。”井柳说。
喝酒,就聊到了南城的扎活儿,就扎活儿而言,滕叫天是南城第一纸,事实上,有一些明眼人是清楚的,有人这样传,这也是让滕叫天顶头出,顶头出,有事就会找到叫天纸铺。
此刻,滕叫天也是明白了,这些年来,自己在充当着一个什么角色。
我井柳也是聊了不少,滕叫天对扎行也更了解了。
原来滕叫天自己也是认为,虽然自己的扎活排上不南城第一,但是也不差二三,现在看来,自己只是井底之蛙罢了。
终于是出洞了,一个月的时间,出来滕叫天被蒙上眼睛,把他放下来,是离纸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滕叫天从后门进的纸铺,天已经黑了。
滕叫天坐在院子里抽烟,点上酒菜,他感觉家里很舒服。
喝酒也是爽,喝完酒就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开纸铺,让舒雨过来。
舒雨看到滕叫天,也是挺亲的,这徒弟还是挺不错的。
中午,伊一元来了。
“滕先生,我可是来过几次了,打手机接不通,纸铺还关着,你这是……”伊一元说。
“伊先生,请进。”
到后院,滕叫天让舒雨给准备酒菜。
“滕先生,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伊一元说。
“什么诡异的事情?”滕叫天问。
伊一元看了一眼外面,小声说:“盘家坟茔出了蓝扎。”
滕叫天一愣,盘家坟茔地,是过去大地盘老三家的坟茔地,在北山上,原来北山也是盘老三家的。
盘大地主,当时在南城是最有钱的人,盘老三娶了四个老婆,孩子十几个,当时佣人就几十个。
后来,盘老三带着家人跑路了,再也没有消息,也没用盘家后人再回来。
那盘家坟茔地,上百座坟,到现在也没有人敢动,都说那儿邪性,靠近的人就会生病。
蓝扎的出现,确实是有点吓人。
关于蓝扎,说法也不是一样,更多的说是,正常的扎活儿,送到坟地,有魂附在上面,一夜成蓝,就是蓝扎。
“盘家的后人回来了?”滕叫天问。
“不太可能吧?盘老三跑路也有六十多年了吧?”伊一元说。
“那和我们没关系。”滕叫天说。
伊一元接下来的话,让滕叫天也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