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说,单纸钱是一种洗纸的行为。
滕叫天一激灵,没有想到是洗纸,那井柳并没有说是洗纸。
“你怎么知道是洗纸呢?”滕叫天问。
“我不给解释,你看就是了,明天就会有一个纸铺倒霉了。”那元说。
“那扎界呢?”滕叫天问。
“扎界不过就是一个噱头,我知道,不过热闹一时,我就是想要那块地。”那元说。
“那阴界呢?”滕叫天问。
“我弄的阴界,是扎幻,这个被你破了,也不用多解释,那周帆所说的阴界,是存在的,真实的一个对应的世界,这个我也相信,我也在找,但是周帆不和我合作。”那元说。
这到是坦诚。
“那爷,你以后是什么打算呢?”滕叫天问。
“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好的打算,就扎行,现在也是不行了,你也清楚,官扎也是一样的,现在发展也是不行,那就另寻出路,可是想放弃,也不容易,皇帝点官扎,就像守陵人一样,要守到底,守到没有了后人,官扎也是同样。”那元说。
“那个朝代都没有了,我看就没有必要。”滕叫天说。
“你不懂哟,你们民扎,进了门儿,想出门儿,也不是说出就出的吧?”那元说。
“那到也是。”
滕叫天也明白,现在官扎也是在折腾着出路。
半夜,滕叫天才回纸铺,他和那元没少聊,看来真的是没有路可走了。
那单纸钱还说是洗纸,滕叫天不是太相信,多少次的事情,都说是洗纸,最后就是官扎弄的罚纸,是不是那元又想玩什么阴招儿呢?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舒雨来了。
“我出去转转。”滕叫天说。
滕叫天出去,去天桥,老刘在里面白话着,看到滕叫天,就过来了,拉着滕叫天出去喝茶。
“老刘,有什么新消息?”滕叫天问。
“单纸钱的事情,今天会有铺子的扎主被弄走。”老刘说。
“那是洗纸?”
“这个别问我,那是你们行里人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我们不说,即便知道也不会说的。”老刘说。
“带走了更好。”滕叫天说。
滕叫天这话,是他感觉到,这事出得离奇,弄不好就是他,因为他吃包子的时候,盘子底下竟然有单纸钱,这不就是冲着他来的吗?
他喝茶的时候,单纸钱落进了院子。
喝了一会儿茶,滕叫天就回了纸铺,告诉舒雨关铺子。
“明天你接着来,我不在,你也开铺子,只开两个小时,不接活,然后你去找南北,去南北那儿学扎,我都安排好了。”滕叫天说。
“师父,是单纸钱的事情吗?那也不一定就是咱们的铺子。”舒雨说。
“我是担心。”滕叫天说。
舒雨关了铺子,滕叫天把人赶走,自己坐在院子里喝茶。
快中午的时候,后门有声音。
滕叫天没动,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进来了。
滕叫天心里一惊,那井柳说的话看来是应验了。
“跟我走。”进来的人脸竟然是模糊的,是面具,还是烧伤,这个看不出来。
“给你一个理由,不急,坐下喝茶。”滕叫天给倒上茶。
“不必,跟我走,没有理由,否则……”这个黑衣服的人,声音也是怪怪的。
滕叫天起身,跟着走,出门,上了车,他被车里另外的人,蒙上眼睛。
“你不大可不必这样做。”滕叫天说。
“滕先生,你不用害怕。”那个人说。
车开了有一个多小时,停下来,他被人扯着,应该是进了房间。
蒙着眼睛的布打开,是别墅,下面就是一个湖,是山区,对面是山。
“滕先生,请坐。”那个穿黑衣服的人说。
有人进来泡上茶,出去了。
“你是什么人?”滕叫天问。
“嗯,捞阴的,都是门里人,我也有纸铺,在南城的一个小镇,小镇的活儿,似乎比南城市里要好。”这个人笑起来。
这个人说话声音怪怪的,脸像是被烧过了。
“对了,我姓屈,屈强,我的烧是被烧的,纸铺着火了,嗓子也受了伤。”屈强说。
“屈先生,你这么玩可就不厚道了。”滕叫天说。
屈强笑起来:“都说滕先生胆子大,我也就开了一个玩笑。”
滕叫天心里是极为不痛快的,但是现在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也不便于发火,指责。
酒菜上来了,很精致,就这住的地方,肯定是一个有钱的人。
喝酒,屈强说:“单纸钱不是凭空而撒的,确实是有原因的,我为了保护你,有人要对你下手……”
就单纸钱,确实是洗纸,但是,洗纸现在就像消失了一样,屈强利用这个,也是让想害滕叫天的人害怕,不来找滕叫天。
“什么人想害我?”滕叫天问。
“贾业。”屈强说。
“我并不害怕他。”
“滕先生,您是仗义的人,从来做不来暗事儿,可是贾业不同,他是小人,现在他是扎人,实际上他依然是棺人,从来没有停止过打棺,贾家有《棺经》,说白了,贾家的祖人,有人在宫里呆过,在宫里棺部呆着,打棺材的人,而且是主棺人,所成之棺,有善有恶,棺材的讲究是太多了,弄好是升官发财,弄不好,就是人财不来。”屈强说。
“他打棺想害我?”滕叫天问。
“是呀,我真不知道,您是怎么得罪了他的?就算是得罪了,也不至于想把你弄死。”屈强说。
滕叫天大致的说了一下,真的不至于把他弄死。
看来贾业也是知道了,邓刚出扎弄了他门楼上的棺材,这才让贾业发了疯。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的。”滕叫天说。
“哟,滕爷,你是不懂棺行的,你纸铺已经成棺了,住在棺材里面,久了,是会死人的。”屈强说。
纸铺成棺?滕叫天哆嗦了一下。
“一个宅子如何能成棺呢?还有你为什么帮我呢?”滕叫天说。
“你找一个看风水的人,他会告诉你的,我帮你呢,也有点原因,因为以后你能帮助我。”屈强笑起来,声音不是很美丽,纸铺着火,嗓子也受了伤。
“你那纸铺怎么着的火?”滕叫天问。
屈强告诉完滕叫天,他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