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红烛早已熄灭,交缠的两人却热情不减,直至天光破晓两人才累的歇下。
蓝兮觉得昨晚是她来这里睡得最沉的一次,她甚至累的连个梦都没做,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居然还是黑的。
“你醒啦,睡了一天了,饿了吧?”魏砚辞听见蓝兮这边有动静,就放下手里的笔起身过来。
“我睡到晚上了?”蓝兮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整整睡了快一圈,看来凡事要适度啊,她尝试着起身,感觉哪里都痛。
“看你睡得沉,不敢吵你,我去给你拿吃食。”魏砚辞转身就去了厨房,端来了自己折腾出来的疙瘩汤。
蓝兮吃着魏砚辞做的疙瘩汤觉得他最近手艺见长,她捧场夸了两句不错,埋头大口吃。一直吃了两大碗,蓝兮才觉得胃里舒坦了许多。
蓝兮吃完又躺了回头,她觉得浑身酸痛,并不想下床,魏砚辞也解了衣带上床,蓝兮瞬间条件反射往床角里边缩。
魏砚好笑看她兔子受惊般的模样向她招招手,声音温柔的诱哄。
“我什么也不做,真的。”
蓝兮眯眼看了他半晌才小心翼翼靠近他怀里。果然,魏砚辞只搂着她,蓝兮松了口气。
“你刮了胡子真好看。”蓝兮摸了摸他光洁的脸觉得他刮了胡子那面相反而有些书生气,从前那样总感觉戾气有些重,如今这个样子反而平易近人许多。
“顶着那一脸的胡子和你出门,总是让人误会我带着闺女。”魏砚辞摸了摸光洁的脸,有些不太适应。
“我多吃点,争取再长高点。”蓝兮想想有几次买东西都被人误会,她乐的捶床,原身这身高真的是短板,只到魏砚辞肩膀,她来了这么久也没觉得自己长高一点,两人一比较她当真是娇小的可以。
“我明天想去趟山里。”他想多打些猎物卖些银钱。
“不准去!”蓝兮急了,她想起从前那头野猪的獠牙就有点胆寒。
“咱们的银钱花的差不多了吧。”魏砚辞想想这几个月他都没营收,家里买的东西又多,应该是差不多了。
“还有好些呢”
蓝兮披着衣服翻身下床,翻了半天把钱袋子找出来扔给他,让他自己掂掂分量。
“明天去镇上给你买个簪子。”魏砚辞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钱,他上次就看中了一个,想来是够了。
“败家老爷们!”拿来把你,蓝兮一把将钱夺了过来,又找地方藏好,她才不稀罕什么簪子,她头上这个木簪子她喜欢的紧。
“嫁给我,实在是委屈你了。”魏砚辞将她搂的紧了些,若是从前的那个他……,魏砚辞赶紧打断自己的想法,若是他不经历这遭,哪里有机会遇见她。
魏砚辞听话的没有再上山打猎,该做的活计做完,他就跑到后院侍弄那些菜,从一开始什么也不懂,到后来有模有样,魏砚辞甚至得出了一些心得经验。
邻居们都夸魏砚辞家的菜种的好,还有些他们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蓝兮真是没想到一个豆角而已,怎么能结出来那么多,一串串的,摘不完,根本摘不完。蓝兮天天吃都要吃够了,她送了些给处的好的邻居,剩下的全都做成咸菜晒成菜干。
“挖个地窖去。”蓝兮吩咐魏砚辞,这种体力活得让他亲自干,省的他劲儿没处用,专门用在自己身上。
魏砚辞一脸为难,挖坑他会,挖个地窖却有些技术含量,掌握不好上面就塌了。
“我去趟村长家。”
蓝兮猜,这一趟过去又是那几个孩子来干活,果不其然,大小四只又集齐了。最近这段时间两家走动得频,蓝兮时不时送些菜过去,孩子们也时不时送些山里的野果子过来,甚至有时候还会送些牛吃的草来。
接触的久了村长家里的人她都熟悉的差不多了,村长夫妻一共生了一儿两女,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虽然也常回来,但是蓝兮并没有机会见过。村长儿子叫大成,媳妇儿叫石榴,她也真是应了名字,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可把村长老两口高兴坏了,也愁坏了,四个壮劳力是好事,但是小子也能吃。
四个小子分别是大狗、二狗、三狗,小狗……蓝兮每次都喊不出来了,村里人叫狗子的太多了,说是为了好养活,等再大一些就给改个名儿,蓝兮看着大狗,寻思他再不改名儿过两年就好娶媳妇儿了。
四个小子一边干活一边指挥魏砚辞,魏砚辞很虚心的学习,没半个月,几人就像模像样的挖好了地窖。
蓝兮观摩了一下觉得甚好,又大又宽敞,墙面地面也甚是平整,她的腌菜终于有地方可以放了。
时隔一个多月,蓝兮再一次和魏砚辞来到了镇上,这次他们的目标是买酱菜缸。
蓝兮没想到买个东西又让她遇见了熟人,春妮显然是认不出蓝兮的,她热情的招呼蓝兮和魏砚辞。
“两位要腌菜的缸吗?”春妮瞧着这两位虽然衣着简单,却难掩气质,不由得更客气了几分。
“你们这里换老板了?”蓝兮记得很清楚,之前来的时候这铺子的老板是个男人,蓝兮记得清楚是因为那人腿有些跛,但是待人接物却是很有礼,显然是读过书的。
“我相公她出去送货了。”春妮一脸羞赧,她本是不用来的,可是在家里婆婆总是刁难她,相公心疼她就每天带她来店里,一来二去她也熟悉了铺子里的事情,就主动给他帮起忙来。
她真的是觉得嫁对了人,相公虽然是个残疾,但是各方面都不差,各方面都为她着想,再看刚子那边,听说嫁过去他家的那个姑娘天天和老妈子似的,还不收婆母待见,她真是庆幸自己没嫁过去,也感谢他们家那个跑了的童养媳。
蓝兮瞧着她面色红润,瞧着是过得不错的,从前她也许糊涂过,好在没有一条路走到黑,如今觅得良人,也算是她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