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宋府,风吹得老槐树翻飞,树叶被风吹的一卷跌落在廊下,又被风吹到宋清雅身旁。
她走过来扶住宋天明,便扯嗓子喊:“爹爹!”
“疼!”宋天明搀扶宋天明往前走,他走的有些慢,每走一步地上便流淌出血。
那血滴落在地上,犹如曼陀罗花绽放,宋清雅望着地上那团血,她想起宋枝枝便不悦。
很快,宋清雅将宋天明扶到架子床上。
风吹得杏色纱幔翻飞,宋清雅撩开纱幔,她便握个腐肉生肌膏送到家丁手中。
那家丁接过药膏,便拍在宋天明屁股上。
“好疼,轻点!”宋天明扭头望着家丁,他每每想到萧御尘带人来打他,心中便有怨气。
这口怨气积压在心里,宋天明发誓以后会除掉萧御尘。
思及此,宋天明便躺在架子床上睡。
随即,宋清雅同家丁转身。
雨,下了一夜,梨花树上挂面雨滴。
月光照的青石板地面透亮,衬得院里石灯明媚,偶有蝴蝶穿过草地飞来,落在美人靠上便消失不见。
垂柳翻飞,柳枝落在廊柱上,宋枝枝倚在美人靠上,她随手拽起个柳枝,便在想梁安究竟有什么秘密。
她知道安胎药被瑞安公主调换,之前宋清雅更换的药材,并不会让皇后流产。
这药就出在瑞安公主身上。
可是瑞安公主在宫中,她从哪里弄的药,想给皇后调换药材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宋枝枝便望着萧御尘:“殿下,我们要去查下瑞安公主!”
“本王也觉得可疑,瑞安贵为公主,在宫中时常顽劣,常常偷偷溜出宫去!”萧御尘道。
是以,宋枝枝也觉得瑞安不简单。
定是有人在宫外帮瑞安,她才能以给皇后调换安胎药。
她平静脸庞显忧郁,感觉皇后在宫中很威胁,指不定瑞安下次还会加害皇后。
“王爷,听说每个月初一或者十五,瑞安公主便会出宫上香!”宋枝枝边说边望着萧御尘。
闻言,萧御尘想起瑞安是这样出宫,每次带很多随从,上香不过两个时辰,她常常深夜才回宫。
他脸色一变,就瞅着宋枝枝:“明日正好十五,我们在宫门口等着!”
“好!”宋枝枝扑到萧御尘怀里便抱住他。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宋枝枝便坐在妆奁前梳妆,她乌发挽成云髻,髻边带上鎏金簪子。
梳妆打扮好后,她便同红袖往外头走。
一阵脚步声传来,萧御尘带丰泽走来,便同宋枝枝往外头走,他边走边瞅着她。
她羞的粉腮透桃红,便同萧御尘走到马车中坐下。
很快,丰泽和红袖也坐上马车。
车夫握紧缰绳甩甩,就听见“吁”的一声响,马车穿过街道走远,地上扬起灰尘。
杏色绣帘翻飞,宋枝枝撩开绣帘望外头,她瞅着街上人来人往,就在想瑞安是不是同梁夫人有来往。
她放下绣帘,便抬起眼皮望着萧御尘:“我说王爷,瑞安公主常年生活在宫中,她为何要害皇后娘娘!”
“这还用问,她是在帮太子!”萧御尘握起描金折扇甩甩,他感觉瑞安不简单。
“哒哒”声在街边响起,马车停在宫门口,几个人走下来,便站在老槐树后头。
从清晨等到午时,宋枝枝有些疲惫。
漆红大门用玉石堆砌,外头站满身着黄衣侍卫,那些侍卫像个人墙守护在宫门口。
一辆华丽的马车穿过宫门走出来,里头走出个身着绿衣宫女,那宫女握个腰牌送到侍卫手中。
那侍卫接过腰牌瞅瞅,便让马车过去。
车帘翻飞,上头有个木牌,牌子上雕刻“瑞”字,宋枝枝瞅着那辆马车,便抬手拍萧御尘肩膀:“快看,瑞安公主马车出来了!”
“走,我们跟着!”萧御尘同丰泽和红袖使眼色。
二人瞅着那辆马车,便同萧御尘眨眼睛。
几个人走到马车中,丰泽走到前头,他坐在车夫边上,握起鞭子甩甩,就紧跟着那马车。
很快,前头马车停在梁府门前。
车帘翻飞,瑞安撩开车帘走下来,她便带两侍女穿过大门往里头走,几个人走进去后,那扇大门便合上。
漆红大门边上一左一右站着两家丁,他们像个门神守在这里。
天色暗下来,萧御尘瞅瞅丰泽,便抬起眼皮望着他:“天黑了,你潜入府邸瞅瞅!”
“是!”丰泽微微叩首,他身形如闪电飞到屋脊上,便同萧御尘挥手。
他瞅着丰泽走在屋脊上,就同宋枝枝和红袖转身。
石榴树下,几个人站在那里,都在等着丰泽回来。
月光照在屋脊上,落在丰泽脸上,又落在他指间,他瞅瞅院子,便瞧见一个身着绿衣丫鬟带瑞安公主往前走。
几个人走到里头屋子,便把门合上。
他走在瓦片上,便抬手将瓦片掀开。
圆形小洞露出来,月光照在屋里,丰泽盯着下头瞅,便瞧见瑞安走到梁夫人身旁,她便握个锦盒送来。
锦盒摆在桌上,梁夫人瞅着那锦盒,面上有些疑惑。
“这次那日你给本宫采买药材赏金!”瑞安把锦盒送到梁夫人手中。
她接过锦盒,把里头盖子打开,便瞧见几个金元宝。
这几个金元宝闪闪发光,梁夫人将东西收好,就站起来行礼:“民妇谢谢瑞安公主!”
“皇后娘娘一心向佛,宫中建有小佛堂,这次小产后她便身子亏空,梁夫人你用麝香做些糕点送到宫中!”瑞安道。
她想着皇后若是再也不能生孩儿,便没有人同太子抢皇位,到时候天下便是太子的。
想到这里,瑞安就连连冷笑。
她盼着太子坐上龙椅。
随即,瑞安便抬头望着梁夫人:“明日皇后娘娘会在宫中祈福,她为死去的孩儿诵经,你便同本宫入宫!”
“是!”梁夫人站起来行礼,她面上有些惶恐。
若是这次失败,会不会连累梁安。
她想着反正无人知道,哪怕是用麝香做的糕点,只要用香料压制,里头味道也没人能尝出。
天色已晚,瑞安同梁夫人道别,她便转身往外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