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枝握着布条反身疾步回到屋内。
萧御尘正在跟进京中大小事，听闻动静侧头看过来，关心着:“不是去打水了？”
“你看这个。”宋枝枝没有多说，直接递过去，“你说你的毒是怎么来的？”
纸条上不是什么别的内容，只写着四个字——炼毒，太子。
宋枝枝看向萧御尘，语气沉下来：“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中毒的吗？”
萧御尘眉眼闪烁，沉吟着回答：“带兵抵御外敌时中的毒。”
意思就是具体的来源他也不清楚。
“你这么久了竟然也没想着调查下？”宋枝枝难免有些意外。
像萧御尘这么疑心甚重的人，不查查实在奇怪。
然而现在这都是后话，宋枝枝只是贫嘴了一句，就转向原本的话题：“炼毒和太子有关？还是皇上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好让你和太子反目成仇？”
她并未首先就怀疑萧径庭，萧径庭总体给她的感觉还不错。
萧御尘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不答反问：“你觉得太子是什么样的人？”
“温和有礼，进退有度，成熟稳重。”
每蹦出一个词，萧御尘的脸就黑一个度，等宋枝枝说完后哼了声：“看来王妃对太子的评价颇高啊。”
宋枝枝不觉有异，还在认真点头：“我觉得他至少是个不错的储君。”
萧御尘眼里一点笑都没了，又问着：“如果真是他给我下的毒呢？”
“那此人实在手段歹毒，不适合做一国之君。”宋枝枝回答得非常快。
听到这话，萧御尘郁结的脸色舒展开，重新回归到炼毒上：“当年之事已过得太久，我中毒后在床上睡了两月才醒，与那场战事有关的人都被换走，杳无音讯，丰泽去探查也没有任何下落。”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权势滔天。
大北朝里有这种滔天权势的人，只有皇上，以及现在的太子。
或者……
宋枝枝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复又打听着：“那时是不是宋天明正得志？”
宋天明胆子敢这么大，也是基于实权。
那时候他身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青蛇出事，冒然去查不一定有什么好结果。
宋枝枝绞尽脑汁思索着完善的计划，萧御尘盯着她费劲又认真的脸，眼底笑意扩散，想到什么，幽幽问：“你还记得上次在的无忧谷袭击我们的人吗？”
“记得。”
“你可知他们为何而来？”
“为了确认你的炼毒？”
“的确如此，那你知道他们是为谁卖命吗？”
萧御尘的话让宋枝枝皱了皱眉，不悦地追问：“江湖势力怎会与朝堂勾结？与朝堂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历来默认的规矩吗？”
萧御尘闻言轻笑，面上都是不屑：“皇上无人可用，自然只能剑走偏锋，只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选择的迟早有一天也会吞噬他。”
听到这里，宋枝枝仿佛能明白萧御尘要对江湖势力一网打尽的缘由。
只是她自己也属于其中一脉，遂低声回了句：“江湖并非人人如此，还望王爷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