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露安心,抬手故作不悦:“什么时候不能说,非要挑今天?”
萧祁雨借机告状:“儿臣也是逼不得已,此前儿臣多次想禀报,都遭到王妃的威胁,而且不知王妃用了什么手段,每每都让儿臣不知不觉昏迷。”
他说的煞有其事,仿佛宋枝枝十恶不赦,用尽手段威胁他似的。
“噗——”
宋枝枝忍不住笑出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一边笑一边忍不住:“二皇子,您这话实在是……太没脑子了。”
没想到遭到当众羞辱,萧祁雨脸气成猪肝色,厉声责问:“你这个妖妇,在父皇面前还不知收敛?!”
宋枝枝面色陡然一变,按住萧御尘,起身踱步到萧祁雨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满是不屑。
等嘲笑够了,才转身拱手行礼, 不卑不亢地回应:“二皇子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污蔑臣妇是妖女,还带人直接堵在臣妇娘家人大门前,现在却来倒打一耙?”
大臣们的风向陡然一转,犹豫不决。
萧祁雨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气得结巴起来:“你……你敢说你没有威胁我!当着那么多下人,你都敢把剑架在本皇子的脖子上,简直胆大包天!”
还有这事?
皇上不悦看向宋枝枝。
萧御尘微微挑了眉尾。
宋枝枝毫不避讳,冷哼一声,讥讽着:“二十来官兵,我还能直接把剑架在你的脖子上,不知道该说二皇子没用还是你带的人没用。”
这么一说,好像萧祁雨更丢人一些。
萧祁雨不知道怎么想的,拉出皇上来:“这是父皇赐给本皇子的人马,你是在嘲讽父皇吗?”
无辜被拉下水,皇上的脸都黑了。
眼见着气氛闹得不太愉快,萧御尘撑手站起来,大步流星走到宋枝枝身侧,与她并肩而立:“启禀皇上,若二皇子有疑问,可依照律法正常调查,如此不管不顾直接冲到臣岳母府上,着实不妥。”
话锋逐渐偏向讨伐萧祁雨,萧祁雨察觉到风向不对,但又想为自己辩驳,一时间任由宋枝枝带节奏。
白贵妃见儿子要吃亏,立即出面:“皇上,雨儿也是为您忧心忧虑,乱了分寸,您何必在这小事上苛责他?他今日挑这个时间提出来,想必是调查到了真正的线索,您不妨先听他说说。”
皇上向来额外偏爱白贵妃,面色稍缓,颔首拉回话题:“你直接说。”
萧祁雨本来还想再争两句,注意到白贵妃严厉的眼色,生生咽下去:“儿臣有证人!”
“带上来。”
片刻后,两个官兵架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下人上来,直接丢在众人面前。
那人一挨着地上就开始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的!”
在众人紧张关注的时候,宋枝枝忽然弯腰偏头,仔仔细细地去看那人。
萧御尘眼中闪过无奈,却奇异地领会了她的意思,开口命令:“抬起头来。”
证人哆哆嗦嗦地抬头,眼神闪躲害怕。
宋枝枝眸光一缩,怒火直冲脑门,慑人的目光骤然射向萧祁雨,后者的得意霎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