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枝枝正在挑着家宴用的华服,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嚣,蹙眉不悦,询问红袖:“大清早的是谁在吵嚷?”
红袖转身出去看,手才挨到大门,大门“哐”地被踢开,红袖敏捷后撤,才避免被大门抽到脸。
待看清来人后,宋枝枝眯起眼,语气危险:“宋小姐,擅闯摄政王府可是杀头大罪,你担待得起吗?”
宋清雅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厮,因此也没藏着掖着,冷笑道:“姐姐,你何必在这里和我装蒜?”
全然不知宋清雅在说什么,宋枝枝抬步走到红袖跟前,将一片布料和纸样交给她:“吩咐裁缝按照这个做。”
红袖迅速接过,但没有动作,担心宋清雅对宋枝枝不利。
宋枝枝轻笑安抚:“放心,她要是敢动手就是一个‘死’字。”
见她正大光明地威胁,宋清雅气得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王妃,话可别说太满,我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侧妃,你觉得皇上会偏袒谁?”
宋枝枝嗤笑出声,示意红袖离开后关上门,逼视着宋清雅:“你觉得皇上会偏袒一个还没正式入东宫就作威作福的无礼丫头,还是一个医术高明,能救他于危难的神医?”
宋清雅咽了口唾沫,自知站不住脚。
“特意挑王爷上朝的时间来,恐怕你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吧。”宋枝枝挑破她脆弱的自尊心,眼里的讥讽更是火上浇油。
宋清雅怒火上冲,头脑发热,目眦欲裂地质问:“是你带走了管家吧?”
哦?
宋枝枝挑眉,眼底满是玩味。
这才第二日,那管家就不见了,有人着急的很啊。
她敛眉好整以暇地否认:“宋小姐误会了,此事我半点不知啊。”
“少骗人了!你不就是想利用他来扳倒爹爹和我吗?!”宋清雅语气激烈,认定是宋枝枝从中作梗不愿承认。
宋枝枝听着宋清雅刺耳的诘问,烦躁不已,失去陪她绕弯子的耐心,冷脸打断:“宋小姐,你有证据就直接去皇上和太子那里告发我,没有就请马上离开。”
宋清雅并不服气,张嘴还要讨伐,中途拐为尖叫声“啊——”
她痛得面目扭曲,厉声责问:“你在干什么?你竟敢对太子侧妃行凶?!”
宋枝枝轻轻松松反制住宋清雅的手臂,任由她挣扎,宋枝枝的手纹丝不动,还好心提醒:“宋小姐,你若是再挣扎,只怕会手臂脱臼,我可不负责接回去。”
这威胁立竿见影,宋清雅不敢再动,只狠狠瞪着一旁的小厮:“你吃干饭的吗?看着本小姐被制住?”
那小厮早就被宋枝枝吓得不敢动作,此时才大梦初醒般想要上前帮手,被宋枝枝一记眼刀止住动作,颤颤巍巍地退回去,不敢再看宋清雅。
宋枝枝俯视着宋清雅,轻松的语气里夹带着轻飘飘的威胁:“宋小姐,考虑清楚了吗?是就这么僵持被我拧下胳膊,还是乖乖走出去,当作无事发生?”
她这么说,就表示做得到。
宋清雅相当清楚宋枝枝的脾性,只能不甘服软:“……我会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