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宽慰寻禾道:“白焕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了。”
寻禾压在心底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能放下:“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待在这里太久会让我感觉不舒服。”
岑初派人去送寻禾,顺便给祁灵和333安顿好住处。
趁着玄千不在,两人又唠嗑了好一阵子。
333的消息总是比101知道的多,而且快。
333:“萧家那边已经准备放出消息了,所以你日后有什么打算,萧家毕竟是主星系的大家族,没有人知道它真正的实力如何,世人只知惹谁都不要惹萧家的人,尤其是萧家家主。
要不然,南宫家就是他们的下场。”
发配荒星,严重的直接送到无主之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无主之城,足以让主星系的人闻风丧胆。
如果在以前,岑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和他回主星系,但现在岑初迟疑了。
祁灵看出了他的犹豫,关切地问:“怎么,难道你害怕那位大人对你始乱终弃?可我看着他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啊,对你的好真的是没话说,我两只眼睛全都看出来了。”
他没在说笑,真的觉得那位大人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答应他想要共享生命的请求。
岑初摇了摇头,“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有些一言难尽,不知从何说起。”
最近他记起来的事越来越多了,他不敢保证日后会不会发生变故。
“走一步算一步吧,你们先休息,我要回去哄哄他了。”
被砸断的海棠树,玄千让花匠把它给抬走,至于花瓣全部收集起来,洗干净,准备一会儿沐浴用。
玄千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乃至于岑初刚回到寝殿就被拖进了泡满海棠花的温泉池。
温泉室内水汽氤氲,不一会儿身上便湿漉漉的,额前的青丝贴在上面,粘的人有些难受,岑初抬手把头发拨到一旁。
岑初费力地睁大眼睛去看玄千,但是中间这一层薄薄的雾气,人在水汽里若隐若现,像是海市蜃楼般梦幻。
岑初徒手一抓,抓住了玄千的胳膊,没想到玄千勾唇一笑。
噗通一声,玄千把岑初拖进了温泉池子,玄千嫌身上的衣服碍事,随便拈了一个诀便把身上的衣服褪去,两人赤裸相对,身体隐藏在花瓣下,看的隐隐约约,并不真切。
池中水波荡漾,带动花瓣随波逐流,不少花瓣停留在身上便不愿意走,成为白皙胸膛上浓墨重彩的点缀。
玄千看的眼热,俯身把花瓣推开,用心在这块白色画布上施展自己的画技,直至上面的画作比天然的花瓣还要美丽为止。
欣赏几番过后,玄千心满意足地说:“这样才好看嘛,你说是不是,娇娇。”
岑初亲了亲他,说是:“只要你喜欢就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玄千便不闹他了,两人靠在一起,安安心心泡温泉,飘在水里的头发像海草一样紧紧缠绕着对方,不分你我。
玄千的手指在他胸口的画作上轻轻地打着转,有些委屈地说:“娇娇,你今天一直在忽视我,我很不开心。你光顾着和他们说话,都不和我说话,我站在你身边,你都不看我一眼。”
“嗯?”岑初低头,在他脸上捏了捏,有些冤枉,“我哪里有忽视你,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下次不要太冲动,今天你不小心误伤了祁灵,333也会心疼的,因为祁灵就是333的宝,但我不是,我只是人家的一个朋友。
333也是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才没有计较,祁灵也是心大。
如果别人把你的宝打伤了怎么办,别人得多心疼啊,他们捧在手心里宠他们的宝都来不及呢。
再者说,别人要是也打你,心疼的还是我,我不希望看见你跟我的朋友产生冲突。”
岑初并不反感玄千的占有欲,相反这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被喜欢着的,可这份占有欲只在他们之间有就行了,因为其他人根本不在乎他是谁。
在别人眼里,他们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朋友,这份占有欲会让别人觉得困扰。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岑初只愿意关起门来和他说情话,在外面就给足他安全感。
别人并不在意他们的感情有多少。
玄千自知理亏,像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对不起娇娇,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岑初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过好我们的小日子就可以了,旁的无需在意太多。”
玄千闷声应了一句。
日子一天天过去,先前说白焕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但时间已经过去十天了,白焕别说回来了,连人影都没见到一个。
寻禾不免有些着急,担心白焕会在路上出事。
岑初安慰了他好几天,101都还能联系上256,那就说明应该没啥问题。
白焕特地交代了256不可以大嘴巴,别啥事都往外说,他要给寻禾一个惊喜,256只好憋着,连他的小伙伴都没告诉。
紧赶慢赶,白焕在天上飞了三天,速度快到直接化身一道光影,这一次没有谁会在天上碰瓷他,顺利地回到魔宫。
一到达白焕就拼了命地往寻禾的寝宫跑,不过扑了个空。
白焕站在门口,头顶都快挠秃了,百思不得其解:“诶不是,我那么大一个任务对象呢,跑了?”
256安静如鸡,冷不丁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跑错地方了。”
白焕抬头看了看,振振有词地说:“我怎么可能走错,我绝对不可能走错,明明就是这里,寻禾要是不在这里,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把转灵石吃了。”白焕最快,想也没想就说。
过了半晌,猛地意识到身后有人,扭头一看,赫然就是他要找的寻禾。
从寻禾走过来的方向看,那个位置好像是他的寝宫。
哦,天呐,白焕突然给你来了一巴掌,会痛,说明是真的,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在你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