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上躺着的是朕的皇叔,朕帮皇叔有什么问题吗。”梁月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两个,仿佛只要他们说一个不字,就把他们拉出去砍了一样。
管家没办法,只能退一步说:“要不让表少爷帮陛下一起,王爷身量高大,陛下一个人怕是不太行。”
梁月浔才不想让别人在这里打扰自己:“不用,快出去吧,再不出去朕就治你们的罪。”
说不通,管家和关凌只好出去。
岑初现在只穿着一件里衣,随便把他扶起来一点就可以解开他身上的衣服。
101坐在他的小床上,焦急地看着:“哎呀,你个小皇帝,这么霸道干嘛,宿主又不是你的人,你是想害宿主发烧烧死吗,还不让人跟你一起,你又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如果宿主烧成了傻子,你就算是想后悔都没有机会后悔。”
梁月浔听不见101的话,一边扶起岑初一边说:“我以为皇叔是因为不想和我一起上朝,故意骗我的,没想到皇叔真的发热,那我就不生气了。”
101一头雾水:“难道你因为昨天的事情生了一晚上宿主的气?那真是不应该,看来宿主写计划是正确的,还是早点把你教会,然后跑吧,跑远一点。
宿主只是想让你独立一点,你把宿主当什么,当成你的所有物吗。”
梁月浔用酒精打湿了毛巾,慢慢地给岑初裸露的上半身擦拭,因为发烧,岑初全身都很烫,不一会儿他的手上都有了红印。
沾了酒的的毛巾一上身就冷到了岑初,令他不适地动了动身体。
梁月浔还以为岑初醒了,然而一看他还是紧闭着双眼,胆子也大了起来,“皇叔,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父皇走了,母后也走了,都没有人陪在我身边。”
101白了他一眼:“宿主也是啊,身边一直都只有大人陪着,现在大人找不到,他更惨了。
结果还摊上你这个小麻烦。你爹是个大麻烦,你是个小麻烦,一大家子全是麻烦。”
靠,早知道昨天晚上的野史不看了,他们老梁家就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皇叔,虽然以前我挺讨厌你的,觉得是你骗了父皇,但母后给我解释了之后我才知道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会答应父皇的请求。
听你的描述,你应该挺喜欢你的夫郎,可我感觉你的夫郎根本不存在,完全就是你臆想出来的。
要不你别去找你的夫郎了,直接在宫里陪着我吧,全天下的男子,只要你指一个,我就给你指婚。”梁月浔忽然抚上了岑初的脸。
101总觉得他下一句会是,如果没有中意的男子,那他也是可以的。
只是梁月浔下面就没有话了,默默地给岑初擦着。
眼看就要擦到腿了,梁月浔想去脱岑初的裤子,101大喊了一声不要。
梁月浔没有听见,岑初直接被吵醒了,迷迷糊糊之间,他还以为是他媳妇儿在照顾他,抬起手,软绵绵搭在梁月浔的手上,“媳妇儿,你怎么趁我睡觉,就对我图谋不轨,还要扒我裤子。”
梁月浔的身子被定在了原地,怔愣地看着半睡不醒的岑初,这是把他认出他的夫郎了?
“媳妇儿,你怎么都不亲我,是不是不爱我,在外面有别的狗了。”岑初已经烧糊涂了,无意识地把自己日常和他媳妇儿说的话说出来。
梁月浔挣开他的手,带着怒意说:“皇叔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不是你夫郎。”
闻言,岑初还真的眯起眼睛去看,发现是他的便宜侄子,眼里一闪而过失望,“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间,岑初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脑袋重的好像被人用石头砸了,他睡了很久吗。
听着明显冷淡了不少的语气,梁月浔心里有些不好受,对着他夫郎的时候就会撒娇,对他就划清界限,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自己明明用真心对待岑初,可在岑初的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满脑子只有他的夫郎,岑初没把他当作侄子。
“皇叔以为是谁。”梁月浔生气地问道。
岑初阖上眼睛,艰难地说了一句:“没有谁。”
撒谎,他刚刚分明就是在说他的夫郎,他已经不想擦了,把毛巾扔在岑初身上就转身离去。
岑初被这小小毛巾给压得喘不过气,不明所以地问101:“我说什么了刚才?”
101如实回答说:“你以为是你媳妇儿在叫你呢,又对着你媳妇儿撒娇,然后他不知道怎么又生气了。
我是看他想扒你裤子,才把你叫醒的,要不然你现在就被人家给看光了。”
岑初两眼一黑:“你好歹给我搞点退烧药吃吧,你是想我烧死在这里吗。”
“你姐守在这里,我不好给你兑换。”要不然这突然发烧,又突然降了下去,难不成岑初要解释说他有自愈功能吗。
为了不让人怀疑,只能让岑初受点罪了。
梁月浔出去后,管家和关凌很快就进来了。
岑初让管家给他倒杯水润润嗓子,他感觉自己快干成沙漠了。
喝完水后,又是熬好的药,趁热,岑初喝完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岑初这一病,直接病了一个星期。
除了第一天,整整一个星期小皇帝都没有来看望他,宫里面也没有求助的消息传出来。
岑初非常欣慰,他只是病了一场,小皇帝直接成长了不少,知道他的不容易,开始自己摸索着学习。
快入夏了,岑初身上还披了一件厚厚的斗篷,美其名曰不要着凉。
岑初有些无奈地看着岑茴:“姐,我一个大男人,你给我披着这个干嘛,真当我弱不禁风吗。”
“谁知道,也不知道是谁一病就病了那么久,要是不仔细点怎么办。”岑茴不由分说地给他系上。
这几天一直捂着,岑初差点没捂出痱子来,可算是能出来放放风了,在床上躺了那么久,他觉得自己要成为蘑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