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仁真想当场给岑初鼓掌,果然还得是岑初才能治得了这个白切黑的小皇帝。
梁月浔傻眼了,怎么跟他预想当中的不一样,“可是皇叔,有你在,我为什么要那么早独立,不是有你在背后辅佐我吗。”
岑初语重心长的地道:“月浔,你要知道,皇叔不可能陪你一辈子,往后的路,始终是你一个人走的,万一哪天我不在了怎么办。”
梁月浔这下子是真的吓哭了,呜呜咽咽扑到岑初的怀里,抱着他说不要离开,“皇叔,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要怎么办,这没有你的日子。
我只是,我只是今天没见到皇叔就觉得很想念。”
他才多大的年纪,身边的人就要一个个的离他而去,他不想经历这些。
岑初却狠下心扒开他:“月浔,就算我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但是我年纪大你那么多,我死也死的比你早,更何况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我答应了你父皇要照顾好你。
你一直这样,我也很为难,如若不是你父皇,我才不会管你,你明白吗。听话,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岑初再一次给福仁使眼色,这一次福仁轻轻地带走了梁月浔,只是梁月浔还一直在哭,他有些心软了,但很快就让自己的心变得冷硬起来。
难不成要让小皇帝一辈子靠哭靠卖萌留住他吗?
这以后的日子不用说也知道是怎么样的,他不希望培养出来一个废人,他希望梁月浔应该是雄鹰一样的男人。
岑茴啧啧称奇,一手搭在岑初的肩膀上,岑初矮了身子让她能搭的舒服一点。
“人家哭得那么伤心你不去哄哄,难道就不怕他明天就和你有了嫌隙,变得叛逆,也不会乖乖地叫你皇叔了?
可别忘了,他手上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他尊敬你,就叫你一声皇叔,要是不想尊敬你,他说砍你的头就砍你的头。”岑茴打趣道,细听还能感受到她的心酸。
摊上这样的事,对她弟弟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岑初有些无奈:“姐,要不是答应他爹,我现在早就跑了,谁稀罕做这个摄政王,我还要去找我媳妇儿呢。”
岑茴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弟媳感到非常新奇:“你之前走的时候就是说要找你媳妇儿,还没找到,这都快一年了吧,行不行啊老弟,要不然别找了,姐带你去浪迹江湖吧。”
岑初拒绝:“我媳妇儿那么好我一定要找到啊。”
他简单说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戏剧性的发展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看来以后一定不能多管闲事,要尊重他人的命运。
听完,岑茴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岑初的脸,“你说咱俩长得那么像,怎么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奇遇呢,要是也让我见到一个大人物,我是不是就能像你这样得道升天。”
她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真让她捡来一个大人物,不过也是她不幸的开始。
岑初难以理解他姐的脑回路:“还是少插手别人的事情,你看我最近,头发都掉了不少,都是忙出来的,我巴不得能休息一会。”
“那今晚你也早点睡吧,我带着关凌出去逛一逛,盛都的夜市,听说很繁华,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在期待了。”岑茴激动地搓了搓手,已经迫不及待了。
岑初:“你去吧,注意安全,银子的话直接去找管家要就行。”
看他姐兴高采烈的走了,岑初洗完澡之后,制定了一个严格的计划,保证能让小皇帝能在两年之内完全掌握相关知识,简称就是《一个皇帝的自我修养》。
岑初心满意足地看着写得满满当当的两页纸,吹干上面的墨水,“只要将小皇帝教好,我就能去找我媳妇儿了,再也不想待在这破地方。”
101还在翻着画册的复印件,以及一些野史的复印件,都说正史不一定真,但野史一定野。
一本野史上就记载了太祖在揭竿起义的那几年与几个女子的爱恨情仇,虽然是假的,但是101看得非常起劲。
这才只是看到太祖的野史而已,还有好多没看呢。
所以,在还没有联系上时空管理局之前,他决定就看这些东西打发时间了。
“宿主,这写的是真的刺激,你要不要一起看。”见岑初靠在床头,手上有拿着它那本枯燥乏味的医书,便起了想要一起分享的心思,
岑初拒绝了101的好意,淡定地翻了一页,“你自己看吧,希望你别看到乱码就行。”
“我怎么会看乱码,一点野史,可笑可笑。”101大言不惭地道。
101最近一直在岑初身边飘来飘去,晚上又要看小人书,岑初干脆在床边给101搭了一个小床,让101可以在小床上看书,顺便给他当床头灯,连蜡烛都省了。
也不知道101是什么材质,跟夜明珠一样,不会熄灭的,能自动调节亮度,还不需要充电。
话说回梁月浔,他走出摄政王府时就没继续哭了,脸色阴沉地坐上回宫的马车。
福仁坐在外面,愣是一句话不敢说,他和梁月浔一前一后打配合,但是没料到岑初那么狠的心,说不进宫就不进宫,铁了心不想搭理梁月浔。
可怜梁月浔等了一整天岑初,吃饭还是在岑初府里吃的,刚吃饱就被人家给赶回来,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都用上了,人家依旧不为所动。
就应该福泉跟着梁月浔出来,福泉跟在岑初的时间身边更长,由福泉去说更好。
真是可怜了他一个小小的太监。
福仁让赶马车的人尽量赶得平稳一点,要是一不小心磕着碰着里面那位,那他可能真就被拉去砍头了。
伴君如伴虎,叛逆时期的小皇帝是真的惹不得,还是夹着尾巴伺候吧。
“陛下,已经到了。”福仁小心翼翼地说。
梁月浔“嗯”了一声,掀开帘子之后直接跳下了马车,搬着凳子过来的小太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