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流程走完,饶是岑初也累的够呛,拖着疲惫的身子洗了个澡,和商彦北一起躺在床上。
商彦北不太能喝酒,合卺酒也只是喝了一小杯就晕乎乎的,感觉随时都能睡着。
岑初抱着他去洗澡。
商彦北枕着岑初的枕头,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岑初一上来,他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怎么不睡觉,沐浴时不是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吗。”岑初帮他洗澡的时候,商彦北整个人都快要睡过去了,手都懒得抬一下,怎么现在就不困了,酒醒的那么快。
商彦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翻身压在他身上,非常严肃地道:“今夜是我们的新婚夜。”
岑初点了点头,无奈地道:“但是你很累。”早点休息不好了,太子成婚,连着休沐三日,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一时半会。
身体要紧。
“我不累。”商彦北怪岑初不解风情,说这种丧气话,新婚夜哪有不累的,哪有新婚夫夫新婚夜是盖着棉被聊天的。
岑初秒懂,眼神幽幽地望向他,道:“等会别哭着求我。”
商彦北哼了一声,支着身子,双手捧着他的脸,“我看是你才需要注意吧,太子妃。”
岑初担心他重心不稳,赶忙撑住他,听到他挑衅一般的话,瞄了眼桌上摆的龙凤烛。
龙凤烛是皇室专用的,可以燃一整夜不熄灭,夜里点上,恰好就烧到明日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上时。
岑初估算了一下时间,保证商彦北心服口服,“烛火不灭,那我就不停。”
商彦北也瞥了一眼那碗口粗的龙凤烛,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好像话说太满了,他没事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怎样,太子殿下,你怕了?”岑初看了他的退缩,忍不住激了他一下。
商彦北底气有些不足,“谁,谁怕了。”
岑初挑了挑眉,没说话了。
洞房花烛夜的结局,以商彦北不小心推倒了案桌上的龙凤烛收尾。
左清欢今天起了个大早,却发现行宫中安静的不行。
商彦北和岑初没醒,他能理解,毕竟人家新结婚的小夫夫睡晚点正常。
以往这个点岑末已经醒来读他的书了,但是今天罕见地没有起床,只有南元一个人出现了一下,然后又消失了,估计是要陪岑末干什么。
小白这次缩在左清欢的袖子里,盘在岑初送给他的一个白玉环上,是主星系的一种特殊矿物质,像冰块儿一样,一直都是冰冰凉凉的,它藏在袖子里的时候再也不会热了。
现在小白都在睡觉,只有左清欢一个人醒着,他在门口站了半天,打算去外面逛一逛,俗称觅食。
行宫里的伙食很好,还是得偶尔出去打打牙祭。
不过他是倒霉的,正准备在闹市中吃完馄饨,结果遇到了刚从花街里晃荡一整夜出来的五皇子,他的下人驾着马车在街上不顾行人,四下乱撞,有些躲避不过来的,直接被撞飞,砸到旁边摊贩的摊子上,周围混乱一片。
左清欢吃完最后一口馄饨,把在酣睡的小白给叫醒,让它放个火到五皇子的车架上。
小白已经成长了很多,不需要从尾巴尖尖放火了。
只有小白自己能看见的烟逐渐从马车底下冒出来,烟愈来愈浓,整个车底都被浓烟笼罩着。
睡得跟只死猪一样的五皇子察觉到不对劲,周身开始变热,有火在炙烤他一般。
五皇子在睡梦中只好不断地翻身,寻找阴凉的地方。
“噼里啪啦”一阵响后,马车被烧穿了一个底,五皇子应声摔倒在地上,腿被车轮重重地碾压过去。
驾车的人意识到颠簸感,下意识地低下头一看。
哎哟,地上那个怎么长得那么像五皇子。
紧接着,他猛地拉住马绳,马受到阻力,一下子抬起前半生,长长地叫唤一声。
“殿下!”驾马车的侍卫几乎是滚下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