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输出浪费了岑初不少力气,说完后累得微微喘气,不过他想说的已经全部表达出来了,接下来就看陆川和魏源发挥了。
他有陆川这个大靠山,他怕什么。
理直气壮!
魏源:净给我找工具人的事儿,我脸上写着字儿叫“我是工具人”吗。
开心玩了,陆川就得干正事儿了,这些人不上工,在这儿偷懒,居然还说三道四的,到底是哪里来的脸给他们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勇气,不知羞耻。
陆川一瞪,几人就像是过街的老鼠,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还得担心会不会被人打。
“诶诶诶,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说的很欢吗,说我这么弱是陆川造的,你们这么弱谁造的。自己造的。”他们答不上来,岑初好心地替他们答了。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老师就是教你们在背后说人坏话吗,哪个老师教的,有机会我一定去拜访拜访,跟他讲讲他教出来的‘好学生们’。”
一群人,不管是真中暑还装病,此时此刻脸色都煞白煞白的,跟涂了石灰的墙壁似的,愣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岑初。
有人朝着说的最欢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站出来说句话,他们一群人总不能被岑初这个风一吹就能倒的人给欺负了吧。
那人直接移开了的视线,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他们到底是怎么说你的。”陆川听得直皱眉,要不是得当岑初的人形靠背,他这会儿已经冲上去,用男人的方式跟他们较量一番了。
岑初避轻就重,大概说了意思,没说具体是哪些,他听见就得了,让陆川再听一遍那不是二次伤害吗。
魏源在一旁也听了一耳朵,总觉得手里的镰刀已经变成了剑,马上就要压不住要出鞘了,斩了这帮小人。
陆川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去跟村长说的,到时候村长有什么安排,就看村长他自己的意思了。
大家来这里也好几年了,都知道陆某是什么样的人,平日里你们说什么陆某都不在乎,但是你们今天真的做的很过分。”
说他可以,说岑初,不行。
那些个男同志对他的评价,陆川不是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嗤之以鼻的状态,典型的没有什么就嫉妒别人什么,跟他们计较才是失了风度。
现在不一样了,岑初说喜欢他,那些人欺负岑初,跟直接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魏源举着镰刀,冲着他们微微一笑,随手挥了两下,吓得他们一激灵,一声不吭。
恐吓完,魏源默默地捡起地上的水壶,跟在岑初他们后面,转移阵地。
他怎么会那么敬业,真是奇怪。魏源有点想不明白。
岑初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骂完人心里头很痛快,感觉有劲儿了不少,捡回他的镰刀继续割他的稻谷,嘴里头还哼着开心的小调儿。
虽然他割的慢,但是慢慢的割,还是能割完的。
陆川的进度跟他不一样,他又放心不下岑初,便几分钟回一次头,几分钟回一次头,时时刻刻关注着岑初的情况。
魏源看了都觉得脖子酸,打趣道:“你干脆过去跟他一起呗。”
陆川摇了摇头,脸爬上了可疑的红晕,“我在这里看着他就好了,不能耽误了,他割不完,我帮他,到时候工分记他那里。”
“那你岂不是没有了?”魏源挑挑眉,陆同志果然大气。
陆川:“没事,我有好多,不出意外,我应该是最多的。”
魏源:“……”
魏源咬牙切齿:“你怎么不让他跟你一起住,到时候你领到的吃的分他一点,不也是一样的,他身体那么弱,你还能照顾他一点。”
“一起住?”这个倒是把陆川问住了,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对的,一起住,我哥跟我嫂子就是搬到外面一起住的。”魏源道。
陆川:“你哥你嫂子?”
魏源:“他们都是男的。”
陆川呼吸一窒,“难怪你没有……”
“没有跟他们一样在背后说三道四是吗,”魏源哼哼两声,“我可是见过世面的人,你以为。”
“要我说,你要是真喜欢人家,你就像我哥一样,死皮赖脸的赖上人家,都是烈女怕郎缠,这郎也怕被缠啊,岑初肯定会被你的一片真心打动的。
放心,你勇敢的上,我在背后支持你。”魏源拍了拍胸脯保证。
陆川疑惑地“啊”了一句,真诚地道:“可是,是他说他喜欢我诶,难道不是他缠我?”
魏源:“!!!”
妙啊,岑初看着不太行的样子,私底下居然那么刚。
这个认知,就好像是他那芝兰玉树的嫂子把他五大三粗的大哥给摁在地上,然后他大哥还红了眼眶,咬着小手绢,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画面实在是太美,魏源一阵恶寒,“你可别蒙我,岑初哪里像是这样的人了。”
陆川结结巴巴:“他亲口对我说的,昨天,昨天他还把我困在灶台旁边,对我,对我说的那些话。”
魏源:“!!!”
强啊。
魏源上上下下将陆川打量了个遍,恨不得化身X光射线,把他的身体都给穿透,瞧瞧他的里头的构造是不是哪里接反了。
魏源满脸沧桑,脸上有几道被禾叶刮出来的红痕,“行吧,我待会儿去跟岑初说得了,跟你说没屁用。”
你看着那么,唉,魏源不禁怀疑起他哥跟他嫂子他是不是看走眼了,难不成是哥夫?
陆川嘁了声,“怎么没用,晚上我就同村长说让岑初搬出来。”
“那顺便让我也搬出去呗,我能睡你家灶台吗。”魏源趁热打铁。
陆川面无表情:“不行。”
灶台有他的专属回忆,才不要被人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