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岑初答应跟他在一起了,他还是处于迷蒙的状态,时不时要亲一亲岑初,或者是跟岑初十指紧扣,有着身体上的接触才会以为这都是真的。
师尊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他那高高在上的师尊,他那清冷出尘的师尊,他那犹如九天神祇般的师尊,换作是谁也不会相信的。
这样的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尤其是在意识到师尊以前并不是很喜欢自己之后。
他很没有安全感,必须得一次又一次的确认。
直到某天,他醒来后找不到师尊,一出门便看见师尊坐在桃花树下运功。
他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是也,在他休息时,师尊总是在那棵桃花树下运功。
这棵树是师尊为他栽的,只因他说过一句喜欢桃花,就用了法术,让桃花一年四季都在开着,花期从未过去。
满树的桃花,几乎都一大半都落在他头发上,衣服上,肩窝处……纷纷成为他身上的点缀,这映得他仿佛落入尘世的仙人,他不知不觉地看痴了过去。
岑初运完最后一小周天,缓缓睁开眼,看见离他数十米远早就看傻了的小徒弟,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快过来。
他得到召唤,此刻再也不想压抑内心的冲动,奋力地往前奔去,被岑初稳稳的接住。
他跨坐在岑初的腿上,双手紧紧地搂住岑初的脖子,唇瓣已经急不可耐地贴了上去,讨了个绵长又亲密的晨间吻,吻到脸颊绯红,需得微微喘气为止。
他还觉得不够,过分的喜欢让他想要得到许多的回应,嫣红的唇不舍得离开,索性任由他贴着岑初的唇喘气。
呼出来的气与岑初的混合在一起,像是两人昨晚水乳交融般的场景,又让他沉迷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师尊,喜欢到一刻也不想离开,就想寸步不离地守在师尊身边的程度。
“师尊,喜欢……”他的喉间发出细碎的声音,说着说着,又忍不住亲了上去。
岑初也给予他热烈的回应,小徒弟的缠人没有让他觉得困扰,反而觉得更加的欢喜,这是他的道侣。
经过一番耳鬓厮磨,他总算是满意了,停下来之后便因为自己放浪的行为红了脸,埋在岑初的颈间不敢露脸。
“怎得,你还害羞起来了,刚刚是谁一直缠着我不放的。”岑初一手托住他的腰,一手顺着他的头发。
他闷闷地道:“师尊莫说这些话,弟子,弟子脸都要没了。”
“好好好,师尊不说。”岑初眼里满是宠溺,一切谨遵小弟子的命令。
也许是这个时刻太过美好,给了他勇气,他忍不住抬起头,直视着岑初的眼神,问道:“师尊,你为什么会同意跟我在一起,像你这样的大能修士,不应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毁了你的数千年的修行。”
岑初定定地看了他两眼,随即伸出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点了点,颇有些好笑地道:“我找道侣,同我为了天下苍生并不冲突,还是说你想让我拒绝你,然后把自己献给这个天下?”
“我不要,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样,我只要师尊。”他有些后怕地扑到岑初怀里,当时师尊险些陨落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每每回想起都会引的他哭上好一会儿,早知道就不问这个问题了。
师尊都已经为了他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故意挑起这些话题来难为师尊,万一师尊真的不要他了,他就算是哭也没有地方哭去啊,哪儿还能想现在这样坐在师尊怀里撒娇。
岑初低垂着眉眼,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以前的伽衡仙尊早就因为天下苍生而陨落,为救天下苍生而献身,世人皆叹伽衡仙尊深明大义,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故立观而奉之,谨以此纪念。
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你的道侣,岑初,是你的,不是谁的,更不是天下苍生的。死之前,我已经尽了我该尽的义务,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出去。
重活一次,我只想守着你,爱你,让你日日见着我,即便是厌烦了都不能抛弃,我现在是你的,所以,你可不能把我给抛弃了,要不然,我可就没有第二次可活了。”
也确实没有第二次可活,这次能活过来,都算是天道给脸,看在他做了那么多好事的份儿上,赏他的罢了。
“不会厌烦,”他大声反驳着,“我就是喜欢师尊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厌烦,我是一刻也离开不了师尊的,往后师尊在哪,我也在哪,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跟着师尊。即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找到师尊。”
“那你还担不担心师尊会离开了。”心细如岑初,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他的患得患失,他还坏心思地想他能憋多久呢。
他怔愣地抬头看着他,过会儿便羞恼地道:“原来师尊你都知道,还不告诉弟子,害弟子白担心了那么久,你莫不就是想看弟子的笑话。”
“才没有看笑话,只是发觉你这样可爱的紧,便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岑初笑着解释。
他蹭了蹭岑初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岑初师尊,每喊一遍,嘴角便上扬一分,心里头跟吃了蜜似的。
岑初脸上的自始至终都是浅笑的神情,只是眼中的火热和柔情却出卖了他。
现如今,小弟子已经成为了他的道侣,他们早已不是师徒的身份,只是小弟子似乎更喜欢唤他师尊,每每双修之时,总是情动得厉害。
兴许是师徒的身份原是禁忌,便会有在道德伦理的眼皮下打破这层禁锢的刺激,亦或者是,在两人还是师徒之时,他那小徒弟就对他有了非分之想的原因。
不过哪有如何,只要他的小弟子喜欢,那他当他一辈子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