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万分紧急,来不及给向天以感谢,李落便看到巨大的耗子,张着臭气熏天的大嘴,狠狠地朝他们扑来。
他甚至能看到,耗子嘴里锐利的黄牙,以及粘乎乎的舌头……
眼睁睁地看着大嘴过来,一个“不”字还没来得及脱口,他就后背狠狠一摔,剧痛顿时袭来。
向天整个身体都扑在他的身上,带着他重重摔在一边,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老鼠的攻击。
他再一次救了他。
即使痛得五脏六腑宛如移位了一样,向天仍旧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李落还来不及站稳,便看到向天如打了鸡血一般,顶着满身的沙土以及裂开的伤口,一个飞身过去,将一把尖锐的刀插在快要撞晕的老鼠头上。
老鼠一下绷紧身体,死死挣扎,红的白的腥臭液体从它头顶流出……打湿了向天的衣服。
这一刻,李落觉得自己就像吃错了药一般,心脏砰砰直跳,非常厉害。
还不等他缓过神来,向天一下子倒在了老鼠的尸体上,显然是体力透支,外加伤口撕裂更重,晕了。
李落连忙一瘸一拐地跑过去,从老鼠尸体上艰难地扶起了他。
再回过头看其他人,发现另一只大老鼠在夏季木木的配合下,已经被打死了。
看到这儿,他在心里暗暗想,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几个人这会儿都累得精疲力尽,背靠着背喘着气,这时情况突变。
只见从烧焦鼠庙的断壁残垣里面冲出来一只巨型老鼠,发出从未有过的凄惨尖利叫声,一边跑一边目露凶光。
同时,李明带着一伙人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手里拿着武器,小跑着来到老鼠身前,叫嚣着他们不敬重神灵,一定要将几人碎尸万段……
看到这儿,所有人都露出无奈的笑容,经过刚才那一战,他们都精疲力尽,体力已经被完全透支了,哪儿还有什么力气去反抗。
李明之前被他们揍得鼻青脸肿,到现在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他咬牙切齿着,发誓要将这群人全部拿去供奉。
健壮的岛民们还有巨大的老鼠,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过来。
这时候,突然旁边窜出一个人来,她的速度非常非常快,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速度,像一只燃烧的火鸟,扑向巨型老鼠还有那群人……是彭雪。
她的身上燃着火,因为将所有易燃物质都堆在了身上,所以这会火舌已经完全吞噬了她,但她仍死死地抱住李明撞向老鼠。
一瞬间,火光大起,李明连带老鼠都来不及挣扎,便被吞没在火光中……
其他岛民们也四散奔逃,狼狈至极。
那个清秀腼腆的女孩,最后选择了与伤害了她的人同归于尽,就像是一只浴血的火鸟般,在滚滚热火中永恒了她的自尊,成全了自己。
李落目眦欲裂,拼命挣扎着想要跑过去,可是向天及时抱住了他,他怕再次伤害到他的伤口,不敢再动了。
几人的一颗心如沉到了湖底,如同什么堵在了心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
所有的大老鼠都死了,带头迫害女生们的李明也死了,可是几个人仍旧没传送回原来的世界。
走在回木屋的路上,李落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他扶着同样闷不出声的向天,跟在同样被扶着的夏季后面。
任务世界真是太残酷了,每一个生命的消失都令人心情沉重。
月光洒在他们回去的沙路上,仿佛覆盖了一层盐。
只是他们还没有回到木屋,便被赶过来的李莎几人堵到了。
“你们惹了滔天大祸了,”李莎旁边的圆脸女生,忍不住说,“你们烧了神庙,又伤了人,现在大长老他们派人到处逮你们。”
几人闻言,表情再次变得严肃。看来这个大长老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回这里?”夏季想了想问她。
“我也是赌的,”李莎神色肃穆,“他们刚刚已经来过一次了,被我搪塞了过去。但是你们不能再回木屋里面了。”
“好的,谢谢你的提醒。”向天代表其他人对她表示感谢。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木木看她神色欲言又止,便问道。
“李明是大长老的独子,他不会放过你们的。”李莎担忧地说。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带着那群人整天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出事情是早晚的。”夏季神色凝重。
“是的,我也一直带着女孩们在抗争,我爸爸是二长老,所以他们不太敢动我。但是这次你们让那么多人丢了性命,我也没那个能力保你们了。”李莎解释着。
“既然如此,那么李莎小姐就不要插手这个事情了,我们回去收拾点东西,就另外找地方。”向天说着,动了动压在李落肩膀上的手臂示意他快点走。
李落朝李莎点了点头,便扶着他往前走,欧阳也扶着夏季跟着一起,木木走在最后面。
回到木屋里面,果然如同李莎说的那样,本来就被砸过一遍的屋子变得更加凌乱了,几乎找不到一样完整能用的东西。
他们想了又想,决定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速战速决,不然就这样东躲西藏下去,不是他们渴死饿死在这里,就是精疲力尽四处逃命,永无宁日……
只是怎么去找大长老,几人之间产生了纠纷。
夏季还有向天都认为自己身手最好,打算自己去找大长老,可是李落木木还有欧阳认为他们两个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走路都要人扶,肯定不能去送死,还不如他们三个上。
几人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实在得不出结论,便决定采用抽签模式,来决定到底谁去找大长老。
便决定采用抽签模式,来决定到底谁去找大长老。
五根长短不一的木条握在木木的手中,长的代表去,短的代表不去。
李落抽出来一看,是根长的。
旁边木木拿着同样的长木条,冲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