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彭雪已是泣不成声:“我是不是很贱,这么贪生怕死……”
欧阳轻轻地一只手抱住她,一只手轻拍:“错的是那群人,怎么会是你。你也是受害者。”
“我,我也想去救她们两个,可是,可是我听这边服侍的人说,送到那儿的女人基本都活不过晚上……”说到这儿,彭雪的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我,我真的好怕,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好?”
李落在旁边看到如此反应的彭雪,心里也非常不好受,可他现在只能忍住心里的不愤,继续问她:
“那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们和鼠庙之间有什么关系,我看他们在这个岛上的地位非常高,好像岛上年轻一点的女人都得伺候他们……”
“为首的那个李明是大长老的儿子,他们这里信奉鼠神,专门修建了寺庙,每个季节会有长老们带领男丁们供奉鼠神,来获取大量的淡水资源。如若不然,据说就会天降旱灾,民不聊生。”彭雪这会儿在欧阳的安抚下已经好多了,便接着打起精神回答。
“看来我们这次的任务和这个鼠神有很大关系,这玩意儿看起来也不是好东西,等和向天他们商量了,看看是否要摧毁这些东西。”李落小声分析着,眼睛还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对了,”彭雪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他们每隔七天就会去鼠庙后面的湖泊收取水源,每次还会有两个长老,跟着一起同行,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深意。”
“嗯,后面我再跟向天、夏季他们商量一下。对了,你还知道李莎什么消息吗?”李落仔细地看着彭雪,不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
“我听他们喝酒的时候说过,这群男人们非常讨厌她,说她爱管闲事,但是好像因为她是二长老的女儿,所以暂时没人动她。不过,听那群人说要找个机会收拾她,让她知道男人才是这里的天……”彭雪一边回忆之前的经历,一边回答问题。
“好的,你先在这休息会儿,等晚点向天还有木木回来,我们就走。”李落轻声安抚道。
“可是,万一我逃了……因为我之前看到过,一个逃跑的女生也是趁着夜里的时候跑了,当时周围也没有人巡逻或者把守,但是最后,那个女生的尸体却浑身咬痕地挂在大门口,十分诡异……所以我怕我也……”彭雪迟疑着,脸上布满了恐惧之色。
“我们不敢保证什么,但是如果有危险降临,一定会努力保护你。”欧阳认真地看着她说,彭雪看着这样的欧阳,觉得他虽然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此刻却非常爷们儿,简直让人心脏怦怦直跳……
……
向天和木木悄悄潜入石头建筑群最为坚固复杂的那一边。
这些高大的建筑群,这会儿如张牙舞爪的怪物一般屹立在黑夜之中,投下巨大的、斑驳的黑影。两人走在这黑影之中,心情都十分沉重,前方路途如同笼罩着大雾一般模糊不清,侵蚀着大家为数不多的理智与体力……
这会儿两人走到那座最高大坚固的石屋前,两人都是聪明人,互相看了一眼,由木木观察四周盯哨,向天悄悄潜入屋内,打探消息。
这会儿屋内非常黑,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汗臭味混杂着脚臭味,熏得他天灵盖直冒烟,洁癖症都快发作了。
轻手轻脚地拿出李莎之前在包里塞的迷香点燃,漫长的黑夜中,迷香只发出一丁点微弱的光,床上几人翻了下身,丝毫没有醒过来的预兆。
不一会儿,迷香发挥了作用,床上几人都晕死了过去。
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只用手将床上同样睡死过去的她们掀开,向天深吸一口气,差点被屋里的臭味熏死,连忙屏住呼吸,用绳子绑起李明,想了想又挑起他穿过的袜子堵住其嘴巴……感觉自己又想吐了,便连忙起身招呼外面的木木赶紧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回到了沙丘与另外两人汇合。
只是跑得越快,越感到后面似乎有双残忍的眼睛在看着他们……
几个人终于汇合了。
“谢天谢地,你们安全回来了。”李落拍了拍胸脯,然后就看到向天头顶的好感度变成了50。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我们再跑远一点再说。”向天正要继续走,李落连忙拦下他。
“你身上有伤,我来扛他。”这里除了肩膀受伤的向天,就只有木木、彭雪两个女生,至于弱鸡一样的欧阳,就更不用指望了。
所以即使自己是个四肢不勤的宅男,也下定决心扛起重担,承担相应的责任。
“好啊。”向天漂亮的眼睛看了他半晌,眸子里流露出一股奇异之色,才眉眼弯弯,答应了他。
李落扛起死沉死沉的李明,只觉得他像头死猪一样,吃力地跟在几人后面,努力与前面的人保持步伐一致。
又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这会的李落早已两股打颤,汗如雨下,累得快要虚脱了。
终于,从向天优美的唇瓣中,吐出他认为最美好的两个字:“休息。”
几人也顾不得脏乱了,都一屁股蹲在地上休息。
欧阳将粉红包里的矿泉水分给大家,几人喝完水又休息了一会,这才准备叫醒李明审问他。
“喂,醒一醒。”李明推了推他,发现不动,又加大力度推他,结果还是不动。
他有些无奈地望向其他人,摊了摊手。
“我来!”欧阳挽起袖子,露出比女生还白的两截胳膊,用力打在李明背上。
“呜呜……”其实李明在半途上就醒了,只是他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还塞着臭袜子发不出声音,便想着装睡好静观其变。
只是没想到被欧阳暴力地叫醒了。
此刻的他,已经不复当初篝火晚会时不可一世的样子,他满脸写着惊恐,拼命挣扎着想要躲开欧阳的拳头,却始终挣脱不开,就像一条半死的鱼在岸边挣扎一样,怎么也回不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