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林送秦舒婉回知青点的时候,已经九点多
陆冬林伸手揉了揉秦舒婉的脑袋,想到这个,满脸不知愁,身高到自己肩膀的姑娘,已经是自己未婚妻了,陆冬林心里不由得一阵满足
秦舒婉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人老喜欢揉她的头?这是什么癖好呀?
秦舒婉没好气的把自己头上的手拍开,“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干嘛老是揉我头?”
陆冬林看着气鼓鼓的人儿,头发毛茸茸的,想笑又怕惹心上人生气,用拳头挡住嘴角轻咳了几声
“没事的哈,大晚上的没谁看得见,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咱们进山”,后天他又要回去工作了,明天什么也不想干,只想陪着她
秦舒婉点头,“好,那我进去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
陆冬林笑着点了点头,秦舒婉也笑着退着走了两步,才转身进知青院
看不到秦舒婉人影了,陆冬林的脸色才冷了下来,像捕猎的猎豹一样,眼睛冰冷的看向左边的丛林
前几晚上他就总感觉有人盯着他们,但又没发现什么,今晚他敢百分之保证,那丛林背后藏着人
是针对他的,还是针对婉婉的?
陆冬林垂下眸子,漫步向另一边走去,并没有回家
直到陆冬林的身影彻底没入了黑暗,丛林里才冒出了一个脑袋,不是舒宁雅又是谁?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舒宁雅看着陆冬林离开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了,但舒宁雅觉得很奇怪,他往那个方向去干什么?
不过奇怪归奇怪,也没有贸然跟上去打草惊蛇
而陆冬林漫步走了一小段,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双手握紧,看来这个人是针对婉婉的
陆冬林找了个石头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烟火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的,而他自己也在沉思,想办法在自己离开之前,把这个危险拔除了
楮辰桦从山上下来,就看到陆冬林坐在那里的身影,顿了下脚步,又淡定从容的绕道离开
陆冬林看了一眼,没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摩擦了一下,才起身拍了拍屁股向家走去
而知青点的秦舒婉正头疼呢,秦宝儿抱着枕头、被子,赖在她这儿死活不走呢
秦舒婉头疼,“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知青点那么多人,你住的那间又是新修的房子,你怕个屁呀!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休息,我们还要休息呢,麻烦你别闹了好吗?回去吧!”
秦宝儿理所当然的说,“我不管,我就要和你睡,是你亲娘上吊,把我吓到了,你是她女儿,你就要陪我、照顾我,直到我不害怕了为止”
秦舒婉看着理直气壮的人,简直无语死了,“敢情你疯疯癫癫的是装的?
秦宝儿,她是我亲娘没错,但你是她一手奶大的,直到死之前都陪着你,我倒想问问你呢?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的上吊?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一天耷拉着个脸,像谁欠她百八十万似的
死了也不让人安宁,要死为什么不死远点?不知道我会害怕吗?
你以为我愿意被她奶大吗?要不是她自己不争气难产,不和我妈同一天生产,我会沦落到这乡下来,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吗?
秦舒婉我告诉你,你欠我的,你一辈子你都欠我的”
秦舒婉爆走了,“我欠你奶奶个腿,你简直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养个畜牲还能养出几分感情来,骂你是畜牲,都简直侮辱了畜牲这两个字
离我的床铺远点,你信不信我抽你?”
约会回来的陈红梅才到宿舍门口,就听见她姐妹发飙的声音,快步走进来,“姐妹咋了?哪个畜牲惹你生气了?姐帮你揍她”
宿舍里的其他几个人齐齐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两人一刚一柔,双剑合璧,在知青点简直就是铜墙铁壁
秦舒婉看着某人红润的嘴唇,眨了眨眼睛,陈红梅心虚的一开视线,不自在的咬了咬唇,苏野那个笨蛋,亲个嘴就像狗啃骨头似的
陈红梅清咳了两声,视线看向秦宝儿,“哟,这不是住单间的秦知青吗?咋来这了?
我们这庙挺小的,好像容不下你这尊佛,要不请你老移移步?”
秦宝儿看向秦舒婉的目光,有点羡慕,她身边除了张二丫,没有谁会和她好好的说句话,如今张二丫上吊死了,她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她也想有小姐妹儿
秦宝儿眼睛一转,看向陈红梅,“对,我就是住单间的,可大可舒服了,你要是不和秦舒婉好,我就允许你搬去和我住,我有好东西也会分你吃”
陈红梅眨了几下眼睛,就像听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话,都成年人了,还说这种孩子气的话,该说她单纯呢,还是该说她蠢
陈红梅双手一叉腰,“老娘可是为朋友能够两肋插刀的人,你那点小心思,别在我面前显摆,我稀罕你那点东西,我稀罕你那单间?
大家干了一天的活,都挺累的,没时间陪你耗,要么你自己走,要么老娘拿扫帚赶你走,你选一样
我可不是秦舒婉这只小绵羊,除了呲呲嘴磨磨牙,还好脾气的对”
小绵羊秦舒婉:…陈姐咱不带人身攻击的
秦宝儿敢和秦舒婉耍横,是因为她觉得秦舒婉一辈子都欠她的,但面对陈红梅,她还是有点怂的
看着陈红梅要拿扫帚了,抱着被子脚步匆忙的离开了这间宿舍
秦舒婉向陈红梅比了两个大拇指,秦红梅哼了一声,傲娇的打水洗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