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双方却都忽略了张济叔侄……
张济府上,只见此时张济全身披挂,在房内来回焦急踱步。
此时,张绣大口喘着粗气
“叔父!”
“千真万确!”
张绣的四个字带来强烈的震撼力冲击着张济的神经。
“叔父!董卓暴虐,天妒人怨,如今伏诛,你我二人当弃暗投明,尚可有回转之地!”张绣早就想摆脱董卓掌控,如今董卓已死,正是大好时机!
“叔父,如今董卓已死,牛辅、段煨等人和吕布谁又能靠得住?这洛阳迟早是血雨腥风,早退出为善!”
“佑维所言甚是!”
此时洛阳城没了董卓制衡,各部兵马纷乱,相互侵袭,二人急忙召集本部兵马,一路杀到南门,夺取南门后,将洛阳城门大开,随后投宛城去了。
……………
话说联军蓄势待发,正欲强攻洛阳,忽逢探子来报:董卓遭暗杀,如今已命丧黄泉!
在座众人来不及惊讶,忽然探子再次禀告,称有一支兵马自洛阳南门出,朝宛城去了,此时南门无守军,城门大开!
“哈哈哈,天兴义师!”袁绍大喜过望,急忙下令,自南门攻入洛阳!
……………
“文优有何良策?”
“火烧洛阳!”
“嘶……”
吕布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火烧帝都,有伤天和,如此阴狠,怕遭天下人唾弃。
“无毒不丈夫!火光四起,洛阳定大乱!温侯可趁机逃出洛阳!”
吕布此时不禁犹豫起来:此计一出,恐名声扫地,谁又想做那遗臭万年之事?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手下人禀告称,联军蠢蠢欲动,妄图攻城!介时联军一入城,此时任凭吕布有逆天之力,怕是插翅难逃!
“高顺、臧霸、曹性、成廉!”
“你四人带人在洛阳东南西北四处放火,火势越大越好,而后在西门集合!”
“诺!”
四人领命下去,随后不过一炷香时间,洛阳城火光冲天,吕布急忙带人自西门向汉中方向逃去。
……………
此时牛辅得知联军杀入城内,顿时手足无措,将希望瞬间寄托在贾诩身上。
“将军勿惧,如今洛阳不宜久留,倒不如撤出洛阳,退至长安!”
“善!”
“将军且慢!可遣人进宫将陛下一同带至长安,有天子在手,岂怕名不正言不顺?”
质帝!贾诩同李儒相比,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愧为千古第一毒士!
……………
且说联军攻入洛阳,火光冲天,整个洛阳城弥漫着呛人的黑烟,无法呼吸。却说在曹谠扑灭宫中之火之时,宫殿南苑一口井中发现一具尸体,可在这满目疮痍的洛阳城,本应是一件平常无奇的小事。
可井中之人打扮并不像普通宫女,倒像是什么嫔妃公主。曹谠下令打捞起尸体,由于蜷缩,背对井口,打捞上来才发现,尸体怀抱一锦囊,打开一看,只见内有朱红小匣,用金锁锁着。曹谠一剑劈开,乃一玉玺露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不就是传国玉玺?曹谠此时双眼控制不住地抖动,有此物,曹谠便是天命所归,日后称帝也亦名正言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旦手持此宝,无论是谁,心中权力欲望都会被无限放大。试问谁不想成为那九五至尊?
“主公!”
听到戏志才呼唤,曹谠才缓过神来。倘若一旦被二人发觉,恐后患无穷!史实上,孙坚袁术二人不都因传国玉玺招致祸患,命丧九泉吗?
曹谠迅速收入怀中,令人将尸体抛入井中。在场众人不明所以,只以为是什么宝物,收入曹谠怀中也无可厚非。一切都好似从未发生。
……………
话说吕布仓皇逃出洛阳,牛辅紧随其后,无奈只能一路向西南奔走,准备前往汉中投靠张鲁,寻求暂时庇护。
联军这边,占领洛阳后,将董卓尸体暴于市井,以尸油点灯,昼夜不息。洛阳百姓对董卓亦恨之入骨,竞相鞭笞其尸体以解心头之恨。
虽说董卓伏诛,洛阳攻克,可献帝被牛辅一路挟持至长安,李傕郭汜等人虽不如董卓残暴,可生性亦暴戾无比,劫掠三辅无恶不作。
“诸位,董卓已伏诛,吾等也算是为汉室尽心竭力,今粮草断绝,绍在此宣布,联盟就此解散!待粮草充足之时,定攻克长安,迎回献帝!”
众人听罢,举杯共饮,随后回到各自营寨,准备撤军。
却说曹谠回到营寨,却见一人在营寨之前来回徘徊。
那人转身,忽然看到走来的曹谠,直呆呆地望着曹谠出了神。
营寨喷口士兵见曹谠至,赶忙大喝道:“不长眼吗?挡在营寨门口!赶紧滚开!”
曹谠看此人也越发熟悉,刹那间,记忆如潮汐一般浮现脑海之中。
曹谠嘴唇微微颤抖,不可思议地喊了一声:“叔父!”
“谠儿!当真是你!”此人正是曹谠叔父曹寅!
曹寅用力攥着曹谠地手,眼含热泪,嘴里一遍遍呼唤着曹谠名字,显然一时无法相信此人就是曹谠。
曹谠亦热泪盈眶,拉着曹寅的手说道:“叔父,进营一叙!”
进入营帐,曹谠急忙命人沏茶,二人坐定,曹寅才缓缓说出当年他如何逃过一命之事。
那日,曹寅让曹谠买酒去后,曹鸾忽然遣自己将一封邸报传至博南县,情况紧急,令自己即刻出发。可五日后自博南县赶回时,却发现府衙被封,多方打听才得知曹鸾已遇害,于是自己便投靠时任右扶风的槐里令的曹全。头几年曹全在世时,生活还算过得去,到后来曹全去世,只能勉强种田得以度日。
这几年曹寅浑浑噩噩度日,身边无一个亲人。当曹谠出仕之后,曹寅虽多次听说曹谠名号,只以为是重名之人,就算自己侄子侥幸逃脱,但这么多年无依无靠又怎能活下来,何况练得一身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