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收到圣旨,陷入两难境地。既然是灵帝诏令,违抗就是死罪,但若是十常侍所为,恐怕三人难以留得全尸。三人还没有何进之势,带兵入宫恐怕九族摸不着头脑。
三人正在犹豫踟蹰之时,赵忠党羽用一封封奏折将三人大张挞伐了无数遍。
何皇后这边眼见北宫被赵忠封锁,不准任何人进出,想要传递消息,却无计可施。小太监出谋划策道:“娘娘勿忧,可遣人私下散播陛下驾崩消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届时大将军旧部定会知晓,十常侍死期也不远了。”
何皇后依计行事,四处遣人散播消息,称陛下驾崩,十常侍匿而不报。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整个北宫几乎都知晓灵帝驾崩消息。
“孟德兄!汝听说否?”曹谠找到曹操商议。
“此事甚是蹊跷,似乎一夜之间散播出来,恐怕有人故意为之!”
曹谠思忖良久,说道:“若果真如传言那般,陛下诏吾等进宫一事也也说得通了,怕是十常侍假陛下诏,取我等性命!”
历史上何进便是被十常侍设计骗入宫中,从而被杀害。
“事关重大,我等应同本初商议。”曹操心中始终放心不下,祖孙三代官宦之家,莫不能因自己一时冲突,毁掉两代基业。
“善!”
二人匆匆赶往袁绍府上,袁绍早已得知消息,正在大厅不住徘徊。听到下人禀报曹操和曹谠二人前来,急忙出门迎接。
“孟德子言!”听罢,袁绍知道曹操要谈论大事,急忙屏退左右。
“本初,汝怎么看!”
“带精锐之师入宫,清君侧!”
“呼!”
二人虽然也是这么想,但是贸然带兵入宫,搞不好会冠以谋反!
“若是十常侍设下的圈套该如何是好?”
袁绍冷哼一声:“反正没人知晓是真是假。若是流言,那让他成真!”
“弑君!”二人脑中久久回荡这两个字眼。弑君不光九族受到牵连,还会留下千古骂名!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吾等早已被传言手握重兵图谋不轨,唯有立皇子辩,用从龙之功来扑灭流言蜚语!”
辩尚还年轻,若大事可成,三人定是肱骨之臣!
“呼……”曹谠和曹操擦拭额头汗水,此计太过惊险,如此剑走偏锋,一旦失算,三人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曹谠脑中突然回荡起那句话:“风浪越大,鱼越贵!”
“谠与十常侍不共戴天,我支持本初兄!”方正自己孤家寡人,只要能雪十年之耻,谋逆又何妨?大不了仗剑走天涯,像师傅王越一般,岂不潇洒快活?
就差曹操表态了,“唰”二人目光看向曹操。
“唉……汝二人可害苦操了!吾当率西园军与二位公举大事!”
三人歃血为盟,约定同进退。事不宜迟,三人立刻分头行动:袁绍调集北军,从北宫正门强入;曹操同曹谠共同回到南宫,合兵从复道攻入北宫。
………
张让突然听闻宫中流言四起,几乎人人都知晓了灵帝驾崩一事,大叫一声不妙!此刻袁绍等人恐怕早已得知消息,正准备入宫!
“赵公!大事不可支!”张让连喊带叫,找到赵忠。
“陛下驾崩一事怎么会泄露?”赵忠还怎么都想不通原来仅有二人知晓的事情,一夜之间似乎所有人都知晓了。
“幸好吾还有后路!吾早已派人假陛下圣旨,星夜前往各镇,称袁绍等人谋反,令各镇速速率兵保驾勤王!恐怕此时并州丁原和凉州董卓早已动身!”
“恐怕此时袁绍早已调兵遣将率,准备入宫!”虽然赵忠计策虽秒,但是二人性命恐怕朝不虑夕!
“赵公汝当率虎贲狼以辩和协为质,逃出洛阳!”
“汝怎么办?”
“赵公莫要担心让,让对何皇后有恩,何皇后定会庇护让!赵公事不宜迟,速速行动为上策!”
“善!”
………
待袁绍集结军队完毕,命人在青琐门外放起火来,待火光冲天之时,曹操和曹谠会意,大开复道,共同率兵进入北宫,高喊擒杀十常侍。
袁绍引兵攻入宫廷,但见阉人,无论大小全部杀之。此时曹操曹谠二人亦攻入宫内。程旷、夏恽、郭胜三人被曹谠赶至翠花楼前,亲自手刃此三人,心中顿时大快。
宫中火焰冲天,张让逃至何皇后宫中,却遭驱赶,让恼怒,挟持何皇后而逃。时卢植不愿参与宫中党派之争,弃官而去,见宫中火光冲天,擐甲执戈,立于阁下。遥见张让挟持何皇后走来,大喊道:“贼人何去!”
张让急忙丢下何皇后向后跑去,却正撞见四处搜索十常侍的曹谠,曹谠大怒,急忙提剑追去。
“呔!阉狗,汝害吾父,今日定让汝血债血偿!”
张让哆哆嗦嗦辩解道:“令……令尊之事全由赵忠谋划,让……让没参与……”
“哈哈哈,汝也有求饶一天!”说罢不再同张让啰嗦,手起剑落送张让归西了。
此时卢植追来,见张让已经伏诛,便停下喘了几口粗气。曹谠对着卢植作了一揖,便继续搜寻其他人去了。
“曹中郎,莫要步何进旧路!”卢植喊道。
“谢卢公提醒!”虽然卢植已经辞官,曹谠还是尊称了一声卢公。
随后下令道:“继续搜寻十常侍,凡是遇到,杀之即可!”
“诺!”
另一边赵忠、段珪、曹节、侯览挟持皇子协和辩欲从后门逃离北宫,却被曹谠撞见,曹谠急忙率人去追。
突然此时赵忠大喊一声“史阿救我!”不知从何处跳出一人,拦住曹谠去路,曹谠一看,正是昔日在官舍中暗杀自己只认,原来是史阿!
“才时,汝莫要管我,继续追!”
韩暹得令带人绕过史阿,向赵忠等人追去。
“汝不配拿剑,有辱师傅之名!”曹谠怒眼相视。
“哈哈哈,没想到汝还真是王越徒弟!”
“今日我替师傅清理师门!”